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双蝶宫
南荣烈的目光停滞,桌上赫然放着用红布包裹着的大包小包。
“赵贵,双蝶宫若有什么需要,定要事事妥当。”
继而他转眸,眉眼柔软,“孤汗颜,令姑母费心了。”
“姑母时常会送些东西来,蝶儿这里都放不下了,东西蝶儿是不缺的,只是缺大王陪着,不过蝶儿也知道,大王雨露均沾,哪能时时陪着蝶儿,只要大王多来瞧瞧蝶儿便好。”
“你放心,孤得空便会过来。”
萧蝶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彩英,快将本夫人的金疮药拿来”。
继而她温柔地握住秦婉的手,尽显诚意,“蝶儿盼着吟夫人的身子快些好,女子汤药用多不好,再者蝶儿也有私心,若是吟夫人身子好了,便可以多来双蝶宫走动,大王可不知晓,蝶儿整日闷着太无聊了,蝶儿与吟夫人投缘,有人说说话,日子也可松快些。”
秦婉陪着笑,不禁感叹这萧蝶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她与她一起?岂不是日日唱大戏?
“蝶儿,站了好一会子,快些坐下吧。”说着南荣烈亲自将她扶下,嗔怪道:“方才能说会道,却不仔细自己的身子。”
萧蝶吐了吐舌头,撒着娇,“蝶儿知错了。”
“说来姑母近日可要忙些了。”
萧蝶瞪大了双眼迷惑不解。
“阿邑的婚事?”
“世子?可有良配?”
南荣烈叹了一口气,“便是没有,姑母才伤神。”
“姑母方才过来竟也没提这事。”萧蝶喃喃着,眼神逐渐冰冷,既然你们无情便别怪她无意,“蝶儿有一个亲阿妹,芳龄十六,也是嫡出。”
萧蝶故意加重了嫡出二字,“不知大王觉得怎么样?”
南荣烈故作大喜,“先前萧邢同孤提过一嘴,孤竟然忘了。”
听罢,萧蝶眼中多了一丝阴毒,心中更加坚定。
“不过近来边城不稳,孤实在脱不开身。”南荣烈故作为难。
萧蝶强颜欢笑,“大王放心,这事儿包在蝶儿身上。”
“你有着身孕,还令你操心,孤实在不忍。”
“蝶儿方才也说了,整日待着闷的很,现下有点事做,又能为大王分忧,何乐而不为呢。”
“那便辛苦蝶儿了。”
马车上。
“婉儿,累了吧!”
南荣烈握起秦婉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你不记得往事也好,孤可以告诉你,今日之事,孤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活下去。”
秦婉不明,为了她?那个世子的婚事与她何干?
秦婉温顺地点了点头,“妾明白。”
金曜宫,云琦面色惨白,浑身冰冷,时隔一年多,虽然她与南荣邑只有匆匆一面,但南荣邑的眼神时刻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分明是认出了她。
南荣烈匆匆令她退下,想来也是瞧出了端倪,他此时将阿姐带走,他会将阿姐带去哪里?
云琦不敢想,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南荣烈为了自己的王位将阿姐灭口,她定然拼尽全力杀了他!
大王到!
门口传来守卫的声音,云琦浑身紧绷,她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藏于身下的匕首,锐利地双眸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将猎物撕碎。
吟夫人到!
全身的力气倾泻而出,云琦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秦婉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皱了皱眉,质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冲撞了大王该当何罪。”
南荣烈静静地盯了片刻,才开口道:“做宫女的,偶有跌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云琦咬着牙,硬挤出了一个字,“是。”
秦婉故作不以为意,狠狠瞪了云琦一眼便拉着南荣烈离开了。
“夫君,今日妾陪你用膳可好。”
“好好好。”
云琦瞧着二人的背影,心疼,却又安慰。
北定王府,南荣映来得及时,正好赶上用膳,便留了下来。
席间,南荣邑神不守舍,南荣映趁机调侃着,“阿邑刚回来,是不是知道阿静快要出嫁了,心里着急了?呵呵!”
南荣静手中的碗筷一顿,她不安地瞥了一眼南荣邑,立刻端起茶盏,“姑母,今日您为阿静摘这些桃花着实辛苦,阿静以茶代酒敬姑母。”
“不妨事,姑母瞧着你长大,姑母一直当你亲生女儿看待。”说完,南荣映一口而尽便又迫不及待朝老王爷‘抗议’,“阿邑及冠,阿兄竟也半分不操心,上回阿妹提了一嘴,阿嫂还说由着他,你瞧瞧,真的到时候了他急也没用。”
“姑母~”,南荣邑本就心里不快,语气有些重。
“姑母知道,阿邑只求两情相悦。”
南荣邑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