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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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瑔亦看着他,躬身问好。“瑔儿见过杜伯伯。”
“你看他这不是好好的吗?”杜泊哈哈大笑,说。
“那他为何总是重复我说话?”
“夫人不不必忧心,小郎君这种行为是正常的。”
郑漪点头,算是明白了,她施礼,“多谢杜大夫。”
“好说好说!”杜泊捋着短须。
郑漪牵着王瑔回到新安院,正巧撞见了二房夫人的贴身侍女弦月,她带着众人押着一个侍女前来。
“弦月见过夫人!”
“弦月娘子请起。”郑漪以为她们如此兴师动众,是有什么针对她的计谋,心中警惕。
“今日婢子途经厨房时,听到此人与旁人谈论夫人,婢子禀告主家后,主家命婢子将她交予夫人处置。”
那侍女双腿被踢,跪倒在郑漪面前。
“婢子告退!”弦月带走了她的人,只留下侍女。
“夫人饶命…”侍女磕头求饶,“婢子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郑漪不想污了王瑔的眼睛,让王瑔的乳母带他离开,侍女则被她带到了新安院内。
不知这姒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郑漪审视侍女,冷声问道:“说说吧!你和别人都在谈论我的什么事?”
“不是婢子说的,婢子也是听旁人说的。”侍女流下后悔的泪水,“他们说,上元佳节,王郑氏出府私会情郎,偷情后赠他团扇,以慰情郎相思之苦。”她抬头乞求郑漪,“这真的不是婢子说的,是采买的周大娘,婢子是听她说的。”
“你并不无辜,给我传周大娘。”
不一会儿,侍女口中采买的周大娘便被带来了,她进屋时直视郑漪,见礼不过曲曲膝,态度之张狂,前所未见。
“不知夫人唤老身何事?老身还有很多要务,耽误不得。”
“听说你在府中污蔑我的名声…”
“名声?那也得你有。”周大娘打断郑漪的话。
“大胆!”夏菊呵斥。
“这武安城可都传遍了,说尚书府的王四夫人过府前就是个破鞋。老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这不,上元佳节私会外男,还被人撞见,郎情妾意,好不知羞…”污言秽语,难听至极,郑漪气得眼眶发红,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周大娘瞪着她,猛地起身抓挠,郑漪离得太近,手背上被她抓出几条细长的伤痕。
“来人,抓住她,给我按住她。”
爆发一波后,周大娘回复平静,冷眼看着郑漪,说:“你打老身也没用,老身也是府外听来的,这事应该已经传遍了整个武安城,老身就等着看你的下场。”
两人已被关在柴房,可周大娘的最后一句话犹在耳边回荡,郑漪让夏桑出去查探周大娘话中的真伪。
先回来的不是夏桑,而是夏丹。她红肿着眼,发髻凌乱,脸蛋、脖子上全是抓痕,衣襟散乱,衣裳上还有脚印。
郑漪见此,心头一震,知道周大娘之言可能为真,她瞬间有些无措,还不等夏丹说话便道:“夏丹,下去梳洗罢!”
她只能怀抱着一种“大家都误会了”的希望,祈祷没有流言,可夏桑回来后的话击溃了她所有的幻想。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房中枯等王沦,可等来的却是一轮一轮的污蔑与警告,没有人相信她。
郑漪不想哭,可是她委屈,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如此恶毒,她是如此深切地体会到人的残忍与恶劣。
她想起旁人低声的指责与谩骂,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她的心却不由自己控制地发涩发苦。
为什么是她!
房门被推开,王沦急匆匆地闯进来,将她拥进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阿漪,没事,没事,别怕!”
郑漪解释道:“夫君,我没做过,那天你知道的,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我信你!我信你!”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重复,郑漪慢慢得到平复。
她觉得自己好受多了后,将王沦推开,伸手拂掉眼角的泪时注意到她胸前衣服上的水渍,说:“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还有,多谢你愿意相信我!”
“阿漪,我们是夫妻,风雨同舟,不离不弃,你可以更信任我一点。”
王沦这才注意到她手背上的伤痕,执起手问道:“这是怎么伤的?”
“今天与人争论时不小心被抓伤的。”郑漪抬眸看了他一眼,试探说道。
“上药了吗?”
“还…还没有!”
王沦让她坐在床榻上,他找来药膏,小心翼翼地替她涂上。
郑漪看着他,只觉得他今天格外的耐看,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我已经让人去查始作俑者,我会让他还你清白。”
“谢谢夫君!”在王沦威逼的目光下,郑漪改了口,“夫君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