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
院中很简陋,只有一颗桃树,他将手中农具放在墙角,走进客厅。
“明人不说暗话,你怎么才肯签休书?”
王沦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不确定道:“你替我生一个孩子!”
郑漪心中气愤,眸光渐冷,“你没资格。”她指着大门,“滚!我不想看见你!”
“来人,送客!”
立马有人上前请他出去。
王沦计上心来,忽然身体一软,摔在地上。
那声响可把人吓了一跳,婢女齐齐看向郑漪。
王沦挣扎着爬起来,喘着粗气,捂着心口,有气无力地说:“阿漪,我被你气得心慌,快要喘不上气!”
郑漪看他状态不像作伪,颤声道:“你可别骗人!”
“难受!好难受!”他面露痛苦,手揪心口的衣衫,可怜兮兮地看着郑漪。
“快去请村医!”郑漪面露惊慌,冲着门外大喊。
王沦被扶到床上躺着,他眉头紧蹙,紧抓着郑漪的手。
“你放手!”郑漪冷眼看着王沦的手,提醒道。
“你告诉我,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王沦苦思不得其解,寝食难安,誓要弄清真相。他不喜欢强人所难,若真到该放手的那一刻,他不会勉强。
“你心里清楚!”郑漪扭头,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脆弱,“我知你对亡妻的感情,从不奢望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可你为什么要那般残忍,让我生无念想。”
“你在说什么?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不明白吗?”王沦的心情一激动,忽然坐起身。
就是因为感受到才更加痛苦,若是当年的她,报复后也就罢了,不会像现在这般饱受折磨,想忘忘不掉,放也放不下,不过她相信痛苦很快就会过去。
回首间,她看到王沦精神奕奕地坐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谴责道:“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大概是你现在的话比刚才顺耳,我的心口好受了不少!”王沦抚着心口说。
“是吗?”郑漪面露狐疑。
“要不你摸摸!”王沦真诚地建议,手上突然开始动作,将郑漪的手往他心口拉。
“松手!”郑漪一脸不乐意,剧烈挣扎,左手开始拍打钳制她的手,因为激动,她的脸颊泛红。
“哈哈···”王沦胸腔震动,十分开怀,松开她的手腕。
他本就有逗她的心思,如今看她这般神态,倒是和往常一般青涩。如此胆小,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偷情,或者真如那婢女所说,她是骗他的。想到此处,王沦开始打量起郑漪。
女子面色红润,一双眸子似燃起烈火,胸脯剧烈起伏,着实愤恨。明明是她对他不起,她应该愧于面对他,怎么她比他更加生气。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既然你已经好了,那就快点离开。”看到王沦一双眼睛扫过她的全身,她浑身不适,一脸防备,“你看什么?”
“你没有怀孕吧!”
王沦的眼神冷静,似是已经完全看透她。
郑漪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显。她挺起胸膛,摸着肚子,一脸神气,“谁说的,他现在就在我肚子里。”
“你无需骗我,今日我们开门见山。告诉我,我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你如此气愤?”
“你找人给我下药,让我···让我···生不出子嗣。”郑漪羞于启齿她不能生子的事情。
王沦不知该不该笑,他若真到不想郑漪为他诞下子嗣,哪里需要下药。她有此想法,不知是单纯还是傻。
郑漪又说:“你娶我只是想让阿姑有个寄情之物,我不在乎。可你为了成全你的深情,让我生不出孩子,凭什么,我不是物件,我也有心,我也会难过。”吐出的每个字都牵动她的情绪,尽管已经过了一段时日,他依旧觉得委屈憋闷,难以平复。
“若你真的不想,没有人逼你。”
“阿漪,我没做过。我娶你确有母亲的缘故,可那不是全部,我的深情?那更是无稽之谈。”年少轻狂的岁月,他只想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对元君没有过多的照顾,元君看着乐观明媚,私下却敏感多疑,每日探他的行踪,稍有意外她就疑神疑鬼,他们相处并不愉快。等元君病重后,他才惊觉不该如此,对她多了几分愧疚。
他没见过郑漪,不过早听母亲说起过这个名字。第一次见她时他并不知道那就是郑漪,只觉得那个女子心机深沉,不过短短几句便使人心甘情愿求娶,之后,他知道那女子就是郑漪,还颇有些意外。
后来,郑裕被人算计,拿郑漪做赌注,他不过说了句公道话,不知怎的就传出郑裕将郑漪许配给他一事。母亲念着郑漪,王瑔一直哭着找母亲,加上他以为此事是郑家算计,顺水推舟,娶了她。
“不是你,那是谁?”郑漪知道于元菁有取代她的心思,可青柳是谁,她怎会受旁人驱使。
“跟我回去!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