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
儿,半分礼数都不讲?”
温朝暮的妹妹?原著里暗恋温朝暮不得,是不是出些蠢招给姐弟二人找点事做,却偏偏活到大结局的温贞淑?温朝暮昨夜没有提到此人,连理边也忘了……不过要让这人难受,办法很简单了。
“想必这位就是贞淑妹妹吧”,连理微微一笑,狠掐了一把一旁看戏的男人。
“……”
“你还小不懂,新婚夫妻嘛……起晚了也实属正常。”连理说的坦然,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引得一旁原本气势汹汹的女孩红了脸。
“你……你不要脸!女儿家当以贞静为……”
“贞静?相公,贞静是何意?我没读过书,听不懂啊。”
“谓之坚贞沉静也。”温朝暮挑眉道。
“原来如此。”连理状似恍然大悟,没管对面得意洋洋的蔑视,一副为旁人好的模样,“贞淑妹妹,拦着嫂嫂见婆婆实在不是贞淑之行啊。”
“你……你巧言令色!……我……我要告诉我娘!”粉衣服的女孩愣了下,气的跺了跺脚,恶狠狠的瞪了连理一眼,转头跑了。
连理眨眨眼,一副无辜的模样看向温朝暮,“你妹妹怎么听不得实话的?”
温朝暮微微一笑没有言语,二人相携进屋。
原文里对于温氏的描写并不多,温氏是女主姐弟养母,对温尔晚姐弟着实算不上好,后中篇去世,留下一个女儿温贞淑活到了大结局。
屋子里,温氏正襟危坐,形容严肃,手上拿着一串青色的珠串,穿着一身墨青色斜襟交领长裙,头发一丝不苟盘起,腕间金镯似有若无……连理忽然想起了幼时被小双骂个半死的容嬷嬷……
“媳妇见过母亲。”连理笑盈盈的。
“余氏怎么教的姑娘?新婚第一日连给婆婆敬茶的规矩都不懂!”女人正襟危坐,瞟了连理一眼,双目间是似有若无轻视。
这种场面……连理觉得这位婆婆看起来不像来喝媳妇茶的,倒像是来问罪的。
她沏了一杯茶端过来。
女人皱了眉,“太烫了如何入口,重沏。”
“茶香已散,重沏。”
“凉了,重沏。”
“……”
一旁的温贞淑自觉大仇得报,几乎要笑出来。
“……”连理咬牙,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她这是造的什么孽。
再一次去重沏时,却被温朝暮拉住了衣袖,“您胃口不好,不宜早上饮茶,这茶就先不敬了。”
连理顺势放下,半点没有推辞的意思,温氏依旧是一副板着脸的模样,一旁的温贞淑却是瞪大了眼,“新妇进门不敬茶便不是温家人!你还想不想进族谱了?”
连理眨眨眼,似乎有些为难,她用帕子捂着嘴,羞涩一笑,眼里却全无笑意,“祖母常讲,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奴家既嫁了相公,此生此世都只愿做相公的人呢,相公说先不敬就不敬了吧。”
言外之意,温不温的,当老娘稀罕不成?
温朝暮讶异的看了一眼,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温贞淑见状,眼中满是怨毒。
温氏神情漠然,没有再说话。
早饭是昨日办席面特地留出来的菜,连理站在厨房,颇有几分无从下手的感觉,总觉得一样一样热出来的话,怕是不等吃就要凉了。
想了想,这世上还有折箩菜的嘛,索性把扣肉、烧豆腐、烧鸡几样菜倒在一起热了热,味道倒是好吃的紧,连理一筷子一筷子夹得舒心。
昨儿夜里落了一层霜,天儿好像一下子冷了许多,温家似乎总带着股阴森森的潮气,难怪能养的出温朝暮这样阴暗爬行的家伙,连理不太想待在那儿,正好温朝暮要出去,用完早饭洗干净碗筷,二人便一同离开了。
“娘,我哥这媳妇儿就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简直败坏门风,我哥出门她都要跟着。”
温氏却是闭着眼睛,扒拉着手里的珠子避而不答,“接下来几个月,你少出门,去给我读女贞女戒去,我要给你相看婆家,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许再招惹温朝暮。”
“娘……”
“闭嘴,滚回你房间去。”温氏一反方才平静漠然的模样,厉声道。
而此时此刻,“狐媚子”连理满目间正是后山的一片冰蓝色花海,呼吸间皆是青涩干净的草木香气,天有些凉了,但好在她穿了新衣,温朝暮还贴心的带了热茶水。
“我瞧温家的穿戴似乎不错……”连理试探道,“怎么不买个伺候汤水,洒扫院子的仆人呢?”
这几年兵乱横行,一个壮年劳力都只要十几两银子,凭着温贞淑腕间的镯子都能买几个了。
温朝暮垂眸不语,片刻后讥讽道,“许是,心虚吧。”
连理无语,到并未再深究,地上盖了厚厚的一层枯叶,叶子上落了不少成熟的板栗,连理走走停停的,不一会儿,竟是捡了半背篓,温朝暮不知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