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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再通过拼音拼读,至于含义,背完之后再讲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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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昭目不转睛地盯着挂钟,眼睛眨也不敢眨,直至舟舟欢快的声音传来:“姐姐我背完啦!”
墙上的时间正好是“10:34”,祝昭报出了时间:“十九分钟。”
舟舟最近背一首诗的时间被控制在了十五分钟左右,今天因为省略了前两个步骤所以时常多了四分钟。
在祝昭的示意下,阿尘记下了具体的时间和日期,准备以后用作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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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二十天里因为每天多加了一首诗的任务,祝昭也没有再考虑做生意赚钱的事情,免得给舟舟增加太多的负担。
倒是舟舟主动问了几回,都被祝昭糊弄过去了。舟舟也就心安理得地把休息时间大多都用在玩耍上头。
时间进入了四月初,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江上吹来的风也夹杂着湿润的暖意,不像冬日那样寒冷刺骨。
周末祝思来和周云瑛常常带着舟舟去江边放风筝。可惜有一次舟舟因为要捞小蝌蚪不小心跌进江边的某个小水坑里,吓得祝思来赶紧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带她回去换衣服。
因为有了这个突发状况,祝思来和周云瑛再也不肯带舟舟去江边,还是周云理带着她偷偷去过一次。
舟舟兴致勃勃地要周云理教她打水漂,好靠着新抽出的天赋在小舅舅面前惊艳一把。
可惜这个天赋并不是像技能那样说放就放,还是得熟能生巧,舟舟除了又溅了周云理一脸水外没有任何新进展。
至此之后连周云理都不肯带她去江边了,舟舟只能望江兴叹。
在天赋点数变为5的时候,祝昭又让舟舟按照第一次测试时那样背了一首诗,只用了不到十七分钟,有了极大提升,至此祝昭算是把天赋的机制彻底摸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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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易清县在这一晚突然下起了暴雨。
窗外的狂风把窗户吹得吱呀作响,房子后头那片竹林被灌进了风发出了“呜呜”的哀鸣。舟舟不敢自己睡,周云瑛就让她睡在了大屋。
等到舟舟睡熟之后,祝昭本想在书柜上拿本书看,却听见祝思来犹犹豫豫地对周云瑛说到:“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打算换个工作。”
哦?祝昭放下书,竖起耳朵认真听。
周云瑛一惊,原本想大声询问,顾忌到熟睡的女儿她又压低了声音:“怎么这么突然?”
祝思来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晓得的,现在的工资实在太低了,我也不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当年有个同学在县里的企业上班,他请我一起去,那边能给我开八百块一个月的工资。”
祝思来现在在南辉厂一个月只能得到四百多块的工资,企业的工作给出的薪资条件要优渥得多,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周云瑛神色却有些踌躇:“也不晓得这些私企能撑多久……你让我想想,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说吧,别把孩子吵醒了。”
祝昭隐约记得上一世也有这么一遭。
祝思来想换工作遭到了周云瑛的强烈反对,甚至赵青兰、赖春花两位老人家还亲自来家里劝他,想打消他的想法。
那段时间家里真是难得的热闹,天天都有不少亲戚进出。
若是换作祝昭重生前的2018年,或许许多人会觉得匪夷所思,两个工作摆在眼前肯定选工资高、条件好的那个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反对。
其实都是因为南辉厂实在是太特殊了。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夏国其他地方就开始了大规模的下岗潮,无数人失去原本以为能干一辈子的工作,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铁饭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然而这股浪潮并没有波及到南辉厂,南辉厂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半封闭”的桃花源,三辈人居住在这里。
如同世界都在搞工业革命,而大清却还在闭关锁国一样,对于国营企业观念的改变根本没有传进南辉厂,长辈们仍然一厢情愿地认为一个工作岗位能从父传到子再传到孙。
即使南辉厂的工作薪资低了一些,但在长辈们眼中,稳定和人情就是其最大的优点。
例如去年舟舟生病,祝思来管厂里借了一万块钱一样,也只有国营工厂才会这么人性化,换做私企顶多大家自发捐钱。
但祝昭是重生而来的,她知道几年后南辉厂这个庞然大物就会渐渐开始没落。
同样,她也半点不担心祝思来会顶不住大家的压力而被迫留在南辉厂,因为她知道,上一世祝思来仍然力排众议辞了职。
既然祝思来的新工作即将到来,大家都在为生活而努力着,祝昭觉得现在她也是时候想一想接下来要做的新生意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