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十分
“阿姐疏忽,你有孕在身,就免了那些礼数。”
慕容姜拿起一座送子观音赞不绝口,“这送子观音最是灵验,定能助阿妹顺利诞下王子。”
慕容璃心存戒备,立刻吩咐宫女收下放在一边,“谢阿姐美意,阿妹这些年看透了,是王子或是公主不重要。”
此时,慕容姜的目光才停留在一旁的云绮身上,“大胆奴婢,为何轻纱蒙面?成何体统。”
慕容璃心知肚明云绮不过是方才扶了她一下,便入了慕容姜的眼。
“阿姐,云绮是安和公主身边的人,听闻玄宇国有一门独门揉按之术,阿妹便求了大王,云绮脸上有伤,蒙面是阿妹的意思。”
“揉按之术,我可从未听说。”慕容姜轻蔑一笑。
云绮强忍住心头的恨意,“启禀姜夫人,此独门之术,普天之下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晓,夫人不知也是情理之中。”
慕容璃一惊,不过云绮一番话着实另她心旷神怡。
“你?”慕容姜冷哼一声,“阿璃,你该好好管束下人,否则迟早踩到你头上。”
“谢阿姐提点,云绮来南荣的日子尚浅,她并无恶意,且慢慢教,若阿姐着实在意,云绮,跟姜夫人道歉。”
“奴婢口不择言,请姜夫人恕罪。”云绮跪下,言辞恳切。
主仆俩一唱一和,慕容姜面如死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片刻,慕容姜便坐不住气呼呼地走了。
“云绮,你方才过于放肆了,为何惹怒阿姐?”慕容璃故作问罪。
云绮立刻跪下解释,“云绮得夫人照拂,一生牢记夫人恩德,姜夫人处处为难夫人,云绮只是看不过。”
“本夫人念你忠心,更念你初犯便饶你一回,下回你碰着阿姐可别再惹怒她了,本夫人是为你好,起来吧。”
“是夫人。”云绮余光流转,慕容璃已经轻轻闭上双目,眉心舒展,悠然自得。
慕容璃并没有问罪,可见她与慕容姜虽同出一族,却早已离心,难怪阿姐入宫当日她便迫不及待送上大礼,瞧着当时王妃的反应,绝不是第一次,想来是想借阿姐攀附金储宫。
姜炎宫。
慕容姜怒不可遏,“一个贱婢也敢狗仗人势。”
老嬷嬷站在一旁浑身发抖,大气不敢出。
“还愣着干什么!”
老嬷嬷立刻吓得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埋下。
“死气沉沉,给本夫人滚。”
老嬷嬷一刻不敢耽搁,迫不及待连滚带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南荣烈刚巧回宫,便瞧着老嬷嬷魂不附体的模样,他瞧了一眼老嬷嬷的身后,想来他的母亲又发怒了。
“嬷嬷。”南荣烈轻轻叫住了她。
老嬷嬷还惊魂未定,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三王子安好。”
“起来吧,发生了何事?”
老嬷嬷摇晃着脑袋,心有余悸地瞧了一眼身后,“午后,夫人带了贺礼去了璃丘宫,方才回来,奴婢不知发生何事。”
璃丘宫,难怪发这么大脾气,哼~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自打姨母有孕,南荣烈才洞悉其实母亲是恨姨母的,父王迎姨母入宫那日落在他脸上的巴掌并不是因他的顽皮,而是对姨母的恨,或许是对慕容家的恨。
这些年她与姨母姐妹情深,戴着面具为人忍得很辛苦吧,他竟然瞧不出一丝端倪。
金储宫。
南荣王虽将她们禁足,却并没有薄待了她们,每日都有宫女将吃食放在宫门口。
只是晏衣的身子虽已大好,可是心病却越发严重,时不时对着四四方方的天大喊大叫,说南荣肃回来看她了,要么便是半夜起来坐在选中,任凭秦婉如何唤她都无济于事。
阿苑冒险来过一次,她带来了云绮的消息,秦婉心疼不已,但她也只能安慰自己浣洗宫虽苦,能活着便好。
转眼慕容璃的身孕已有三月,恰逢慕容璃的生辰,南荣王决定在璃丘宫设宴热闹一番。
慕容璃给各位夫人发了请帖,各位夫人如期而至,包括慕容姜。
慕容姜挽着慕容璃好一番祝福,不知情的人无不羡慕二人的姐妹情深,包括南荣王。
南荣王邀了慕容姜一同入座,这令慕容璃有些担忧。
刚上菜,慕容姜便为南荣王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大王,年年有余,愿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
南荣王大喜,“说得好。”
慕容璃只好随声附和,“阿姐说的好。”
慕容姜眼看着南荣王吃下,眸底闪过一丝狠绝,“大王,先国后家,今日是阿妹的生辰,阿妹又有孕在身,实乃双喜临门。”
“好好好,阿璃啊。”南荣王夹了一块莲子酸枣糕,“早生贵子,多子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