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州大营
所致。
燕八娘叹了口气,看来大哥死后,接管奚州大营的将官乃是尸位素餐之流。
不敢耽搁,八娘凭着对大哥的了解,带着杨心悠绕过几处营房,摸到一处营房之外,两人伏在窗上,见房内无人。
这处营房从外看,与其他营房并无不同,但内里陈设着一座巨大的沙盘,四壁上挂满了行军布阵图,这里显然是帅营。
燕八娘此刻又开始庆幸,接替大哥掌管大营的人心思不在治理军营之上,所以对燕元郎的营房分配,并未做改动,她才可以轻松找到帅营所在。
以李讷言跟木逸的本事,保住性命不难,她们两人都不打算硬闯救人,
杨心悠的身份,不宜与奚州军产生正面冲突,燕八娘更不想提前暴露身份。
所以两人不谋而合,都想趁着入夜后,悄悄救走那两人。
既不想硬闯,最好的选择就是假传军令,所以她们需要找到奚州军主帅的令牌。
武将的令牌不同于文官的印信,印信只有一个,需要随身携带,但令牌有许多个,方便武将同时分派多项军务,所以武将的令牌无法随身携带,只能藏于自己的帅帐之内。
两人利落的越窗而入,动作极轻盈,丝毫未叫营房门口的卫兵有所察觉。
她们分头翻找,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来不及出去,只能藏匿于一块屏风之后,伺机而动。
走进营房内的,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问道:“你可看清楚了,那人手上的符,跟宁风手上的符,能完全嵌合在一起?”
另一个声音恭敬的答道:“属下看清了,想来宁侍卫也颇为笃定,那人的符不是假的,这才命属下去请您,不然给属下几个胆子,也不敢惊扰大人!”
“符不是假的,他们竟然已经入奚了?唔。。。。当时有多少人见到那人手中的符?”
“回大人的话,那两人挟持宁侍卫躲在账内,当时除了我和宁侍卫,只有两个亲兵同在账内,并无多余的人知晓账内情形。”
“好!马上安排弓弩手,在账外射击,一个活口都不许留!那两个亲兵,也须得灭口!”
“可是大人,那人手中的符是真的呀。。。”
“混账!你都未曾见过鼍龙符,何来真假之说?这里除了宁风,再无第二个人知道符的真假,他若死了,便是死无对证,我赶来大营之时,宁风已与那人同归于尽,懂了么?”
“可是。。。亓大人那边。。。”
“住口!亓鹏那个鸟人,不过是看奚州有利可图,想来分一杯羹,你当真以为他是真心跟我们交好?再说他的头上,还有安有德那个油盐不进的东西,枢密院终归还是安有德说了算,那亓鹏以为提前告知我晋王要入奚,我就买他的账?想得美!”
“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弓弩手!”
燕八娘和杨心悠听得分明,这两人是要赶尽杀绝了!
她们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心意相通般,同时跃出屏风,分别擒住二人,
燕八娘擒住的那人身穿锦缎常服,是下令诛杀李讷言和木逸的那个,
杨心悠擒住的那人一身戎装,显然是奚州大营的主帅。
房内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守卫,一列卫兵夺门而入,但见到房内的情形,都神色慌张起来。
“大胆!哪里来的贼人,敢劫持安抚使大人?”
被燕八娘擒住的人怒声向说话的侍卫喊道:“蠢货!带着你的人退下!”
“哦?原来是靳忠大人?大人这个名字起得不好,应该改为不忠才是!”燕八娘出言讽刺。
靳忠知道,刚才他的话都被这两个人听去了,不觉淌下汗来。
“你们要杀的人在哪?带我们过去,别耍花招,不然叫你们身首异处!”杨心悠不知从哪拿出一柄短剑,抵住主帅的脖颈。
燕八娘封住靳忠的人迎穴,令其头晕不止,无力还击,只能对着那列卫兵点头,示意他们听从燕八娘和杨心悠的话。
燕八娘身形高大,擒着靳忠并不费力,但杨心悠身形娇小,一路拿剑抵着主帅脖颈,颇为吃力,八娘向她递了一个眼色,杨心悠会意,将主帅打晕在地。
很显然,燕八娘挟持的人,才是这里官职最大、说话最有分量的,那个主帅无甚用处,不必花费力气。
三个人和一队卫兵行至李讷言和木逸被围困的营帐外,燕八娘命卫兵在账外候命,自己和杨心悠压着靳忠入内。
账内,木逸躺在床铺上,身上有血迹,看起来已经陷入昏迷。
李讷言端坐在帐中,正把玩着一只水杯,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在他身侧,一个华服男子扑倒在地,浑身痉挛,双手漆黑,显然是中了毒。
李讷言见进来的人是燕八娘,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阿弟,你来的真快,我想着,怎么也得再有一炷香的功夫你才能赶来,你看,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