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
糊口的手艺。”
明溪记得,他叫张六,但他身上的故事显然不是那般简单。
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调查张六?还冒着风险将他劫出来,这可是会给镖局惹大麻烦的。”
显然这不该是一个镖局少东家该做的事。
明溪有了结论,“是有人派你去从张六口中套话吧?”
而赵聪又是被接应到齐沐白这里.......
被当成空气的齐沐白猝然接到明溪打量的眼神,下意识放下茶杯,微笑道:“恰好想到罢了,当时有一段时间是采花贼和郦珠单独待在院子里,便想看看他是否听到了可疑的言行。”
明溪最近脱离了对义兄的崇拜光环,口气生硬道:“齐公子真是料事如神。”
齐沐白微笑,“过奖。”
像是听不见明溪话里的讥讽。
明溪扯扯嘴角,看着呲牙咧嘴的赵聪,视线幽幽盯着赵聪的腰,冷不丁道:“外伤的药材好找,不过腰坏了就完了,要不要买点鹿茸补补?”
“噗——”赵聪没忍住。
明溪拍拍荷包,“这点银子我还出得起。”
赵聪连忙道:“别,我的腰没事,用不着大补,我还能翻跟头呢。”
明溪直接戳了一下赵聪的伤处,顿时把赵聪疼得腰一缩。
哼,她就知道赵聪只是在强撑着。
赵聪臊得耳朵尖通红,伤处除了疼痛还多了一丝麻痒,“小伤,都是小伤。”
他躲闪着,一不留神撞到齐沐白身上,青衫公子手一滑,茶杯顿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没来由的,茶杯的动静打断了两人的交流,整个房间落针可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场震慑了两人。
齐沐白淡定地擦拭衣袖的茶水,他起身在书箱摸索,翻出一个针灸包,含笑道:“针灸便可活血,这几日我帮赵兄试试,明姑娘放心吧,赵兄不会伤到底子,鹿茸这等大补之物,不适合赵兄这种血气方刚之人。”
他将银针在火折子燎过,其实他很少施针,针灸时难免会凑近看别人的身体,那些汗渍、油脂、毛孔、痘痘都让他难以忍受。
更多的时候,银针的作用是当作暗器,只要入针的力度合适,他可以让壮汉的手脚无法动弹。
不过今日用它救人嘛,自然要好好准备,燎去脏污。
齐沐白微笑地看向明溪,半边脸藏在阴影,看不清神情,“赵兄有我照顾,明姑娘若无别的事,可否回避?”
明溪从齐沐白的院子出来,困扰已久的案子终于有了进展,她心情松快地勾起唇角。
然后在拐角处听见了结伴而行的周启航和红莲的谈笑声,红莲怀中抱着琵琶,满眼崇拜地看着周启航,周启航也甚是开怀。
明溪想也不想就用轻功攀上墙头,她不想被别人撞见从齐沐白的院子出来。
但这一爬,明溪敏锐察觉到周围投来好几道视线。
昨天刚刚遭过贼的尤府简直草木皆兵,客房周围多派了好几个家丁,明溪一爬墙,那些家丁的眼神瞬间朝她看来。
明溪:.......
她淡定地翻进齐沐白的院子,落脚的地方刚好是正对窗户的墙根,她下意识朝窗户看去。
然后就看见房间里鸡飞狗跳的一幕。
吉安按着赵聪,而赵聪的手脚被绑在一旁,嘴里咬着一根木头含糊喊:“不扎了,我不疼了,你是不是跟我有仇?为什么专扎我的淤青?”
齐沐白神色平静,再次下针,“疼就对了,活化淤血哪有不疼的,忍着点。”
他倏尔抬眸,看向明溪,眸子带着困惑和茫然,似乎不明白明溪为何去而复返。
明溪有些尴尬,她对翻墙的事没什么负罪感,但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虽说走南闯北啥都见识过了,但从未和男子越矩。
这种翻进男子院子,被当场抓包的经历,对于明溪是独一份的。
她木着一张脸,朝齐沐白点点头,指指门口,表示她要离开了。
齐沐白也温文尔雅地点头,再次拿出几根银针:看来明溪很是担心赵聪的伤势,宁愿顶着尤府的重重巡逻,翻墙回来查看赵聪的真实伤情。
那他也要好好治啊。
一大早,李府的门房打着哈欠,拎着扫帚洒扫台阶,结果扫帚扫到坐在台阶的人。
他吓了一跳,幸好这个人也没醒,门房赶紧去看,纳闷了。
这不正是和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结亲的那个人么?据说是个有能耐的,经常来府上看望老爷,门房记得这个人叫刘茂。
只是想不通他怎么会睡在府门前。
刘茂搓搓肩膀,醒了,见门房呆呆的样子,立刻道:“劳烦通禀一声,我有急事见老爷。”
而李员外最近心绪不佳,更和夫人天天大吵,能不闹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