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上)
一个人可以帮你,毫无疑问,那个人一定是我。”
奥科萨娜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动摇:“事成你能给我多少钱?”
“我可以承担你妹妹从今往后所有的医药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送她去美国接受最好的治疗。”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车里静得似乎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最终,奥科萨娜缓缓吐出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好,我答应你。”这笔交易一锤定音。
在把奥科萨娜和她妹妹送到预备好的公寓里之后,阿尔弗雷德重新回到驾驶位,冲着后视镜里的亚瑟问接下来要去哪里,亚瑟摇摇头,回答哪里也不去,今晚他们就守在这里。
阿尔弗雷德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我以为你会请人来保护她们。”
“我的确请了一个。”亚瑟一本正经地回答。当镜子里的阿尔弗雷德错愕地用手指指着他自己时,亚瑟冲他点了点头,好心地帮助他认清身份。
而这个举动却险些把阿尔弗雷德气晕过去。
我竟然有一天会沦为看门狗一样的角色?!阿尔弗雷德朝车顶翻了大大的白眼,手指轮流敲着方向盘,心里仔细琢磨了一下一台布拉迪和几天保镖工作到底孰轻孰重,最终还是觉得布加迪更香一些。于是挣扎之后,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打开车窗,下意识摸向自己口袋里的烟盒。
“想抽烟下车抽,我不喜欢我的车里有烟味。”
阿尔弗雷德的动作一顿,睨了后座的人一眼:“求之不得呢。”搞得谁愿意和你黏在一起似的,随后他推开车门,斜倚在引擎盖边点燃了香烟。昏黄的路灯,寂静清冷的街道,一道灰白的烟雾被微风吹得发颤,阿尔弗雷德格外享受这段“无亚瑟·柯克兰”的时光。
这时,车里闭目养神的亚瑟被手机铃声惊醒,接通电话后,他只简洁地回答了几个“好”,就挂了电话。
车外的阿尔弗雷德不自觉地注视着他的表情。尽管他还如以往一样不动声色,但不知道是出于血脉联系或者是这段时间和他交往实在太过密切,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又在暗中干一件疯狂的事。
“你会有一天变得和斯科特一样吗?”忽然,阿尔弗雷德没来由地冒出一句。
“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你们很像。不只是外表,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逻辑、感知力或者是行为,我在想也许某一天你会成为另一个他。”阿尔弗雷德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两条胳膊转身搭在车顶上,上半身探进车里,神情严肃地注视着他,“告诉我,刚才那个女人在讲她的遭遇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兴奋?”
话音刚落,一双绿色的眼睛倏然抬起,与他四目相对,虽然没有说话,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你还真是和他一样地变态。”阿尔弗雷德嘲弄地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与其继续这样伪装,我的建议是你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你病得不轻。”
亚瑟回答:“我比任何心理医生都知道我自己的状态,也知道这世上到底什么才能‘治愈’我。”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只要得到他,你的人生就能正常了吗?亚蒂,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药,能救你的只有——”
“够了阿尔弗!我不需要你的教导!”亚瑟脸色突变,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并且按下侧面的按钮,将驾驶位的车窗缓缓升了上去。
“真是无可救药!”后退了半步,阿尔弗雷德站在车外恼火地骂了一句。而等到后半夜,温度逐渐降低,只穿着一件棉质短袖的阿尔弗雷德伸手去拉车门,却发现车竟然被亚瑟从里面锁了!他气急败坏地狂拍后座的车窗,而里面的人披着西装外套躺在后座上,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总之眼都没睁一下。
妈的,阿尔弗雷德狠狠地踹了一脚车轱辘,但车身却只是轻轻摇动了一下。
最终他只能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一直等到黎明破晓时分,路灯熄灭,嘈杂声逐渐从四周响起,空旷的街头渐渐恢复人气。掐灭烟头,阿尔弗雷德一回头,发现车里的“睡觉”的亚瑟已经穿好西装外套,坐在后座苏醒多时,于是他随手一拉车门,竟然开了!
“你什么时候打开的门?”
“半个小时前。”亚瑟头也没抬,回答道。
“那你他妈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有这个义务吗?”
阿尔弗雷德被怼得又气又笑,恨不得把他从后座上揪出来,照他脸上来一拳:“妈的,亚瑟·柯克兰,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他,你早该被我掐死了!”
“我还以为罚站一晚上能令你的觉悟有所提高,看来是我高估了我的教育成果,也许两个晚上才会让你懂得闭上嘴,保持安静是一种美德。”
阿尔弗雷德手指颤抖地指着他的脸,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末了,亚瑟只轻轻一句“上午我来盯梢,你先在附近找间旅店补觉,下午两点我们出发”就把自己那个在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