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结婚了
平阳王府。
上好的大红绸花张扬的挂满整个王府,即使是大雪天,入目之处亦是片片鲜红,如血鲜红夺目,可天空那一片一片飘下的雪花又是如此的薄凉冷残,在漫天大雪的映衬下,王府朦胧灯火映的无数红绸越发凄清,越发艳丽。
形态各异的大红色喜字贴在墙上,灯笼上,窗棂上。
而天牢深处。
莫倾颜跪坐坐在地板上,目光透过天牢的窗户看向外面雪夜。
今晚应该是平阳王宣子义与丞相之女徐慧的洞房花烛夜吧。
丞相之女徐慧,高贵美丽,却只是平阳王侧妃。
一对新人此刻应该你侬我侬,腻腻歪歪,而莫倾颜这个旧人此刻却坐在天牢里,连张干净的被子也没有。
想到这儿,莫倾颜嘴角露出一点弧度,也不知是在嘲讽谁,是当初鬼迷心窍的自己,还是现在喜新厌旧的平阳王宣子义?抑或是为了获得侧妃之位连下药手段都能使出来的徐慧?
天牢外一群人在嘀咕着什么,莫倾颜尖着耳朵听也听出一点了。
有人说:“喂,老哥,听说我们这天牢里关的是平阳王的下堂妻顾氏?”
莫倾颜嘴角微弯,嗯,顾氏应该正是不才在下。
另一人听到平阳王三字面有骇色,又看了一眼里面,眉尖却又堆起些末兴奋和好奇,“听说是的。这顾氏心思歹毒,屡次暗害平阳王,惹怒平阳王,这才一道懿旨送她归西,让她明日问斩。”
原来是明日问斩,你们的心还真是不够大度啊,生怕我多活一天。
莫倾颜淡淡看着窗外的雪。
“如此美人,明日就要问斩,真是可惜。兄弟们,你们谁敢老子去和那美人春风一度啊。”一个矮胖的男子道。
“可,可,可这要是让平阳王知道……”有人听了之后面露寒色,战栗道。
“不行,我等怎能做那种事?”王全听了那矮胖男子说出这种话便愤怒道。
“你个怂货,怕什么,反正那女人明天也就死了,平阳王会管她?白日做梦,平阳王现在洞房花烛,温香软玉在怀,谁会管这下堂妻啊?”
“就是!就是!今个可是平阳王的洞房花烛夜,说来还真是不公平,王爷皇帝能有那么多漂亮女人,凭什么哥几个找漂亮女人要给钱啊?”
“荒谬!”王全气的脸色发白。
“你小子不想干了是不是?滚!别败坏大爷们的兴致。”
那矮胖男子推了一把王全,推完便往天牢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道:“那女人王妃做久了当当我们媳妇也不错啊,也不枉她明天就要死了。”
“哈哈哈,我们也是有过王爷女人的人了,也不知道这王妃和万花楼的小翠姑娘哪个好呢。”
“王爷的女人能和那小翠一样么!待会儿比较一下……”
王全从地上爬起来,道:“你们……”
天牢内,莫倾颜脸色发黑。
拐角处的油灯昏暗,把那群人的脸相映得格外的阴森可怕。
王全道:“使不得,使不得……”
那矮胖男子笑着说:“王全,你算是什么东西?这个地方老子做主!你是想滚回家种地还是想留下来啊?你信不信明个你老母就能看到你尸体啊。”
也有人对王全道:“我们看管这天牢,天牢里关的要不就是穷凶极恶之徒,要不就是武功高强的穷凶极恶之徒,那些犯人发起狂来杀个把天牢狱卒,上头也怪罪不到哪儿去。”
另有人帮腔道:“掂量着看吧你!”
他沉默一会儿,却无什么言语,一众狱卒看他松了便大笑起来。
王全听了他们这么一说,想起天牢里关着的那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若是他们真的把他扔进去……冰天雪地,寒冬腊月,他的身上却冒出一股冷汗,一股恐怖的寒意从他的脚底蔓延到背脊。
天牢深处突然才来浅浅的一声轻笑。
轻笑仿佛夹带着一无奈的叹息,可仔细去寻,却又悄然无踪。
“你们不怕死吗?也许我就是你们口中的武艺高强的穷凶极恶之徒呢。”
天牢深处,她的声音微微带着一丝调侃,声音不大,却无比闲然自得。在这个寒冷雪夜里,众人感觉就像是被阳光照到一般,狂躁的心便被这声音抚慰了一半。
几个狱卒听了这声音,骨头便酥了一半,几人互视着,眼里涤荡着热切的渴望,恨不得冲过去。
“她,好像传闻她是蜀川唐门弟子,早些年,在江湖上也排的上号,我们……”
矮胖男子嗤笑道:“怕什么,她的武功不早就被平阳王宣子义给废了么!今个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顾氏现在就是个废人,就算不是废人,那宣子义也不顾上她。”
“怎么顾不上?”
矮胖男子道:“先别说宣子义今日娶的徐慧,就单单说我们这大夏未定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