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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只是其一,来相看你,才是主要目的。”
何蓉的猜测很快得到验证,当晚,夏侯妍的母亲就告诉她,明日王陵将军的夫人要来府中做客,叮嘱她待在家中,不要外出。
………………
许玉抚怎么样了呢?
事实上,夏侯妍被司马昭救走的同时,许玉抚也中了靳越的迷药。
等她醒来时,计划中的夏侯妍和司马师同卧一床、暴露于世人眼中的情形不仅没发生,两人还都不见了。不仅他们,连带着夏侯妍的侍女、何蓉及侍女,全都不见了。
当夜值守的守卫表示,司马师是半夜自行驾马离去的,神思清明,毫无醉酒之意。夏侯府和何府的牛车也相继从府中驶出,时间与司马师离开时相差无几,更为诡异的是,除了翠影阁来送珠宝首饰的两个小厮加一位管事,昨夜并未有他人进出大将军府。
事件的发展并未留给许玉抚太多思考空间,因为很快,姐姐许玉真就怒气冲冲的来找她了,原因无它,许玉真一早醒来,发现小妹的贴身侍女芙蓉与曹爽大被同眠,宿在书房。
第一个发现此事的是曹爽正妻刘氏,当刘氏接到小厮通报,说将军在书房中睡到日上三竿还未起时,刘氏因担心曹爽嗑多了五石散才匆匆过去,没想到书房从里面反锁,命人强行打开后,众人便看见大将军与侍女浑身□□地搂抱着睡在一处。
查清侍女乃是许玉抚的贴身侍女后,刘氏将许玉真狠狠呵斥一顿,而许玉真心中,又有别的想法。她们姐妹三人与曹爽三兄弟之间,早就是互换共享的关系,但此次许玉抚将侍女送到曹爽床上,却是存了与自己争宠、甚至夺自己之位的心思。
尽管许玉抚百般解释,说自己并不清楚芙蓉是怎么跑到了曹爽床上,又将昨夜之事讲述一番,但许玉真并不全信。姐妹之间,自此心生嫌隙。
更让许玉抚心惊的是,当天晚上,当她疲惫不堪地回到武卫将军府中自己的卧房,准备入睡时,一掀开床铺,赫然看见五颗Head放在被褥中,黑红的布拉德已经浸染了整个床铺,甚至还滴滴答答的向地板上滴落。
许玉抚吓得面色惨白,接连后退了几步,直到靠上了身后的博古架,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
她迅速命令下人通知曹训,自己来了葵水,这两日不要来她房中,随后便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
这五个人,皆是她从老家带来的亲信,也是昨夜执行她计划的人。说起来,许氏姐妹关系向来亲密,走动也频繁,彼此侍从间也很熟悉。昨夜她带着这五人去赴宴,宴席散后让他们换上将军府的衣服,扮作府中之人,方便行事。这些,得到了姐姐许玉真的默许,但曹爽府中其他人并不知道。
如今看来,计划流产并非昨夜事情的结局,对方把五个人头摆在这里,无疑是对自己的告诫和挑战,如果对方愿意,昨夜之事恐怕顷刻间就会被更多人知晓,而目前还未暴露,意味着对方也不愿公开。
是谁?究竟是谁,在暗中保护着夏侯妍?
那个出身高贵,却一派天真、自以为是、故作仁善姿态的世家小姐,她恨她出身比自己高贵,恨她未染尘世玷污的纯白心态,恨她伪善的高姿态,更恨她轻轻松松便拥有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
她必须向男人媚意逢迎、做小伏低,才能换来金银玉翠、绫罗绸缎以及凌驾于人的高位,而她却是任性而自我。
许玉抚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越烧越高。
她不会认输,她要等待机会,伺机报复。
………………
明月如镜,夜空如洗。
大雪过后的夜空,澄澈明净,凉意沁透肺腑。
司马府中,正厅外的走廊上,司马师与司马昭兄弟围着燃烧的铜火盆,各自盘腿坐于一侧,安静饮酒。
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起风时,吹动院中松针,带来轻微响动。
许久,司马昭放下酒杯,看向兄长。
“兄长,许久未对练了,来吧?”
“好。”。
两人执剑而起,不需言语,直奔主题。
司马昭一反往日的以退为进,一开始就剑势凌厉,步步进逼,司马师始料不及,不太明白这个一贯以静制动的弟弟,今日为何如此激进。
战斗比想象中结束得更快,司马昭的剑更快一步,抵住了兄长的脖子。
司马师在短暂的怔愣后,哈哈大笑起来。
一直以来,在两兄弟的对练中,司马师都是赢多负少,司马昭即使赢他,也是勉力为之。不过,他一直怀疑,他这个弟弟,是故意不使出全力。
果不其然。
司马师看着面前的司马昭,他急切厚重的喘息,他持剑时眼中涌动的杀意,这一切,都是被昨晚的事所激起。
“兄长,你昨夜并未服下五石散,也未饮醉?”
说出这个问题,司马昭的剑依然抵在兄长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