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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从自出生，就没感觉到什么叫爱。

从他记事起，他的眼里就只有“制度”和“规则”两个字。做的不好根本没有挨骂的机会，只有打。

他没有名字，那帮后来他知道叫长官的人只叫他9号。

自幼在这个集训营里面长大，每天有奇怪的大人教他知识：教他算数、文字、常识、自理能力。

他的吃饭时，三餐倒很丰盛，每天都不一样，这是少年唯一觉得这里……

不会受欺负？的时间了。

等到他长得更大一些。

就连吃食也没以前那样好了，他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在这里他见到了许许多多和他一样的孩子，有男有女。

他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对于那些他只在书本上才见过的异性，只有一个想法。

她们其中要么很漂亮，要么就是更聪明。

“分班”之后，9号从那天起跟着好多他的同龄人一起生活。

他们在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这一年，他同他的编号一样，九岁。

他们班一共有二十个人，十九男，一女。

分班之后，号码的前面就打上了个前缀“0×”

比如少年，现在他的编号就变成了0409

四班，第九号。

而那个少女的编号是0410

在班里上课的时候，比之前的环境好太多了。起码没有那么多的挨打，而且每天还有两个小时的午休。

0409一直不明所以自己学的东西，之前学算数文字，甚至武术他还能接受，因为是生活所需。

但是他不理解为什么他要学心理学、看兵书、锻炼心理承受能力，甚至一些潜伏之类的知识。

…………

某日，午休，其他人在午休。

他因为没解出老师留下的题，被罚站，剥夺午休一天。

同他一样被罚的。是班里唯一的那个女孩0410

女孩是那类很聪明的人，但她的模样也不赖。

这里不让留长发，女孩们都是清一色的齐耳短发。

第一次见到0410的时候，少年就留意了她许久，不只是因为她是他们班唯一的女生，更是因为她身上的气质，那种向往自由，不甘当笼中鸟的气质。

俩人并排站着，少年沉默无言。

0409早就看出她是故意的了，以她的智商，怎么可能答不对那道题。

“哎。”

“就你，九号。”

“没事了，巡逻那个傻大个已经走了，起码还要十分钟才绕回来。”

她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看到了。”

少年面无表情的回道。

“为什么？”

他转头问向女生。

“也想体验一下出来站着是什么感觉。”

女生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神气的一笑。

少年自嘲的一笑，这就是差距吗，自己拼命要避开的事情，反倒成了她想体验玩乐的事情了。

“哎，9号…”

女生刚要问他什么，但顿了下

“不能总叫你9号，你有名字吗。”

“名字？我就叫九号，还需要什么名字。”

“那怎么行，九号它只是个编号，怎么能当名字，名字可是有灵魂的。”少女严肃道。

少年皱下眉，无所谓的说了句“那你有名字吗。”

“有啊有啊，还是我自己起的呢。”少女好像特别高兴的说道。

“我喜欢下雪，白白的满天都是，所以我就叫宋莹雪啦。”

“你见过下雪吗？”少年问着她。

“嗯…现在还没有，但是书里是这么写的，以后肯定会看到的啊。”

女孩连着这样说“姓氏我是翻的百家姓，找了个好听的。”

“起名…有这么简单吗。”

少年看着她，看的很认真。

“那你觉得难在哪，自己喜欢不就好了。把你喜欢的东西缩一缩，不就能编名字了吗。”

“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东西。”少年自言自语

“你除了雪之外，还喜欢什么其他的吗。”

“小鸟吧。他们有翅膀，都能飞到天上。”

宋莹雪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取出一个木头样的东西，粗略的能看出来是个小鸟。

“我把桌子腿锯下来雕的。”她自己都笑了。

少年接过雕刻，那是个很拙劣的小鸟，如果她不说，他都看不出来。

“眼睛歪了。”他很认真的道。

“已经很不容易了。”

宋莹雪那样讲着。

就在这时，踏步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