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身死
李莲花余光瞟到顾寒清衣角的血迹,脸色一变,拉着她上下打量,“阿清,你受伤了?”
顾寒清不明所以,顺着他视线看向衣角,了然,“没有,这应该是杀巫虚时不小心溅上的,没了内力果然不太方便。”
李莲花松了一口气,顾寒清看着他的胸口,“倒是你,剑伤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说着弯腰便要扒开他的衣服。
身后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要不我先出去?”
两人动作一顿,默契望去,只见笛飞声脸色红润,双手环胸,好似整暇的看着他们。
李莲花脸色不太自然,握住顾寒清的手,低声道:“我的伤没事。”
顾寒清面色如常,打量着笛飞声,察觉到他周身内力流动,扯唇,“倒是因祸得福了?”
笛飞声视线看向她,勾唇,“不错,我也没想到悲风白杨第八层竟然需要破而后立,经脉寸断才能死而求生。”
李莲花站起身,挑眉,“笛盟主,你这运气可真好啊,三七开都赌赢了……”
笛飞声笑容敛了几分,神色认真,“你的扬州慢中正绵长,悲风白杨险中求生,二者合二为一才助我这么快重塑经脉,方才若不是你那道真气助我,何来三七开,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我平生最不喜欢欠人情。”
“行了,别跟我说还人情了,我最怕了,很累的,你要是真想还人情,那你以后千万别找我比武就行。”
两人相视一笑,笛飞声挑眉,“如何还人情的法子用不着你教我,更何况……”他看向顾寒清,“你和她不是一家吗?她也欠我一个人情,非要两清也不是不可以,再者说,就算你不答应我比武,顾寒清可答应了,我和她也会有一战。”
顾寒清:“……”看来这人情还真不好欠。
李莲花惊讶的看向顾寒清,“阿清,你何时欠他……”
“忘川花。”笛飞声好心提醒了一句,“灵蛇窟外,说好的交易。”
顾寒清捏着眉心,“一切事了后,我不会赖账。”
笛飞声满意的笑了。
李莲花大概猜到了原因,无奈的握紧她的手,这傻丫头……
外面兵荒马乱,新房中的三人却镇定自若的喝起了酒,见顾寒清以茶代酒,笛飞声挑眉,“不喝酒?”
“不会喝。”
“我看今日这新房的布置倒也不错,你们两个不如借这机会,把天地拜了,等出去以后找回忘川花阴草,把毒解了,终生大事也办了,就能安安心心和我比武了。”
听着笛飞声侃侃而谈的话,神色淡然,目光坦诚,看得出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李莲花气笑了,睨了他一眼,“笛盟主,我和阿清可不能越俎代庖,毕竟这新房可是角大美人特意为了你和她准备的。”
“……”
顾寒清煞有其事的点头,在自己和李莲花身上来回打量着,而后摇头,“不合时宜,哪有一身白衣的新郎新娘。”
笛飞声:“……”
李莲花呛了口酒,直咳嗽,见到外面的月色,急忙转移了话题。
笛飞声和李莲花在屋里找了一身行头换上后,三人还发现暗室,找到了笛飞声的宝刀,还拿到了克制业火痋方法,卷轴记载了唯有当年南胤萱公主的后人才能克制母痋,血亦是销毁母痋的关键。
笛飞声沉声道:“那就是要单孤刀的血才能销毁母痋。”
“若如卷轴记载,小宝是单孤刀的亲子,应该也可以。”李莲花将卷轴收好。
闻言,顾寒清有些欲言又止,察觉到她的异样,李莲花关心道:“怎么了?”
“其实单孤刀不……”顾寒清犹豫半晌,打算说出真相时,外面突然一阵响动!
李莲花和笛飞声对视一眼,“不好!”
三人推门出去时,铺天盖地的箭矢行四面八方射来。
顾寒清和李莲花一动不动,静等着笛飞声动手。
笛飞声一招便将屋顶埋伏的人全部击飞,李莲花悄悄在顾寒清耳边打趣,“怎么样?这个打手不错吧?”
“……”
顾寒清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趣。
新房外已经被角丽谯带着鱼龙牛马帮的人包围了。
在密室中待的太久,竟已不知不觉的天亮了。
顾寒清一眼便看见了站在角丽谯身旁的云彼丘。
那双如古井般沉寂的黑眸变得深邃冰冷,薄唇轻启,“他身上的那一剑,便是你刺的?”
云彼丘眼神闪烁,垂眸不敢看他们。
顾寒清轻轻抚摸着握在手里的玉萧,就在她准备动手之际,李莲花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揽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
顾寒清扭头看他,读懂了顾寒清眼中的不悦,李莲花安抚的朝她笑了笑,轻轻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