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
来都来了,除了花怀袖不愿踏进人群一步,其余人都去在论剑大会上挂了个名。其中以穆念侠最为积极,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要不是裁判坚决不让她把马带上擂台,她还跃跃欲试想要来场马战。
阿灵圆了她这个心愿,在宽阔处和她拉开了阵势。穆念侠听说了她和方试锋打的那一场,一直遗憾自己未能看见,一夹马腹冲刺过来,眼睛亮闪闪地盯着阿灵背上的剑。
谁料阿灵的手没去拔剑,却摸上了腰间系着的鞭子。穆念侠一晃神,这鞭梢就缠在了马腿上。
马的两条前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呸呸呸。”穆念侠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吐着嘴里吃进的灰土,安慰过艰难翻身的爱马,才向阿灵投去了一个不服气的眼神。
阿灵扬手打了一记鞭花,马喷了个响鼻,蹄子在地上扒了好几下。
她语气中带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使鞭子,怎么不知道防着?而且又不是在战场上冲阵,你骑马还不如用轻功来得轻便。”
可是马和长枪很搭啊!
穆念侠摸了摸马头,翻身上了马:“再来!”这一次她的枪杆与鞭子开始角力。除了自己使力,她还能借马的冲势,因此她还有功夫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张玉皇说有事等会儿再来,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张玉皇这几日的行踪越来越诡异了。
更诡异的事发生在一天后,一群人在山顶看着看着,张玉皇就上了擂台。
对手是凌烟派弟子林飞虹,刚刚连输了两场,面色很不好看,张玉皇却还凑上去邀战。
可他的神情一点都不像邀战!更不像方试锋那种不看场合、不看人脸色的武痴,他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期待,甚至还带了几分羞怯和犹豫。
阿灵说不出这神情像什么,看看周围沈拭尘、嬴映雪几人,觉得他们的脸色诡异极了,一边看张玉皇,又一边极小心地看穆念侠。
穆念侠皱紧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又是她?”
阿灵挤到她身边:“你认识她?”
“算不得认识,”穆念侠的眉头丝毫没有放松,“但感觉总看到她。之前在溪边鱼捞多了,我让张玉皇送出去,送的也是她。”
人群里隐约有人发出了“喔”的感叹声。
穆念侠扭头去看,这声音很快消失了。
阿灵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份交情,怪不得她打了两场,还能答应张玉皇的邀战。”
然后嬴映雪灼热的目光就挪到了她身上。不过这目光很快就移开了,因为擂台上的张玉皇拿出了一支笛子。然后他不拿兵器,不亮招式,自顾自地吹起了笛子。
这其实不奇怪,因为他是留香阁的人,乐器就是他们的兵器。
可没有一个留香阁的人,会吹出这样断断续续偶尔还跑调的曲调。
林飞虹一下子变得极为警惕,生怕他藏了什么陷阱。可张玉皇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林飞虹不想这样僵持下去,只能主动出击,脚下踩着凌波步,向他试探性地打出一掌。
张玉皇躲开了,但躲开得极为狼狈,原本就不那么准的调子一下子变得尖厉极了,擂台下的人纷纷捂住了耳朵。
他的输自然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擂台下一片嘘声,他却浑然不觉,用极为夸张的语调向林飞虹致礼道:“姑娘好武功,在下自愧不如。”
林飞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几次张嘴,忍住没说什么骂人的话,一甩袖子下台了。
围观人更是发出一片哄笑声:“想讨好人家,人家却也不领你的情啊!”
“这手段忒拙劣!”
其他留香阁弟子更是捂脸:“师兄,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却也不能这么......这么......要是赵长老知道了,那该如何是好啊?”
原本痴痴看着林飞虹背影的张玉皇浑身打了个激灵:“大不了......大不了被师父训斥一顿,我也认了!”
竖起耳朵听的人更加感慨:没想到这还是个痴情种子!
或许因为已经被众人调侃过了,张玉皇索性当起了滚刀肉,讨好起来丝毫不加掩饰,昨天说自己在山上打了些野味,请凌烟派的朋友分了,当然也别忘了帮忙给林飞虹带一份;今天就去山下集市转了一圈,一些当地的鲜花、糕点,不值几个钱但也没人往山上运,觉得糕点味道好、花也衬姑娘的衣服,就想着给她带一份。
林飞虹脸上带几分薄怒,急急转身避开,她的师姐妹却没有这个好性子,把张玉皇一顿好骂。
张玉皇头一点一点地听训,第二日却还跑到凌烟派驻地附近蹲守着,还有不少好事者给他通报消息:“今天林少侠出门得早,已经去山顶擂台处了!”
他拱手道谢,一溜烟跑去了山顶,正赶上给下了擂台的林飞虹送上一碗蜜水。
林飞虹瞥了他一眼,一句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