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焞的体香
两处擂台的中间有一个高台,是彩头的领取处,一个老书吏在管事,谭慕妍擦干净脸上因为激动和紧张渗出的汗水,来到这里,道:“老先生,我来领取谭晗的彩头。”
谭晗签字的契约已经转到了老书吏的手上,他坐着的位置两处擂台可见,他是见到这个姑娘把谭晗扶出去的,老人家慈爱,关爱的问:“小伙子的伤势不要紧吧。”
“还好。”谭慕妍适当露出点微笑和担忧,道:“大夫说不碍事,就是人有些脱力了,在外面休息,让我来代领。”
老书吏抚须道:“好,好。”
可以代领啊,本人打累了,不想动弹了,这彩头还领不出去了吗?
老书吏问谭慕妍和谭晗的关系,写在契约上,又指着金银铜钱等彩头,和谭慕妍细说:“小伙子嬴了十二两,禁军卫所特意打造了金锭,金锭下有禁军卫所的印戳,你们拿着金锭去大商铺里花销,抵十五六银子的。”
谭慕妍笑道:“谢谢老先生提醒,我要金锭。”
老书吏在契约上写下领取金锭一个,他的副手在另外一本总账上记录,老书吏就把契约和金锭让谭慕妍拿去了。
谭慕妍回到看台处,谭芳时谭芳芷吕拂青都围过来,关切的问谭晗的伤势。
谭慕妍说没有大碍。
谭芳芷问的仔细,道:“背后伤了一大片,真的没事吗?”
既然人家关心得那么仔细,谭慕妍也就重复了大夫的嘱托,道:“皮肤大面积擦伤,伤口及时清洗干净了,后面有渗液析出来,这几天最好不要穿衣服,伤口开放,晾个两天结痂就好了。”
这几天不穿衣服!
几个姑娘回想谭晗没有穿衣服的身材,脸都有些热意呢。
谭晗比分扳回三个,几轮以后又多输了两场,等郑焞在候场,差数还是十三。
郑焞站出来,引发了一阵骚动。
郑焞年少,身量刚长成,身板比二十几岁的男子要纤薄,脸上缺少骨骼感,脸型柔和,五官精致,眼神看起来清澈又纯粹,总之,漂亮好看。平常见了都会赞一声好摸样,现在不成啊,漂亮好看有什么用,一看就不经打。
因此啊,看客们都没有积极的投彩头,没谭晗第一场积极提前下。
不是舍不得一百个铜钱,下一场明显要输,是不想把钱送给胡人,嬴的人取四成啊。
郑荧荧蒙了新的面纱,听到了人群中唱衰的窃窃私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站在郑焞旁边,用纨扇扇风,道:“阿弟,你待会儿,好好打,让他们好好看看你的身手。还要慢慢的打,今儿总场是找不回来了,后面还要输出去,你打得久一些,后面的人少来少输。”
谭慕妍站在后面偷笑。
郑荧荧听见了,回头夸耀道:“我阿弟身手很好的,他十三岁上,我还没有见过谁单打独斗能嬴了他。”
谭慕妍不住点头,眉宇间笑意流淌,道:“我知道的,我见识过,我是在笑看客们见识少,不知道郑公子是几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
郑荧荧得意的道:“这话我家太姥爷也说过的。”
郑焞被她们夸得,脸庞更加柔和,视线躲避她们,道:“你们不要再说了。”
郑荧荧身体微后仰,与谭慕妍轻声道:“我阿弟害羞了。”
谭慕妍忙打住道:“我们不要说了,免得乱了他的心思。”
郑焞被郑荧荧揭破,又羞又窘的和他姐姐拌嘴道:“我打完就成了,不按你的要求来。”
差数十四。
谭晗续上了力气,和谭志继回场。
郑焞谦和的和胡人行礼。他的第一个胡人,是胡人贵族豢养的搏克人,就是专门在贵族宴席上表演摔跤的,敦矮肥胖,上战场是跟不上胡人快速行军作战,在这种地方,一般战场勇士也比不过他,他很看不上郑焞单薄的身躯,准备抓住他就丢他出场。
郑焞没有怎么躲,被他轻易抓住了。
抓住了,得提起来啊,胡人双手抓的腰带,只觉得像一棵千年老树根植在地上,岿然不动。
胡人无意间真相了。
枇杷树陪伴王莲莲十几载,然后在几千年的时空中不断的穿梭寻找王莲莲的气息,对枇杷树灵来了,它已经历经了千载。
作为一棵树,它的根系与它的树冠同长,向阳而生,风吹不到,这下盘能不稳嘛。
习武之人,下盘的根基就好比新房打地基,这个决定了未来房子的高度,类比可知,郑焞的功夫是多么扎实。
胡人三度提气,不能动郑焞分毫,等第四次气息提上来,郑焞反剪住他的双手,快速的抡了个半圆,把他扔出场了。
郑焞站住的地面上,被夯得结结实实的地面,被踏出一个浅浅的脚印。
第二个胡人,在部族搏克人不能撼动郑焞的时候,就把他作为了平生难逢的敌手,他是草原最优秀的猎人,以迅猛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