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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饶命啊,饶命啊。”俩人拉着那老头的衣衫不住地磕头。
只可惜,不但没让老头停手,而且愈发生气。
“没骨头的东西,你主子就叫了你这俩腤臜货来下手?”
“没长眼,下给谁不好,下药下到你爷爷我身上。”老头说着脚下生风似的,一脚又一脚地踹在那俩男人身上。
兰芝不认识这俩人,可跟在兰芝身边的陈管事儿可记得清楚,这分明就是湘福楼的跑堂伙计。
陈管事上前附耳悄悄对着兰芝说。
兰芝没想到,这才第一个月,就惹得湘福楼上门找事儿来了,这幸亏遇上了这眼前不知什么身份的老头,若真让湘福楼得逞了,那自己这千味楼岂不是要关门了。
“你是湘福楼的人?”兰芝信誓旦旦对着跪趴在地上,两个痛哭流涕的男人说着。
“怎么?以为没人认不出?”
兰芝这句话,声音不小,在场的食客都听见了。
“怪不得瞧着眼熟呢,原来是湘福楼的。”一个离的近的男子细细看了说。
“他娘的,竟敢给我们下药。”一位看起来文文弱弱,穿着淡青色长衫的男子拎着凳子上来就砸在了那两个下药的伙计身上,有了这人开头,周围又开始发泄。
“狗娘养的,解药拿出来。”
“藏哪儿了?”
……
一大群人齐齐上手,直打的那两个伙计招架不住,跪在地上哭着说:“没,没,没给你们下药,就,就给了那位爷下药。”
说完,嘴里吐出了血,噔时晕了过去,另一人见状,心里更是害怕,嘴哆嗦的都说不利索,还是那最开始出手的老头出口,才让那群人相信其他的饭菜没下毒。
不过,这也惹了那群食客对湘福楼的厌恶,好好的生意,就因为别人开了新楼,就要蓄意下药陷害,真真糊涂。
兰芝这才明白,原来刚刚那老头只让伙计叫了管事儿的,是想给我们提个醒。
这下知道事情真相后,兰芝走到那老头跟前,恭敬的开口:“不知贵客哪儿人,是做什么生意的,真真是厉害,连那湘福楼的小伎俩都给看穿了去,在下实在佩服。”
兰芝想有意交个朋友,毕竟这老头出手不凡,似乎听话音来自关外,兰芝有些好奇。
老头也知道自己想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便也开了口:“鄙人在家排行第四,大家都叫我老四儿,是个厨子,不过瞧着姑娘你年纪这么小,不如,喊我李四哥得了。”
俩人不一会儿就熟络起来,兰芝也知道了,这老头家中无一亲人在世,自己虽有一技傍身,可又因着是个独臂,并没有多少老板愿意聘请,这可让兰芝捡了个大便宜。
兰芝问:“不知,李四哥可能做得出来我写的这几样菜式,若是您做的出,往日就来给我做活,刚好我这缺个厨子。”
“果,果真,不嫌弃我是个独臂?”李四儿一脸惊讶地看着兰芝。
“这我还能骗你?左右我这也缺人,而且,你今日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都不知该怎么还你。”兰芝说的这话是实话,若是今日换个人来,说不定,现在的千味楼都已经被官府查办了。
李四儿也不想占人便宜,再三看了那菜式后,思索片刻,就去了厨房按照兰芝的要求做菜去了。
而这大厅里的闹事的人,早就让管事喊来的人给收拾走了,其他食客也都骂骂咧咧的继续吃起了饭。
楼里边又是一阵吵闹的说笑声。
过了半个时辰,李四就让伙计端着菜来到了兰芝跟前。
菜不多,就三四个。
一道瘦肉羹,一道什锦蔬菜,一道甜玉米,另一道则是白斩鸡。
每一道菜都严格按照兰芝的要求做出,且用的时间也才半个时辰。
这对于一个断臂来说,已是不易,兰芝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蔬菜焯水焯的刚刚好,里边的胡萝卜尤是最好,且用的作料不多,极大的味道是由那几种蔬菜混合而成的。
还有那道白斩鸡,火候不错,吃起来肉质脆嫩,味道鲜香,再蘸上那秘制作料,更是唇齿留香。
兰芝不禁有些开心,这才短短几天功夫,不光银子有了,连人选都已物色好了,实在是可喜。
兰芝忙不迭地对着李四说:“李四哥先住我这酒楼里吧,后院有给那些伙计们安排的房间,待会让陈管事带你去。”
“这,这就是收下我的意思了?”李四高兴地对着兰芝说。
“那不然呢,李四哥这一手好手艺,不来我这干活,可白白荒废了。”
“今儿这菜,我瞧着是真真好。”兰芝毫不客气的向李四竖了大拇指。
是啊,李四手艺怎么可能差呢,毕竟自四岁起,就已经开始颠锅了。
兰芝也并非夸大,实在是这李四手艺不错,不能就因为少了条胳膊,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