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求娶甄宓
人监视咱们,也没有向谁打听过咱们,昨日灵堂上奴婢也留心了,他竟是一眼也没朝少夫人看呢。”
甄宓睁开眼,“这不像他!”
“少夫人这回怕是猜错了,曹家二公子并没存歹心,您想,魏王都发话了,要善待袁家人,他做儿子的,怎么敢阳奉阴违?”
“你不知道曹子桓,就算是颁了圣旨他也能找出破解的法子,这般无声无响,定然是有了万全的打算,要一招治我于死地呢。”
黄杏慌了,“那怎么办?如今世子是护不住您的,不如......我瞧曹家三公子对您有些情意,不如找他做靠山,世人皆知,三公子得宠,二公子不得宠,有三公子作保,二公子断然不敢动少夫人。”
“方才我与曹子建的谈话你偷听了?”甄宓说:“曹子建才华斐然,可做任何事只凭一腔热血,毫无计算筹谋,他竟想拯救我于水火,哈哈哈,这样的人,同你们世子一样,是指望不上的。”
“这个也指望不上,那个也指望不上,难道就坐以待毙?少夫人这样聪明,也想不出法子来?”
甄宓掐着眉心悠悠地说:“世上哪有万全之法,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横竖将军府是安全的,只要不出府门,曹子桓再有本事也施展不出来。”
此次来邺城,曹孟德并没有带女人,因此到了晚上寂寞难熬,于是叫了戚氏侍酒,戚氏心乱如麻,把酒倒在酒杯外面。
“喝酒的是本王,嫂夫人怎么却醉了?”曹孟德大手包住戚氏的小手,拎起酒壶,“嫂夫人也喝一杯,咱们共同敬本初的英灵。”
听到袁绍的名字,戚氏真觉得亡夫的眼睛就在房梁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吓的浑身发抖,丢开酒壶,伏趴到地上告罪。
“妾心怀感伤,恨不能随将军而去,实在喝不下,请魏王治罪。”
曹孟德颇感到败兴,“喝不下就不喝嘛,治什么罪?嫂夫人起来再说。”说着,双手搀起戚氏,其状如抱。
“嫂夫人今年多大?”
戚氏答:“妾跟随将军时十九,今年已二十有二。”
“如此芳龄,竟要守寡,老天爷之过也。”曹孟德举起酒杯,把酒喂到戚氏嘴里,“本初已逝,嫂夫人不该再沉迷悲痛,熙攘俗世,有的是好男儿能宽嫂夫人的心,能解嫂夫人的寂寞忧愁。”
戚氏只是抖,不敢说话。
“你喜欢什么样的?喜欢才藻富赡的?本王也写过几篇佳文;喜欢勇冠三军的?本王提枪上马,百步内杀千人;喜欢当世豪杰?本王的英雄气概比本初不遑多让,嫂夫人还是不言语,难道是嫌本王粗鲁貌丑?”
戚氏吓得说:“魏王剑眉星眸,玉树临风,怎会貌丑?”
“如此,甚好。”曹孟德扑上去,如巨山般压的戚氏喘不过气来,她低声求着饶:“妾腹内绞痛,怕在魏王面前失态露丑,还请魏王看在,看在袁将军的面上,放妾回去,妾真的腹痛。”
忽地有人来报,三公子曹子建求见魏王,曹孟德深感不悦,喝退了禀报的人,没想到刚解下戚氏的腰带,曹子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父王,儿臣有要紧的事。”
曹孟德只好作罢,喘着粗气起身,戚氏胡乱捆好衣服从他腋下爬过。
酒菜和熏香炉撤去,又添了两盏灯,房内的气氛从昏暗暧昧变得明亮正经,曹孟德端坐在上,问曹子建:“你有什么要紧的事?”
子建行了个大礼,双膝落地,手交握着举过头顶,道:“儿臣要娶甄宓。”
“哪个甄宓?”
“袁熙的正妻,先上蔡令之女甄宓。”
曹孟德气坏了,屁股在宽椅上挪了又挪,“她既然是袁熙的老婆,你怎么娶?”
“这对咱们姓曹的来说,又不是难事。”曹子建的话不假,曹孟德后院二十多个女人全是别人的老婆。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见钟情兮,思之如狂。父王,儿臣绝非一时兴起,儿臣认定了甄宓,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