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债

想楚端对她动心，坚定的动心。

无他，姜砚要让乔清南和姜墨，走向一个好结局。

姜墨不会放弃为他的父亲报仇平反的，而乔清南，一心拥护楚端，哪怕拿下了楚端，也只是逼楚端回京都，不要再对她动心思罢了。

明里暗里都在维护楚端帝王的位置。

甚至，他们兄妹两个都猜到了，乔清南之所以来漠北隐姓埋名，绝不只是自保那么简单。

姜砚虽不知道乔清南是怎么察觉，漠北的异动的，但乔清南来了漠北，并培养了一支在漠北不容忽视的势力，这是无可置疑的。

姜砚也曾想过，乔清南与楚端是不是串通好了来算计他的哥哥。

但看到乔清南对她哥哥的感情，以及对楚端的敌对心理后，姜砚便打消了这个想法，乔清南足够坦然，楚端也许会，但乔清南不会。

她是不会用感情去算计的一个人。

乔清南绝对聪明，能够想到这样的计策，但却不会那样去做。

姜砚还没彻底查清楚，乔清南是怎么察觉。

但想来楚端都察觉了，乔清南自然也能，也许是她在京都布局打探，亦或是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暴露了什么。

而且连楚端都察觉了，她的失误还不小。

这些失误她还没来得及弥补，她却先对楚端动了心，还把楚端带到了她哥哥和乔清南的面前。

差点让姜墨，被楚端带走。

差点让哥哥的十年计划，一夕破灭。

姜砚在那一夜，除了等姜墨的决定，也设想了姜墨的决定下，她的计划。

姜墨放不下乔清南，又不能愧对父亲，愧对漠北，他的决定是好好与乔清南过一段时间，帮乔清南斩断与楚端的缘分后，就奔赴他的战场。

哪怕战场的对面，可能会是乔清南。

所以那一刻，姜砚也有了她的决定。

哪怕违背与姜墨的誓言，哪怕把自己的一生搭进深宫，送掉性命，她也要试一试。

都说为美人一笑，帝王江山都心甘情愿地送，可姜砚知道，这大多是史官不敢写亦或是不愿承认，自己辅佐的帝王无能，才写下，红颜祸水，祸乱江山。

如今她想试一试，成为那“祸水”，若能劝得楚端，承认过去的错误，心甘情愿。

便是最好了。

至于史官如何写，百官如何骂，姜砚都无所谓，大不了把性命赔与他们，她没有遗憾。

她原本就是要死在死人堆里的人，不需要为自己而活。

此世还恩，来世再偿债。

姜砚抬步，走向酒馆，楚端的身影就在前面。

夕阳浓烈，他的身影莫名模糊，恍若隔世，姜砚低头。

“楚端，你先招惹我的。”

良久后，姜砚抬头，一如那天在马场肆意驰骋那般，望着天边笑，笑天朗气清，笑来日方长。

随后身影跟着楚端，没入酒馆。

。

楚端气呼呼地回了自己房间，姜砚则去和乔清南姜墨，说任务完成，只是偶尔她要带楚端出去走走，安一安那些人的心。

乔清南想起在门外听见的关峰的话。

不由得担心起来。

于是支开姜墨，柔声问道：“姜砚，送砚公子恢复记忆前，可与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