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颜,愤然道,“南宫小弟,当年我助你逃出傲世山庄,你未答谢便也罢了,为何今日带了这么多人来打扰我?!”
听时寅如此之说,姜绫和林宣疑惑地看向叶无烬,而叶无烬亦是一头雾水,他说道:“在下叶无烬,之前并不认识大师您,更没有您所说助我逃出傲世山庄之事。”
时寅飘近叶无烬,绕着他细细打量,而后道,“不错,南宫小弟已经不在了……你是他的儿子。”
时寅在他身边飘荡时,叶无烬感到了一阵阵刺心的寒气逼来,从手脚到头皮都不由发麻,他闭不做声,尽力支撑着自己不被冰冷的寒气侵倒。
时寅轻哼了一声,慢慢飘远后又突然转过身,唰的一下冲到叶无烬面前,面目狞厉,吼道:“那你们如此纠缠,究竟意欲何为?!”
“我们只是想找到庄主的儿子!”叶无烬脱口而出。
“哈哈!”时寅仰天大笑,旋即瞪着他道,“现在的凡人竟善良到为了自己父亲的仇人卖命了吗?”
叶无烬闻言惊讶不已,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爹?”
时寅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听我劝的薄命之人,若非机缘巧合,我也不想认识。”
“薄命之人……”叶无烬沉思片刻,问道,“大师既知道我父亲已经不在世了,那他是因何而死的?你说项庄主是仇人,难道……”
“天机不可泄露。”时寅飘到依旧在不断抖动的神龛前,看着那三炷香出神。
叶无烬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恳请道:“既然大师与父亲有缘,就请告诉我关于父亲的事情吧。”
时寅摇了摇头,道:“你父亲之事,待日后时机一到,你必然会知道,无需我现在告诉你。不过,项临渊这无耻之徒当年害了你父亲,如今又想害死你。”
“他害死了我父亲?”
“当年你父亲知道的一些秘密威胁到了项临渊的名誉和地位,所以,项临渊不仅设计陷害他,还想杀死他,但是没成功。你父亲之死,凶手虽然不是项临渊,却与他逃不了干系。”
听到这儿,叶无烬已经攥紧拳头,在场的姜绫和林宣也面露愠色。
“现在项临渊还不知道你是他儿子,但觊觎你的却邪和昆吾,又嫉恨你这张酷似你父亲的脸,就想方设法引你涉险,待你死了之后夺走却邪和昆吾,哈哈哈哈——”
说完,时寅仰头放声大笑后,愤愤道:“真是个十足的无耻小徒!”
叶无烬闻言,面上恢复平静,内心却已怒火中烧。
姜绫以为叶无烬知道项临渊的计谋后会一走了之,结果,叶无烬非但没走,还开口劝道:“虽然大师与项庄主之间有些许私人恩怨,但项云笙只不过是半岁的婴儿。想必大师也不愿这些恩怨牵扯到婴孩身上,以免有失风度。所以,还请大师告诉我们项云笙的下落。”
“呵,私人恩怨?”时寅冷笑一声,瞪着神龛,愤然道,“一千多年来,我和我的师兄弟们只能被困在这宅子中,不能得道成仙,不能转世轮回。如今项临渊不守这千年契约,竟要操纵利用我们来完成他的‘大业’,我们不同意,他便以摧毁我宅相威胁!摧毁我宅便是要让我们魂飞魄散……哼,我岂能容忍这等杂碎肆意妄为!”
所以,这一切的导火索根本就是项临渊自己!
林宣问道:“所以真的是大师你掳走了他的孩子?”
时寅并没有否认:“没错,即便离开宅子会让我功力大减,并随时可能灰飞烟灭,我也要警告他别轻举妄动,否则就要了他儿子性命。原以为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他竟全然不在乎!”
“可他明明让我们来帮他救回儿子啊,而且听说项庄主只有一位夫人,并无妾婢,他们成亲至今只有项云笙一个孩子,任谁也不可能会如此残害自己唯一的骨肉吧。”林宣道。
时寅勾了勾唇,冷笑道:“呵,救回儿子?可笑!项临渊只不过是自导自演,故意演这一出引你们进鬼宅,好让被激怒的我将你们撕成碎片!”
三人听到这话,皆惊诧不已。
林宣亦是极为愤怒:“他为达目的利用我们便也罢了,竟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实在阴狠毒辣!”
时寅见他们仍留在原地,又是一挥衣袖,猛烈的内力将他们推到石门边,道:“你们走吧。”
姜绫被那股内力击得险些跌倒在地,她站稳后跑到神龛前,忍着刺骨寒气,道:“稚子无辜!若大师肯告诉我们项云笙的下落,我们必定帮您阻止项临渊摧毁这宅子!”
时寅眯起眼,飘近她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她道:“他的野心,岂是你们这群小孩说阻止便能阻止得了的,你们又何苦去救一个杂碎的孩子?”
寒气越来越重,如利刃般刺向她肌肤直至体内,她强作镇定,咬着牙道:“救他只为一条无辜的性命。”
“哼,原来是魔神后人……”时寅眯着眼,似乎能看透眼前之人的灵魂。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