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袭
间的一片分割线,还是一条宽度达到三米的线。
“这片草怎么这么奇怪,像是被人规划好的一样,长得这么整齐??”央往嘀咕。
岁沉扫视了整片草地,蹲下来仔细端量了一番:“这些草不是单独的一类,前面我见过很多这种草,只不过这一片都没长大。”
两人踩在这片矮草地上,紧皱着眉,低头踱来踱去。
央往也不知是太热了,还是胸口太疼了,只觉得眼皮湿哒哒的,很重,很重。
恍恍惚惚间,她隐约看见岁沉从腰间拿出一把尖刀,俯身弯腰挖出小块土壤,连带着土壤上的草一起装入腰间的布袋,然后眼前一黑,全身一软,就没有了知觉。
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央往发现自己在岁沉那间奇葩别墅里,她还在那张原始床上躺着。岁沉在边上,看见她醒了,欠身靠近了一些:“终于醒了。”
央往低头,发现脖子处好像贴着东西,有点疼,也不太舒服,接着就发现自己的防护服已经脱了,穿着之前那身运动套装。
央往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衣服你脱的?”
明显感觉到岁沉脸色转红,嗯了一声:“差点闷中署了。”
央往压弯嘴角笑了:“脸红什么,又不是脱光了。”她接着撑起胳膊肘想坐起来,岁沉一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背,等她坐好后,又飞速收回,脸色依旧泛红。
“组长,”央往开口叫他,“你年纪也不小了,没谈过恋爱?”
被这么直白的一句问住,岁沉表情僵了一下,没说话。
央往想笑,特意贴近了又问一遍:“有没有?”
岁沉抬头对着她火热的目光,很久,挤出两个字:“没有。”
央往心里哦了一声,怪不得,刚想再逗他,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像是来给岁沉救场的。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等我。”说完,快速又不失优雅地起身离开。
央往撇嘴摇了摇头,拍了下自己的肚子:“鬼叫什么,煞风景!”
拍完也觉得确实有点饿了,悠悠又躺下,瞪着眼睛看着光突突的天花板。
岁沉很快端着一盘东西进来,央往坐起一看,哟,有浇汁鱼腩饭,还有切碎的烫青菜和一杯牛奶。
央往满脸堆笑:“你做的?”
岁沉点点头,把盘子放在旁边的桌上。
“舍得给我配张桌子了呢。”央往阴阳怪气,看了眼那桌子,一边拿起勺子准备吃饭,一边问:“禁地怎么样了?查出来了吗?”
“暂时还没有,样本化验的结果也都是和两边其他的土壤一样,整齐的现象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吧。”岁沉坐下,看她一口口往嘴里塞饭,“你是饿死鬼投胎吗?慢点吃!”
央往听到这话,突然就愣住了,停了下来。
岁沉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自己犯了什么禁忌:“那、你接着吃,我先出去了。”
“岁沉。”央往突然就想直接叫他的名字,岁沉刚走到门口,没转身,怔在门口,就听央往接着说:“我妈总是这么说我。”
岁沉心里也跟着坠了一下,不敢回头:“你安心吃,我去给你配解药。”
央往看着岁沉的背影离开,收回了思绪,喝了口牛奶,笑了笑,还是没什么吃相。
吃相有什么重要的呢,在太空的吃相更难看呢。
等她吃完的时候,岁沉也拿着解药进来了,看了眼旁边的盘子,赞许了声:“不错,光盘行动了。”
“那是,在环保大使面前,谁敢有半分懈怠。”央往放低了音调:“主要是好吃,以后还能再吃到吗?”
这句话明显是在试探,但岁沉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拿起解药:“躺下,抬头换药。”
“真不经逗。”央往只好自己答自己的,不情不愿地躺下了。
岁沉拉过椅子,靠近了床边,凑近了央往的脸。
前一秒还在因为岁沉的无视而愤然,下一秒就被这暧昧的气氛熏醉了。
之前昏迷,不知道错过多少好戏?
岁沉轻轻去揭开纱布,那条小小的虫子就么咬一小口,伤口就已经扩散到巴掌那么大,要是再来几只,怕真能直接要人命。
“忍一下,有点疼。”岁沉强烈的气息直接透过鼻腔穿进了央往的心脏,她全身一抖,岁沉慌了:“怎么了?我还没碰到。”
央往的脸溢得通红,就那么直直看着面前近得不能再近的岁沉,大气都不敢出。
她低声道:“没事,上药吧。”
岁沉却被这目光融化,拿着棉球手迟疑了一下,闭了下眼,深吸一口气,轻轻地照拂伤口,那轻盈度,堪比拿着镊子生剥鸡蛋,生怕一不小心,戳破了那层细细的纤维质膜。
脖子敏感得不能再敏感了。
尽管岁沉十分小心,但央往还是能感受到他整只手传递过来的温度以及触手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