鼻尖蹭到鼻梁
路上遇到温叙,但还是礼貌问好:“温总,好巧。”
“你车子?”
“抛锚了,在等救援,应该快到了”,叶青青讪讪地说。
温叙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和她一起站在路边等,中午的太阳正盛,晒的人极不舒服,直接赶人不太友好,叶青青婉转地提醒:“温总,您有事可以先走。”
听出叶青青话外之意了,温叙只是淡淡一笑说:“我没什么事,陪你等救援人员来到。”
为什么要陪我?叶青青心里充满疑问,又没法问出来。
两分钟后,温叙没有和她告别,跨步走到自己车里,叶青青以为他要走了,正打算松一口气,结果他只是去车子上拿把伞就回来了。
温叙把手里的伞撑开,递到叶青青手上,“太晒了,虽然是雨伞,凑合用一下。”
“谢谢。”
生疏又礼貌的道谢。
叶青青把伞轻轻歪了一下,保证两个人都能遮到,又不会离得太近,保持适当的距离。
市区里,拖车来的挺快,叶青青要自己打车过去,到路边准备伸手拦车时,被温叙阻止了:“坐我车吧,我送你过去。”
“不好再麻烦您了,这儿离我家很近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了,再见,温总”,说完话叶青青把伞收起来递还给温叙,客气告别之后,就上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从温叙面前迅疾而过。
一切都是在温叙预料之中,叶青青本来就和他十分客气,更不用说现在有了男朋友,把保持分寸感体现的淋漓尽致。
从早上到从修理厂回来,叶青青就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杯牛奶,很饿但不想吃饭。
没有回自己家,径直去了10层,趴在许宴安的床上,根本不想起来。
叶青青盘了一下她这一天,请了一天假没休息好不算,一大早就爬起来,还要和人沟通交通,身心俱疲。
迷迷糊糊睡着了,包里的手机铃声一阵一阵的响,包被她扔在床尾了,摸索着接通了电话,瓮声瓮气地说:“喂,许宴安,怎么了?”
“你还在睡觉啊,午饭吃了吗?”
“还没,一会吃。”
这个答案在许宴安的意料之中,只要不上班,吃饭能拖就拖,一天就两顿,早午饭和晚饭。
“你在10楼还是20楼?”
“10层。”
“给你点吃的了,一会把饭吃了再睡,不然胃又难受了,外卖放门口,不敲门,到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出去拿。”
“知道了知道了,我30多了,不是20岁的人了,这些我都知道,我好困,想继续睡觉”,没完没了地叮嘱,特别像一个老父亲,明明只是一个20来岁的人啊。
许宴安低笑一声,说:“好,你睡吧,宝贝,我想你了。”
“我也是”,说完叶青青就把手机扔到一旁。
医院那边,叶青青暂时不用过去了,没有太大的感情,过年的恩情在维系这一切。
第二天上班,叶青青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困了,生理期到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姐夫要提前回去,都留在这里,没人上班的话,那就没人赚钱了,家里的工作都是上一天班算一天工资,这儿一天的住院费都不少,生活如此。
所以,叶青青下班的时候,就要打车去医院,帮叶敏敏带一会儿小宝,几天的相处已经和小宝很熟了,看到她来就跑过来甜甜地喊“小姨。”
“呀,茉茉,你看小姨给你买了什么?”叶青青笑着从身后拿了一个八音盒和一个首饰盒。
茉茉开心地把玩具放在床上,趴在床边玩了起来。
叶敏敏拉住叶青青,不好意思地说:“又费钱,你给她买这些干嘛啊?”
“姐,没多少钱,她出生到现在,我才第一次见,应该的,对了,你自己在这儿能顾得过来吗?”
“能的,这里医院比家里的好多人,你也不用天天跑过来。”
茉茉拉住叶青青的手,脆生生地问:“小姨,这个怎么玩?”
“我来教你啊”,叶青青蹲在床边上和茉茉一起弄八音盒,看着她手上的滞留针,心疼起来。
医院晚上查房清探视的人,叶青青不好久待,陪茉茉玩了一会儿就走了。
回去小区路上,总觉得有人跟着她,回头看又没有,猜想是被迫害妄想症加上生理期疲惫导致的瞎想。
突然,电话响起,把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