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磕了脑袋人就没了,芯子换成了她,真是太可惜了。
还是得多吃肉蛋奶好好锻炼啊,夏佩兰决定既然接手了这身子,那这身体健康就是她的责任了。
见她又不说话了,像是在想什么,秦高朗直接打开了药瓶,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从瓶里散发出来。
夏佩兰吸了吸鼻子,回过神,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蹲在了她的面前。
秦高朗把药瓶放到了地上,一手托着夏佩兰的手腕,一手轻轻地把手上的药油搓到了夏佩兰手腕上。
动作很轻,但是夏佩兰还是疼的一阵抽气。
“忍一忍,不揉开后面会肿的更厉害。”
这点道理夏佩兰还是懂的,闷哼了声,点点头,又意识到低头给她上药的秦高朗看不见,开口说道:“我没事,不疼。”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秦高朗抬头一瞧,夏佩兰这眼眶红的更厉害了,眼角还有泪水,欲掉不掉的,显然是疼的慌。
他叹了口气,夏阿姨说的是,夏佩兰真是一朵温室里罩着盖子的花,离了这些保护,不需要一阵风,大约只要零星点雪花,都给给人压垮。
秦高朗觉得心里头有些烦躁,他已经不知道跟夏佩兰结婚是对是错了,这样到底能不能护得住夏佩兰,又或者变成另一种伤害。
心里思绪万千,手上的力道放缓了几分。
这一打岔,等秦高朗给夏佩兰上完药,已经都忘了刚才他是因为什么生气了。
好在抬头看到夏佩兰额头的伤口,他想起来了。
“你刚才——”话到嘴边,秦高朗立刻想明白了,夏佩兰不会寻死,她一心要去找她妈妈,怎么会在这里寻死。
夏佩兰听到这说了一半的话,又想到了刚才还没见到秦高朗,就听到的训斥,立刻明白了,秦高朗这是以为她要寻死呢。
她摊开了另一只刚才开始就紧握着的手,里头一根绷带还带着血渍。
“刚才是这个,差点被风吹走了,我就是急着想拽住它。”
夏佩兰现在想起来,刚才的行为确实也有点危险大意了,外头走廊那墙并不高,只到她的腰边,要是一个没站稳,确实很容易就摔下去了,夏佩兰一阵后怕,脸色更白了,对着秦高朗歉意一笑。
秦高朗没想到夏佩兰竟然会和他解释,这也是这一个多月里夏佩兰跟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夏佩兰甚至还对他笑了。
这笑容让夏佩兰整个人都有了生命力,不再是那种虚无缥缈没人气儿的感觉,秦高朗心头微动,他不得不承认,夏佩兰笑起来很好看。
还有些......勾人......
这也不能怪夏佩兰,她的长相实在是太过于明艳,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就会微微往上挑,眼里的神采像春日里的草长莺飞,摄人心魄。
也怨不得会因着这张脸,惹上那么大个麻烦。
“嗯?”
夏佩兰看着发呆的秦高朗,歪了歪头,有些不解这人在发什么愣。
秦高朗回过神,咳嗽了两声,避开了夏佩兰的眼神:“以后小心些。”
夏佩兰刚想开口说‘以后会注意’,就听到了一阵‘咕噜’声从她肚子里传来,在这安静的屋子里,响的惊天动地的。
夏佩兰羞赧地赶紧摁住了肚子,好像这样就能盖住这声音似的,结果并没有什么用,这声响还越来越大了。
算了,夏佩兰心想,脸已经丢光了,她不管了。
夏佩兰抬头直愣愣看向秦高朗:“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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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楼里的房间内没有厨房,大家都是在走廊里简易支个煤炉,搭一张小桌子,放着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就当个厨房。
夏佩兰倚在门边,看着挽着袖子、弓着身子,一手拿锅一手拿铲子的秦高朗,眼里闪过丝赞赏,看动作是个熟练会做饭的。
“需要我帮忙吗?”夏佩兰也不好意思光看着,开口问道。
秦高朗炒好了青菜盛到了盘子里,又单手打了两个蛋,听到夏佩兰这么说,回头看了眼夏佩兰,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顿了顿,指了指一旁的矮柜:“你拿两个大汤碗出来。”
夏佩兰开心地点头说‘好’。
看到秦高朗煎了两个金灿灿的荷包蛋,夏佩兰两眼放光,努力把不自觉分泌的口水咽了回去。
为了快速吃上,在秦高朗盛面放调料时,夏佩兰积极地去拿了筷子,摆了桌子。
等秦高朗端着两碗面进来,夏佩兰激动的递过筷子,一看秦高朗坐下了,开心地夹起一筷子面,对着狠狠吹气,希望冷的快些。
刚要送进嘴里呢,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哭声,由远及近,‘咣当’一声门就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