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
睡梦里的钱依依回到了老家,外婆侧躺在摇摇椅上,手里挥着小小的蒲扇,转头看着她笑着眯着眼说道“消息真灵通,知道荔枝熟了就回来啦”,看着外婆慈祥的脸庞,嬉笑着朝着她的方向继续说道“不是说要带个人回来吗,那么久了都还没带回来,外婆的荔枝可是够吃的”。正开心着,远处不由的传来那一声,钱依依,是又准备把我隔离在门外了吗。
一声惊醒,那句话跟魔咒似的,明明那么轻描带写的一句话,却烙在钱依依心里,这人是无时无刻不再提醒自己对他态度,变着法折磨自己,没好气的翻身起床,可能是用力过猛,那口气还没提上来,轻轻又坐下轻轻换气。深呼吸心理默念远离容青,珍惜生命,这人对她就是精神折磨。
陈羽来家里是回来的第二天,那时她在远程办公,正在写着材料。一进门就提着一大包东西进门,嘴里喋喋不休的说道“就知道你肯定一个人住,打点破工还图个安静,你妈来回给你送饭多麻烦,还得我这个保姆跟着,提什么提,放那儿我来准备,回你房间做你的事儿”。
钱依依看着这人来回忙碌着,说着最狠的话做着最暖心的事儿,打趣地说道“陈羽,你说你是从什么时候那么迷恋我的,我现在被你这样养着,吃饭要喂,拉屎要扶,经济、生活跟你都没法分开,你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告诉你,你改是吗”陈羽抬头鄙视的看着依靠在门口的那人。
“我傻啊,改什么。我一定从这个地方持续进步,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只见这人笑着一脸憨厚的模样,着实有趣。
“得得得,你快滚进去,一看你这模样我就想给你一脚,快进去,不要影响我做饭”
钱依依任由着这人推着进书房,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事儿。从哪个时候越来越离不开陈羽的,她回想起来也记不太清出来,如果单纯是因为家庭原因也不是,陈家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也很多,但也就她和舅舅与她家最亲,是从读书的时候吗,也记不太清出来,只知道陈羽自己的事儿一件也不在意,但只要是她的事儿,跑得最快,记得最牢,也最能感同身受。要说上辈子自己欠容青的,那估计陈羽就是欠她的,嗯嗯,钱依依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一想果然心情舒畅起来。
开完远程会议,目前手里的重点工作实施的差不多了,剩余的就是一些细节问题,下周还有汇报会,还有几个PPT与讲稿有待确定,单位那边交给了汪雨涵,别看这个人嘴里唧唧歪歪的不想接,但能露面的工作她可是很喜欢的,就那点好面子好拿捏,关上笔记本深呼吸,正好厨房那人开始喊道开饭。
陈羽拿着碗乘着汤说道“多喝点汤,你这平时垃圾食品吃那么多,怎么就胖不起来呢”
“这不是养着身材好穿你的衣服呀”
“你倒是会精打细算,工作差不多就得了,既然都出来了,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答应回去干,明明当初那么不想在那儿待下去,这不是回去犯贱吗”陈羽鄙夷的看着喝汤淡定的那人,诉说着心里的不满。
“师傅对我不错,把这事儿做了应该就没交接了,我现在一个社会人士,害怕说什么不成,只有体制内的人最怕流言蜚语,体制外的什么也不怕,所以做起事儿来反而无所畏惧,有冲劲,现在看来也是座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却又出不了,外面的人先进去到处找机会进去,跨过了千军万马,以为自己成功了,哪知道进去围城,墙内还有城。”钱依依低着头夹着菜,淡定的说着。
“哟,我们家的钱老板到这岁数才吃透这精神,也是不容易,那你说说你的感情生活呢”
“别问我,我生着病想不了那么多”
“你可推得干净,我看那人人是回来了,带着副躯壳似的到处走着,跟你说话或者是对你的事儿都还正常,于其他人而言,他都漠不关心,之前来店里等你你不在,刚好就约了人谈事,一本正经的谈完准备走,对方一看就是把他看上了,问了不相关的问题,你猜这人干了什么”陈羽兴奋地看着吃饭的人,还没等钱依依回答,这人说道
“容青差点没把人气死,他回复人家说道,请不要因为其他事情跟他联系,他不喜欢跟其他人有任何牵扯,那趾高气昂的表情与冷得要死的一张脸,真的让坐着的女人又气又爱,我觉得这容青毛病不是一点点”陈羽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筷子夹着菜说着。
“你发现你对他的八卦还是那样穷追不舍,别以为我不知道,回来这几年你也知道他的那么远的事儿,还搞个事实更新似的,我也是佩服你”
“那可不是,收集消息我最行,他们实验室有个老师我现在都还联系着,别人一直以为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哈哈哈哈”
钱依依也是服气的,陈羽这些地方跟陈舟一样,先天就是干地下党工作的人,社交这一方面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说这些了,这人昨天约我说了些事儿”
钱依依吃着饭不回答,也不提问,她其实不太想容青约陈羽干什么,也不太想知道他们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