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先锋5
送回范佩清家的路上,余星柏开着车,还一个劲的看手腕上的表,林韵感觉很奇怪,“你为什么总看表?”
余星柏侧首快速瞄了她一眼,“快十二点了,我怕你突然变异。”
听他这么说,她颇有些无语,“我是鬼,不是僵尸啊。”
余星柏尴尬呵呵两声,立马转移话题,“你应该知道范法医是个好人吧。”他语调哀痛,“你这么缠住她,时间久了她不死也半死了。”
林韵察觉他意图,“你想让我离开她的身体?”她为难道,“我也想啊,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你是鬼,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做?那你怎么进去她身体的?”
“我也是第一次做鬼,哪里知道这么多。想吃东西就碰了一下她,于是变成现在这样。”
余星柏不甘心的怼,“第一次见你这么笨的鬼。”
在把这只‘人,送到家,从不信鬼神,几乎每天与尸体零距离接触的高级化验师余星柏,顺道去楼下买了双红筷子,趁她不注意夹她无名指。
林韵疼的哎呦叫,“你做什么?”
余星柏一脸理所当然,“我送你出去啊!”他有点心虚,“不过好像没成功。”
揉着无名指,她蹙眉,又听他道,“要不然试试黑狗血?”惊的林韵立马拒绝,“不行!”
他无辜的望着她,“为什么不行?”
“太脏了,我害怕。”她小声嗫嚅。
余星柏觉得她这样有点怂,又怼,“第一次见你这么没用的鬼。”
林韵眼神怨念盯他,余星柏后退几步,干笑着提议,“要不我把你吓晕?上次你晕了,范佩清就回来了。”
林韵迟疑了一下,点头。
半个小时后,范佩清家里一片漆黑,她独自一人蒙着眼睛,枯坐在客厅。颤颤巍巍,“余星柏,好了没?我能把眼罩拿下来了吗?”
“余星柏?你说话呀!”她真的有点怕。
“你不说话,我把眼罩拿下来了。”
周围还是静悄悄的。林韵抬起手,慢慢的把眼罩摘下来,然后她开了灯。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余星柏的身影。
她顶着范佩清的身体,抖着声音问,“你在哪?不是说要吓我吗?你去哪了?”
此时,屋内的一间房响起了声音,那是一种幽怨的腔调,低沉的哼唱,“你过来呀,你快过来。”
林韵腿肚子抖啊抖,她不想过去,那个诡异音调来源于范佩清家的卫生间,好像是余星柏的声音。
“余星柏,我不想过去…”阿飘韵打起退堂鼓,她怯懦的说,“已经过了十二点,马上就要天亮了,说不定太阳一出来,我就走了。”
卫生间倏然没了动静,门把手咔嚓一声响,余星柏露出来一颗头,他顶着张惨白的死尸脸,咧着猩红大嘴,没好气道,“你不早说,害我布置了这么久的凶案现场!”
林韵被他的脸吓得一抖,连连摆手,“对不起,我也是刚想到。”
并排坐在楼宇前的公园,等天亮后第一缕阳光,余星柏用商量的语气和她说“以后你要想吃东西,就来找我,你别看我朋友做了这么多年法医,其实她很胆小,我就不一样了!”他眉头一挑,“我从来不信鬼,只信科学,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诓我…”
“诓你什么?”林韵不明所以。
余星柏怀疑的瞪着她,双手搭在她肩,郑重其事道,“范佩清,你是不是压力太大,患上精神分裂症了?”
林韵无奈拿掉肩上的手:“我不是范佩清。”他清亮的眸光带着笑,笃定道,“我知道你不是范佩清,你只是她分裂出的一个人格,只是她的一部分。”
林韵感觉有被冒犯到,“我不是她的一部分!我是一个完整的人,哦不,是鬼。我曾经历了自己的人生,是个独立的个体!”
余星柏反驳,“那你怎么证明你自己真是林韵?”他没等她回答,继续说,“鬼附身对吧?那你下次附我,长这么大碰到一次真鬼也挺不容易的。”
林韵有点怒,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做人被欺负,做了鬼还要被人看不起?她气呼呼的望着他!
“不用等下次,我现在就附你!”
赌气似的话音刚落,余星柏感觉到周身气温急剧下降,面前范佩清的眉心冒出一丝诡异的黑气,直冲他而来。
他思绪一下变浑噩,整个脑袋像蒙上一层白雾,飘飘渺渺,如在云端。余星柏意识到状态不对,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的灵魂落回地面。
可有一股阴冷的抗力,在阻挠他,他不自觉握紧拳头,紧抿嘴角,拼尽全力与之抗衡。
阿飘韵最终被他的毅力迫出体外,没有附身成功。余星柏睁开眼睛,身体状态像跑了几千米马拉松,全身是汗,气喘如牛。
凌晨的凉风吹到他身上,带来阵阵寒意,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才镇定下来,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