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酿
直接将罗非白从自己背上掀飞出去。
直到颜清月站到他身侧,对着罗非白的左侧手臂时,带着憨憨的笑容郑元武虽然依旧恭敬,但是心中已然发出土拔鼠的尖叫:啊啊啊啊!求你不要再继续靠近了!!!
颜清月伸出右手。
颜清月的指尖,触碰到罗非白左臂的衣袖。
郑元武的心中一阵悲凄:完了……
但是,即便如此,郑元武依旧不想放弃。
他心底一横,右手伸到身后将罗非白的右腿一扯,左手顺势环过罗非白的后背,将罗非白抱到自己的怀里。
“刺啦!”颜清月默默捏着一截儿断掉的衣袖,面无表情。
因郑元武突然搞出来的一波骚操作,罗非白左臂的袖子断了。
“颜姑娘你看,我这不是以为你想看看罗非白,这才将罗非白扯了过来方便你看。但是我实在没有注意到,你刚刚扯住了罗非白的袖子。抱歉啊,颜姑娘。”郑元武看着颜清月,语气讪讪,主打一个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郑镖头,”颜清月语气淡淡,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我劝你往你自己怀里看一眼。”
说罢,颜清月将手上的这截儿袖子一抛。沾着血污的袖子轻飘飘地落在黑红色的土地上,仿佛一根被随手丢掉的杂草。
“好,好的。”郑元武结巴了一下。听着颜清月的这个语气,他心生不妙。
郑元武一低头,心中大骇。
只见罗非白的左臂手肘往下的部位,几乎全部变成了黑红色,正如这方土地被血液浸染的颜色。
而罗非白左手臂上黑红色最深的位置,恰好是女孩儿啃食过的地方。
颜清月伸出两根,往靠近罗非白左臂的一处口袋一插。等她再收回手时,两根纤细的手指堪堪夹出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正是颜清月在轿子上给罗非白护身的法器。但很显然,罗非白的心软让他放弃使用这把匕首的机会。若不是风及时出手,他早就被女孩儿咬断了脖子。
匕首乖巧地在颜清月的手中转了半圈,匕首的柄精准对向了郑元武的方向。
颜清月拿着匕首,朝郑元武说道:“来,抽出它。既然罗非白不用,那么,你来给他用上。”
郑元武张了张嘴,费了半天劲儿,才挤出几个字儿:“颜姑娘……”
这声“颜姑娘”听起来,既像是哀求,也像是悲恸。
郑元武的心中流出浓浓的伤感:
颜清月还是不准备放过罗非白吗?她竟然还想要用匕首结束掉罗非白的性命吗?但是,这好像也对,毕竟罗非白被这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感染,怕是命不久矣了。若是自己结束掉罗非白的性命,应该能让罗非白少受点儿罪吧?
郑元武努力给自己洗脑,但却怎么也无法伸出手,将颜清月手中的匕首拔出。
颜清月也不恼,只是继续道:“若是你不尽快把他手臂上坏死的血肉全部剔除,那他距离变成这些鬼东西也不远了。”
说着,颜清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给这匕首烧了一下,算是简单消毒。
郑元武一惊,连忙道:“我这就动手!”
话音未落,郑元武伸手一拔,薄如蝉翼的匕首瞬间落入手中。
颜清月歪了歪头,说道:“去吧,记得剔干净点儿。”
郑元武紧握匕首,正准备一刀下去,又生生止住了动作,怯生生道:“他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
“没事,你放心下手。”颜清月摆了摆手,不甚在意。
【没错,有我在!】风在颜清月心底附和道。
郑元武抿了抿唇,总感觉颜清月的语气,是在叫自己杀猪。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吗?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郑元武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清空,将注意力放到这把匕首上。
锋利的匕首剔除一片片坏死的血肉,黑红色的血水淌下。令郑元武担心的血崩事件,并未发生。他总感觉,有一道风在他剔除血肉时环绕着自己。
郑元武呼出一口浊气,心底稍微放松了一些:终于完成了。
“不错。”女子的声音传入耳中,郑元武循声看去,却见颜清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小壶酒。
颜清月拔掉酒塞,酒水醇香的味儿瞬间跑了出来。
血腥味儿被酒香驱赶,喜酒的郑元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消一消毒。”说罢,颜清月将酒水倒下。
醇香的酒水不要命地落下,将罗非白被剔除血肉的白骨之处浇得完完全全。
当酒水沾染上罗非白的骨头上时,白烟瞬间腾空而起,并发出“滋滋”的声响。郑元武看得嘴角一抽,心道:就是说,这真的不是具有腐蚀性的毒药吗?
【啧啧啧,活死人肉白骨的神仙酿,这小子的运气真是好。】风在颜清月心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