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婚配
萧翦起身将高元之抱放在了自己的卧榻之上,他在一旁看着她红彤彤的脸庞陷入了沉思,如果她真是来自千年之后的人,那她如何来的?她都知道些什么?史书上可有对我大萧国的记载?巨大的好奇让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想从她脸上身上找出答案。
是了,她皮肤白皙光滑,手指细腻如葱,不想干过重活的人,见多识广,又精通各项事务,如果她真是异世之人,留她在身边,何愁宏图伟业不展?于公于私都想留她在身边,她沉着冷静,涉猎广泛,也许后世她也对萧国历史了如指掌;于私,他对她不知道从何而起,有一丝情动,又不得不掩饰深藏,也许是对她的赞许,也许是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控制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愫。想必情起时,自己毫无察觉。
“齐正,帮我倒点水,谢谢。”高元之眼睛都还没睁开,迷迷糊糊的说。梦里她生活工作照旧,和齐正生活照旧,正在积极备孕中,情到浓时,对齐正又搂又抱又亲又蹭,似乎许久未见,又似乎梦到和齐正去常去的公园散步,齐正却突然跑开,她在后面追他,却可见不可触摸,连喊几声却不见齐正回头。追的她气喘吁吁,跑的她口干舌燥。
萧翦就这么看了她一晚上,虽然她没有深醉撒疯,但也担心她夜中着凉,怕她需要个什么时身旁没人,也实在对她太好奇了,想问她更多,却怕打草惊蛇吓走她,她现在留在他身边,不情不愿的,只要她想走,偌大的军营也许都困不住她。
不行,绝不可以让她知道他全都了然于胸,他想与她成为知己,亦或是更进一步关系的人,她是他从没见过的闺中女子,有胆有识,深深的吸引着他。他不要一切像泡沫一样碎去散去。他突然想强留她在身边,她说30岁了,在异世出生在什么家庭,是否婚配,她口中所喊之人,是她的良人吗?想到这里,萧翦又不屑一顾,就算是良人,老天不也让她来到他身边了吗。也许是他们之间的缘分,才是正缘。
萧翦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夜,脑海里各种想法都绕成一团,比夜袭千里还要累人。
次日上午,高元之在一阵阵操练呐喊之声中醒来,引入眼帘的都是陌生的营帐,她猛地坐起来,看见萧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坐在她床边,不,他床边。
高元之头痛欲裂,下意识地看身上衣物,尚且还算整齐,于是她松了口气。要是为了这几杯酒,被这位侯爷发现是女儿身,又或者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被他识破是后世之人,视为妖物,焚火烧死,那可真是不划算。
一时间,她露出尴尬的笑容,迅速起身,向萧翦行了个礼道:“小人不胜酒力,冒犯侯爷,请侯爷恕罪,我确实一杯就倒,请侯爷看在我所言非虚的份儿上,饶恕我霸占您营帐的罪过。”高元之窘迫的头都不敢抬,努力回想昨夜酒后是否失德。
但其实,她断片了。
“昨夜之事,你记得多少?”萧翦刮了刮茶沫子抬眼轻描淡写的问道。
“小人酒力太差,一般来说醉酒后会昏睡,应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高元之按照以前喝醉的行为推测昨晚应该也是昏睡。
她居然什么都不记得。
萧翦忽地生气起来,她怎么能不记得他们有肌肤之亲?那可是他第一次被人亲。他不动声色,手里的茶杯却要捏碎了,他那么心动的那一瞬间,居然是对方无心之失,想到这里就愤愤不平。她可曾有半点察觉到他的心境?
可是她女扮男装,以为他当她是男兵,就算她记得,也会因为自我保护隐藏身份而不肯承认吧。她女扮男装虽不是有意为之,但若挑明,可能就留不住她。萧翦从出生以来,就要什么有什么,从未试过如此难熬,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又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憋在心里,真是好生难受。
于是他挥手示意一人进来,故意大声询问来人:“齐正,你有何事禀报?”原来萧翦昨夜听她唤他齐正,料想齐正应是她故人,于是故意叫来同名同姓之人来试探她。
果然高元之应声回头,难道前世也有与齐正相似之人?一回头,却看见完全不是一个长相,只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高元之难掩失望之色,一切被萧翦尽收眼底,屏退左右之后,萧翦故意问道:“齐正是你什么人?为何听到他名字,你似曾相识?”
“回侯爷,齐正是小人婚配之人,刚才以为他前来寻我。”高元之不好说是她老公,毕竟她现在在这位侯爷面前也是男儿之身,又不能说齐正是她老婆,那成什么了。
这句话对萧翦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是了,宿醉之下,卧榻之旁,还有谁能唤其姓名为她倒水?可不就是她的良人吗?萧翦的无明业火又窜上来。
本侯心动之人,居然已经婚配?
岂有此理。
高元之心中有点打鼓,一切过于巧合,难道昨夜醉酒后喊了齐正的名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此地不宜久留了。“我本还要去应城探望姑母,且军营乃军机重地,我这种闲杂人,实在不宜在这里叨扰太久,请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