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
年转了性子,开始玩弄年轻女子,悠儿和恩儿去见她,我不放心!”
难怪杨心悠要绕这么大的弯子,原来是怕虞殊炘阻拦,看来她对自己的虞叔叔,还真是敬重有加。
“可是……承天夫人为何会指名要见我呢?”
燕八娘试探着问出这句话,她想先发制人,毕竟燕七郎的事还是秘密,她先提出疑问,总好过被人疑问。
“承天夫人的眼线遍布奚州,你们这样的生面孔一入城,她便会收到消息,你虽非倾国倾城,但也有几分姿色,她要见你,有何奇怪?我想不通的,是送令牌来的人怎么会是那个逃奴?”
承天夫人在美色上嗅觉十分敏锐,杨心悠并不好奇她是如何看穿燕八娘男扮女装的。
燕八娘闻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聪慧的人往往会被自己的精明困住,他们会用自己的认知,主动为不可解释的问题找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
杨心悠这个答案,恰好替燕八娘解了围。
“阿姊,你怎么这样形容登徒子?一个大男人,也能说有几分姿色么?”
杨心恩的问话来的正是时候,燕八娘正想把话题拨开。
“恩儿,怎么能如此称呼燕鹤公子?胡闹!你若吃好了,便随我去做今日的晚课吧!”
虞殊炘从刚才的话里听出,燕八娘和李讷言都是朝廷派来的人,虽然他们刻意没有提自己的身份,但能把朔漠路安抚史摆平,来头定然不小。
听起来,杨心悠是知晓两人真实身份的,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打算,只要他们没有性命之忧,他便不愿过多干预。
“虞叔叔,我要陪阿姊嘛……”杨心恩开始撒娇。
“心恩,你先陪虞叔叔去做晚课,阿姊今日有些乏了,赶着回来还未来得及换身衣服,等下我更了衣边去找你,如何?”
杨心悠难得这么有耐心,杨心恩只能无奈的应了,依依不舍的随着虞殊炘离开饭厅。
待两人走远了,杨心悠命仆役们都退下,饭厅里只剩他们三人。
“虞管家都不问问我们是何身份吗?”
李讷言不可置信。
“虞叔叔相信人性本善,他从不过问我们不愿主动说的事情。”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欺骗于他?”
杨心悠没有做声。
李讷言对虞殊炘的放任态度并不赞同,他一把年纪,见多了风浪,却任由一个黄毛丫头恣意妄为。
很多事,在李讷言看来,如果虞殊炘多过问几句,杨家马场并不至于如此四面楚歌。
但李讷言不能对长者说三道四,只能问杨心悠。
“咱们的身份,暂时还不能让虞管家知晓,你我在杨家还是得互换身份,看看木逸到底有何企图?”
燕八娘明白李讷言的心思,但她觉得,杨家应该还有很多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未知事态全貌,便不能指指点点。
她把自己和杨心悠的计划说给李讷言,转移掉李讷言的思路。
李讷言沉默了片刻,叹道:
“不知为何,我心里十分不安!咱们到奚州后,好像一直在被牵着走,杨四小姐被靳忠威胁,如果不是你刚好替虞管家解了毒,四小姐怎么能无所顾忌地杀了述律家奴呢?还有那个逃奴,怎么就刚好拿着承天夫人的令牌,来请你们?甚至在奚州大营里的种种遭遇,我都觉得,是有人刻意为之,引我们入局。”
燕八娘和杨心悠对视一眼,李讷言的话不假,这也是她们心中的疑惑。
一切都太刚刚好了,这很不寻常,似乎有人在暗中操控着他们。
想到这里,三人具是不寒而栗。
“如果真的有人在算计什么,势必不会让咱们轻易察觉,与其在这里伤神,不如早些休息,明日从长计议。”
燕八娘自小在军营长大,明白养精蓄锐的好处。
“也好,我叫人给你们收拾两间客房。”
李讷言和燕八娘没有推辞,随杨心悠去安排。
杨心悠把两人安排进一间僻静的院落,正和两人心意。
见闲杂人都离开了,李讷言盯着燕八娘看来半响,问道:
“承天夫人为何要见你?我不信杨心悠说的那个理由!”
这世上除了燕八娘自己,就只有李讷言最了解她,她的表情和语气,能瞒过杨心悠,却瞒不过李讷言。
燕八娘本也没打算对李讷言有所隐瞒,便把在承天夫人处见过燕七郎的事如实说给李讷言。
还拿出解药让李讷言服了。
“你说,这一切事情,会不会是你七哥安排的?”
李讷言的话并非无端揣测,燕八娘也有过这种想法。
“可是,我怎么觉得,咱们来到奚州前,就已经有人布了局,杨家马场和述律千延,还有靳忠,都在这局中,我七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