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生,非你不娶
她。
可后来众说纷纭,却说是百里清在紧要关头救了他,不然他连半条命都保不住。
那时候他尚在昏迷,他醒来后已是三人成虎,有口难说。
而且那时他意外得知自己的身世,万念俱灰,根本无暇在意这些。
谢燕庭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念卿,没有同她说自己的身世有变。
他不愿让知道那些事,更不愿她卷入风波中,他会处理好一切,干干净净去找她。
江念卿听完他的解释,问道:“可长公主执意以救命之恩为由让你娶她,又该怎么办呢?”
“我会和母亲说明,我已有心上人。”他将江念卿的手拢在掌中,紧紧握住。
“念卿,我此生,非你不娶。”
江念卿点点头,露出浅笑,“好。”
她会信他,也会等她。
江念卿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倒出个小瓷瓶,装着两枚药丸,一黑一白。
“我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给你,舅舅教过我这个,我想着对你也许有些用处。”她笑着将掌心往他面前托了托,“这枚黑的是毒药,白的是解药,可解百毒。”
谢燕庭大感意外,她竟会制药,不过更多是欣喜,她对他如此上心。
江念卿将药丸装好了,连同荷包一起交给他,别过脸道:“这荷包我是随便秀的,不许嫌弃啊。”
谢燕庭捧着那枚荷包细细打量,上头绣了两只鸟,胖乎乎的颇为可爱。
他想到她曾经也给赵景鸣绣过鸳鸯帕子,也是一对肥鸟,却远远没有这对好看,于是欣然道:“念卿,我很喜欢这对鸳鸯。”
江念卿有些不自然道:“我绣的是燕子……”
谢燕庭笑意一顿,随即拍马屁道:“我说呢,哪有这么好看的鸳鸯,原来是燕子,好看,好看,简直是栩栩如生……”
江念卿岂能听不出他的打趣,羞恼地往他肩上捶了一拳,“不许笑!”
“好,好,我不笑。”谢燕庭努力忍着笑,低下头去,肩膀却抖动得厉害。
“你还在笑!”
江念卿恼地又捶了他一拳,起身就走。
谢燕庭立即追上去,跟在她身后求饶,“别生气了,我错了,我不该笑……”
“没诚意。”
“等会我给你买栗子糕。”
“两包。”
“别说两包,小爷全包。”
“蜜饯也要。”
“好说好说,都给你买。”
“……”
两人说着话走远了,没发现不远处偏门外,闪过个人影。
宴席结束后,江念卿便要回庄里。
回去时正是傍晚,暮色苍茫,江念卿这一日笑得脸都快酸了,正坐靠着闭目养神。
走到半道上马车突然停下,她正要发问,却见车门打开,谢燕庭弯腰进来。
江念卿不无惊讶:“你怎么来了?”
“喏。”谢燕庭将手中拎着的东西伸到她面前,五包栗子糕,两包蜜饯,还有些其它小点心。
他坐在江念卿身边,扬起灿烂笑容,“小爷说到做到,那你不生气了吧?”
江念卿失笑,“早不生气了,不过今天是你生辰,你不留宿府上,长公主会同意吗?”
谢燕庭打了个响指,“难不倒小爷。”
赵盈确实想劝他今晚留在府上,好与百里清叙叙旧,可谢燕庭素来不听劝,一听说百里清这仨字溜得更快了。
他直接翻墙出来。
赵盈与谢澜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只要别捅出大篓子,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念卿:“……”
翻墙,确实是这人能干出来的事。
她拆开一包栗子糕,分给谢燕庭一块,边吃边道:“你没吃过我舅舅做的栗子糕,天下一绝,以后带你吃……”
说着忽而愣住。
她自己都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同他说起以后。
谢燕庭心底的幸福感难以抑制,扬唇笑道:“那我可得好好向舅舅讨教,拜师学艺。”
江念卿也笑起来,侧目与他对视,“好啊。”
谢燕庭轻轻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双眸亮的惊人,“念卿,我真的好开心。”
自从曲州盗匪一事后,他意外得知身世真相,便再也没有真正开心过。
锦衣华服之下是一颗鲜血淋漓的心,日夜煎熬,晦暗不明。
在遇到江念卿后,才得以重见天日。
江念卿也笑,“我也开心。”
谢燕庭耳闻声响,忽地脸色一变,揽着江念卿快速往一侧倒去。
与此同时,一支利箭破窗而来,穿过两人方才在的位置,紧紧钉入车壁。
又有两支箭射向车夫和孟寻,这两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