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脆弱易碎
张楚岚抬头看了一眼前面遍布各个角落的摄像头,略一思忖,转头吩咐冯宝宝:
“宝儿姐,你带着老王和央央姐在这等一会儿,我得先去趟监控室,等那边搞定了通知你们的时候再上去。”
“好。”冯宝宝点了点头。
等了大约十多分钟,张楚岚才打过来电话,他在那头小心翼翼道:
“监控这边我暂时是搞定了,不过只有十几分钟时间,你们那边一定要尽快!!”
时间紧迫,白乐央和王也冯宝宝三人也不敢耽误,宝儿姐不晓得从哪里搞来了护士专用小推车,很自然的带着白乐央和王也乘着电梯上了六楼,可是一踏进六楼气氛就完全不对劲了。
肃穆、庄重、安宁、生人勿近!
整个楼层里静谧的可怕,落发可闻。里面构造七拐八弯的,感觉比迷宫还要复杂,病房很多间但几乎是空着的。
白乐央三人七拐八抹顺着走廊,徐徐靠近最东边的病房,在拐角的墙后先偷偷瞥了一眼,病房门口两边各站着三个保镖,一动不动板直的像几根电线杆子,神色肃穆得很。
冯宝宝支着下巴,认真分析道:
“那几个人不是实力一般嘞异人,我能感受得到他们身上的炁量很大,真动起手来可能会有点麻烦哩,毕竟不能引起大动静。”
不待王也和白乐央接话,又云淡风轻说:
“不过没得事,我们先过去假装是给病人检查身体,如果被发现喽,王道长你就用你那什么乱金柝把他们都给定住,我再趁机出手把他们搞晕就好咯!”
冯宝宝虽然平时说话有些“机智”,经常语出惊人,不过干这种事儿智商还是灰常在线滴!王也连忙点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冯宝宝推着小推车淡定走近,白乐央心下有些慌乱,指尖不由自主轻轻颤抖着。
果然,还没靠近病房门口呢,就被其中两个保镖伸手拦住,目光凌厉上下打量着他们:“干什么的?”
戴上手套把小推车上的药品卫具啥的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哦,我们是过来给里面病人检查换药的。”冯宝宝不卑不亢,眨了眨眼。
那个保镖狐疑地盯着他们,沉声谨慎道:“之前来换药检查的医护人员中没见过你们,把口罩摘下来!”
“乱金柝!”
王也轻喝一声,双手凝势一合掌,周围刹那间就像被冻结凝固,就连细微的灰尘都不再浮动,唯有他和冯宝宝不受影响,冯宝宝迅速出手敲晕了内几个保镖。
“解!”王也又轻喝一声解了术法。
白乐央一瞬间回神,旁边那几个保镖已然躺在了地上。
王也转头与她道:
“小央子你进去吧,我和冯宝宝在门口给你守着,十分钟应该够了吧,我担心老张那边会被发现了。”
“好。”白乐央轻轻应声,一开口却发现喉头竟有些酸涩哽咽。
她深呼一口气儿推门而入,病房里比张楚岚设想的还要豪华奢侈许多。
白乐央越往里走越感觉步履沉甸甸,闭塞感和沉重的氛围让她胸口又痛又闷,快要喘不过气儿。
张灵玉安安静静、规规矩矩躺在靠窗的病床上,嘴上戴着特制的氧气罩,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唇色惨淡,长长的眼睫乖顺地垂下,轻轻盖在他苍白的颊上。
白乐央亟不可待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却犹豫着不敢伸手去触碰他,此时的他,就像个已经碎裂却又被一片一片粘合起来的精致琉璃,稍微一个不留意,很有可能再次四分五裂。
她用手轻抚他铺散的银白长发,还是一如既往似绸缎般柔顺光滑。
之前两个人在一起时,她最喜欢折腾他的头发了,会给他辫造一些奇奇怪怪滴发型,觉得可爱还会拍很多照片,张灵玉都是宠着她顺从着她。
“你别睡了,醒过来好不好?你不是最勤奋了么,你已经很多天没有练功了……”
白乐央眼中氤氲出水雾,顷刻,泪流满面,啜泣着又道:
“…灵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是我太顽固了,一直倔犟不肯听你解释……还对你……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你快些醒过来……”
她低垂着头,泪水一颗一颗噼里啪啦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却没有瞧见张灵玉长睫几不可察颤了颤,小拇指也轻轻动了动。
直到门口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白乐央才抹了眼泪抬起头,是王也和冯宝宝走了进来。
“小央儿,走吧……”
王也轻轻唤她一声,望着床上的张灵玉,眉宇深沉,心里五味杂陈、艰涩难当。冯宝宝神色也有些浮动,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有点怪怪的。
白乐央缓缓站起身,低头又细细地瞧着他,方依依不舍别开眼准备离开。
“你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