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
躲过大鸟的铁爪,风无释仗着身体小,轻易的扑到了大鸟的胸脯,在大鸟大怒的要用鸟嘴啄他的时候,他双爪运起灵力狠命一撕,霎时间鲜血喷涌而出,大鸟被撕开了一臂宽的伤口,风无释一击即中便躲开,灵活的从大鸟胸脯往尾巴处飞去。
夏从心看他能应付得来,便收了手,掏出一把阵旗,大鸟为阵眼,灵风护旗,一把阵旗抛出,高空被他们打斗引发的灵气暴动瞬间顺服了下来。十几面阵旗稳稳停在各灵风眼。夏从心鼓着翅膀悬空警戒周围,等着风无释做完这一波。
周围有修士敏感的感觉到了灵气震荡,停下脚步再仔细感受一番,又四处一张望,看不到什么异常,这才怀疑的继续往前行。
而风无释已然试过鸟嘴和铁爪的威力,也试探过大鸟的身体强度,觉得此鸟看似巨大,实则不堪一击,当即不再留手。在大鸟长鸣一声要震聋他的时候,他小嘴一张,一声更为高亢的鸟鸣从口中发出,大鸟瞬间哀鸣一声,隐藏在羽毛下的耳朵流出鲜血,双眼也鼓鼓的凸起。
大鸟本是来捕猎,此刻受了伤、情知打不过,也不恋战,双翅猛力一震就要飞高逃跑。
“哪里跑!”局势倒转,风无释可不会放过这个猎物,他身体突然膨胀,变成了一只和那大鸟一模一样的鸟,速度瞬间提升了一倍不止,也抬爪就往大鸟处抓去。大鸟飞高,他飞得更高,变化的鸟喙猛地往下一啄,就在对方脑门上啄出了个血洞,而后再翅膀一扇,一股狂风将大鸟煽飞出去,随即他变为人形,手执长剑,一把砍断了大鸟的喉管。
在大鸟喷着血掉下去的时候,风无释轻巧在大鸟翅膀上一拍,大鸟就被收到了他的储物袋里。
“走吧!”风无释高兴得抹了抹脸上的鲜血,冲夏从心招呼。
夏从心微微挑了挑眉,这小子,变幻起来越来越有声势了,很容易让她想到孙大圣,“喂!你好像弼马温啊,封你个齐天大圣做做怎么样?”
风无释用了个净身诀,“又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孙悟空?我不要当猴子,我要当老虎!”他“嗷呜”学了一声虎啸。
“老虎算什么?老虎皮只能给大圣做个屁兜兜!”
“那你给我也炼制一个屁兜兜”
“我还给你炼个肚兜呢,想得美!”
……
两人飞了一整天,快到傍晚才到西边的矿场,路程基本是从密林到草原再到裸露的矿山,跨度十分之大。
两人在草原边缘收起了翅膀。这翅膀还属于夏从心的独家法宝,还不想大张旗鼓的给人看见,自从她三年前夸下海口,谁都能来和她交流之后,她的独门秘技一旦被看到,就很难保留,主要是她也是个爱分享的人(不是),人家一问“这是怎么做的”,她就噼里啪啦不停歇的给人讲解,希望听点不同的看法。
还没走近矿山,风无释就动动耳朵,拉住了夏从心的小手,“有人,打架”,他动了动嘴,用口型告诉夏从心。他们还没有神识,也无法传音入密,危险的时候只能这么告知对方。
夏从心点点头,拉着风无释蹲下,借用半人高的草的遮掩,手里抛出一把黑色小阵旗,荧光一闪,他们已经隐藏在了了起来。
“安宁!别以为你进了内门,献媚于金丹真人,就当真无人敢惹了,今日你若不交出潇瀛晶金我就先划了你这张漂亮脸蛋,再斩了你的头颅,看你还怎么妖得起来!”那边的打斗渐渐传来,听声音,是往夏从心两人这边来了。
“是不是安管事?”风无释动了动嘴唇。他说的安管事,就是他们引气入体那天、莽兽奔袭时前来相救的绿衣女子,后来与他们前后脚进了内门,还来找夏从心定过法宝,也给她隐性的撑过腰,这次怕是也来崇源山场历练了。
夏从心看着从那边打斗着挪过来的一群人,点了点头。
“何秀,休得污蔑李真人!我又何尝献媚于他?他对我有师徒之宜,岂容你污蔑?你夺宝就夺宝,自己立身不正,还要给他人泼脏水,如此可笑!”安宁不愧是在外门做过管事的人,一边披帛舞得风生水起,一边还嘴皮子利索的将事情说清。她身边还有个白衣修士,手里祭出了一个阵盘,替安宁抵挡着另外一个人。
“哟~这还维护上了,你敢发道心誓,你对李真人并无爱慕之心?”
何秀是个长脸女修,年纪看起来已经不小,做表情时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她是木系的修士,一条手臂粗的藤蔓被她舞得虎虎生风,与安宁的披帛搅在一处,斗得方圆几里都是飞沙走石。
“你挤兑我安师妹几句,就想逼我师妹发道心誓?你也不照照镜子!”那祭着阵盘的男修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但口气却很硬。他的对手是一名剑修,连番的劈砍下,他的阵盘已经有裂纹了。
“王师兄!”安宁看到他这副情况,手里的动作更急,却脱不开身去救他。
“哈哈哈,我说怎么还有个小白脸在旁边助阵,'我安师妹',说的这么亲,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