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
金长裙,傻傻的远远的望着他,嘴角却不经意扬起笑意。
“我没有马车,不知可否借将军的马车一用,劳烦将军将我送至府上。”她问道。
眼前的人紧紧盯着他,学着她的模样傻傻的笑起来,“我的马车雍容华贵,是你该坐的吗?”
此时,空中飘落的雪堆在了她的头上,硬生生染成了白色。
可是谢忱却笑的很开心,远远地还能听到他的打趣声,“你可听过一首诗?此生若是同淋雪···”
而姝挽软软的声音反驳,“呸呸呸,此生还长,你怎知不能到银发?”
“是疏忽了!”
“哼!”
“去南府跟南靖方提亲!”
···
“姐姐,可来了?”南府的人都堆在一齐,神色紧张的看向外边,冉行躲在后面小声发问。
她时不时悄悄侧头朝着南夫人看去,见她不是很开心的模样,心里也跟着直打鼓。
南靖方下了朝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姝挽回来了,霎时间,南府倾巢出动堵在门外想要看看姝挽。
马车缓缓而来,好似是渝王府的,先下来的男人裹着厚厚的衣裳,似乎很怕这天气冻着。
在等着却迟迟不见姝挽的出现,众人不认得眼前的男人。
但南夫人却认得,她诧异惊呼,“渝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男子,原是多年未出府的渝王殿下。
“参加渝王殿下。”众人连忙行礼。
渝王轻咳了下,看向南夫人道,“后面还有十辆马车,皆是聘礼。”
“任舒!这!”冉行吓得大叫了起来。
任舒拍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慰,“别被吓到了。”
说是吓到,南夫人才是吓得不轻的那位,她道,“里面请,妾身去请老爷。”
南老爷很快便到了,与之而来的还有姝挽和谢忱。
姐妹不见,她们叙旧,而谢忱却同渝王一起去了前厅。
就在她们姐妹叙旧时,南夫人却打断了她们,单独喊了姝挽出去说话。
“挽挽。”南夫人唤道。
姝挽强忍心中的涩意,却没有抬头。
“我知道你恨我,我压你,迫你,你恨我是迟早,可是母亲从没有想害你。”她道。
“事到如今,你还是如此吗?一定要将你撇成个圣人,母亲,你才满意吗?”
“你···我知道你是这样瞧我的。”
南夫人扯了扯儿嘴角,再不见先前的高傲,这些日子女儿的音讯全无,突然让她觉得失去了什么,看着府上来来往往的人,却再也不见安静的姝挽。
“我与母亲没有别的话好谈,我未曾不回南府,已是我最大的底线,望母亲日后能珍重。”
“挽挽!”南夫人还想拉住姝挽的手,却只摸到了姝挽起身时带着的衣角。看着手中的空空如也她突然想哭出声,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眼泪就憋在眼眶里,可是一来二去,却再也憋不住,尽数留出。
任舒和冉行还在门外等着,冉行明显是风尘仆仆刚来的样子,见姝挽出来,她连忙凑上来,“阿姐,我方才偷听到爹爹再和世子谈论聘礼嫁妆一事,你要不去看看?”
姝挽摸了摸眼角的泪滴,听到冉行的话,又重新笑出声,她道,“好,我去瞧瞧。”
谢忱已经在外面等候她多时,见姝挽来,笑的更加开心肆意,他问道,“你可知你要嫁给我了?”
姝挽没有回答他,而是愣在原地。
思绪牵扯到了画中,她记得画中也有这个场景,不过是她当时听闻了谢忱死讯的幻想。可是时过境迁,亦真亦假。
他们二人却真真实实的站在一起。
回到这里,姝挽回应。
“怎么娶我?”
“你想怎么嫁?”
“二殿下是不是马上登基了?”新帝年幼,受到惊吓,醒来时变得痴傻,一来二去,众人决议由李嵊做新皇,择日登基。
谢忱并不明白这之中有何关联,疑惑道,
“怎么了?”
“他说,来日赐我女官的位分,请托我做大燕第一位女宰,那我便不能成婚,得接了旨,穿上官袍,那之后我以南姝挽的身份入宫,不是以世子妃的身份。”
“好,我等你。”
漫天落雪,似是当初,又不似当初。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