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心中思索,绑架的人很谨慎,一直等到这小姐离家出走第五次才出手,像是提前计划好一样,甚至还能悄无声息的将丫鬟绑在柴房那么久,这怎么看都像是有预谋的作案。
她再次询问;“敢问崔尚书,最近尚书府可有得罪什么人?”
崔尚书不假思索,“怎么可能?老夫为官多年一直兢兢业业。”说完还朝李鸿煊讨好的笑了下。
可苏雨安却看到那原本正在抽泣的柳姨娘双手突然攥紧了手帕,像是想起了什么。
苏雨安心中明白几分,于是对着瑞王说,“王爷,在下已经问清楚,大致知道事情起因了。”
李鸿煊自然也注意到那柳姨娘神色异常,“那就说说。”
“此事或许与柳姨娘有关...”还未说完,便被一声尖叫声打断。
柳姨娘愤怒的伸手指向她:“你这公子,我待如梅一直如亲生女儿,我为她伤心焦急这般,你竟然只三言两语就说事情与我有关,好恶毒的心,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是吗?当真与姨娘无关?”苏雨安反问。
“既然与姨娘无关,那你又何必这般急躁打断在下的话。让我说完又何妨?”苏雨安对着崔尚书说:“崔大人,之前小姐曾出走四次都未出事可见此贼人思虑周全心思极深,他先是熟悉整个尚书府的府宅布局人员情况,然后计划好一切,确保不会被你们在意之后开始行动。他将小姐绑走,却又将彩儿留在柴房,恐怕他所谋划并非人命,故在下问最近是否有得罪他人。”
崔尚书冷哼一声,“王爷面前还不说实话,你是不想要你小命了?”将茶盏摔到柳姨娘身前,碎片划伤了她的手,她终于忍耐不住痛哭起来:“妾身真的冤枉,妾身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只是前段时间家中表哥,找我借了一笔银子说有急用,可具体是为什么,妾身真的不知啊,老爷明鉴,王爷明鉴啊。”
此时下人通传,彩儿已经苏醒,再门外等候觐见。
李鸿煊喝口茶说道,“传。”
彩儿小跑跪到柳姨娘身边,颤抖着声音说:“老爷,奴婢前几日刚随小姐出了后门就昏倒了,昏倒前只听到那人说,也要崔尚书女儿尝尝这痛苦的滋味。他为府中已送两月有余的菜了,不知为何那日突然发难。”
苏雨安适时插口,“女儿?这老奴是否也有个女儿?”
彩儿哭着回:“奴婢不知,奴婢与小姐只是知道那老奴每日辰时来府中送菜,平日很是和善,我和小姐还曾趁他送菜从后门偷跑出去过两次,可就不知为何这次就这样了。难道...难道是...”
许嘉峪宽慰:“但说无妨。”
彩儿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紧紧趴在地上说,“奴婢只是听说表舅爷前段时间欺霸了一个农户女,那老奴那般愤恨小姐,不知,不知是不是与这事有关?”
柳姨娘捶打彩儿,嘴里怒吼:“你这刁奴,亏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这般胡言乱语。”
彩儿闭了闭眼,语气坚定:“姨娘,表舅爷为人如何,只要出门打听,大家都是知道的,他素日里惯会打着老爷的名号在外生事,您,您何必又这般遮掩,小姐一向脾气很好,若不是你这次非逼迫她嫁给那张家二公子,她又怎会三番四次闹着出走。如今表舅爷闹出那事,可能害的小姐现在生死不明,你怎么敢还如此理直气壮?”
苏雨安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心中觉得可笑,堂堂尚书府,妾室不仅当家还放任母族在外欺男霸女,看来这被掳走的尚书府小姐也不过是被人报复,不知这王爷到底是会官官相护还是能真正彻查这件事的始终,阐明真相。
李鸿煊同许嘉峪起身,冷声朝着崔尚书说:“看来这是崔尚书要先将家事解决好才能继续,派人将你那表亲送到大理寺,你这府上的笑话本王就先不看了。”
崔尚书忙起身,用袖口擦汗:“王爷放心,臣会尽快解决,现就吩咐人将那小子给绑到大理寺,之后待王爷随意发落。”
李鸿煊迈着步伐往外走,陈光示意大家跟着走,一行人很快就出了尚书府。许嘉峪朝三人交代:“你们先回去,苏安留下。”
三人互相看看,躬身离开。
许嘉峪随后对苏安说,“苏公子表现不错啊,王爷你觉得呢?”
李鸿煊冷哼一声:“有点小聪明。”
苏雨安心中嘟囔,这王爷是个装逼怪吗,都不能承认一下自己聪明?
李鸿煊似能看出她心中所想,心下好笑,看着一粉面书生模样胆子却是不小,“看来苏公子不满意我对你的夸奖。”
苏雨安实在不想和这位王爷多打交道只敷衍道:“不敢不敢。”
“好了好了,苏安今天留你是有其他要事,我关你也算心细,同我与鸿煊去个地方。”许嘉峪看两人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
苏雨安心中惊讶,这位许大人竟然能直呼王爷名讳,看来他们二人是真的交好。她知道对方在缓和气氛,故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