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篇:心有余悸
“你不是喜欢少年吗?只准你幻成少年模样,不能让人变少女?”
“……”
赫连夙一大清早便亲自出宫门送赤懵与他的几位护卫出城门,成东来此刻与赤懵一同前往边境之地,几位默默相视无言,眼底多是一抹无法自拔的不舍与落寞。
从此以后,赫连夙想着自己又回到一个人的世界。
赤懵这时才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一句:“夙,我问过冥了,他说他暂时不会走的,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赤懵!”
赫连夙望着他骑着骏马渐行渐远的背影,竟有说不出的心痛悲伤,她的赤懵终于长成大人了,只是她没能给他更多的爱与期望。她自然知道赤懵对她的心意,她也知道自己无法给予任何一人爱的回应,包括冥。
从登上皇位那刻开始,她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她的国家,已经岌岌可危到容不得她再顾这些儿女私情。
她应该将这些爱彻底封锁才对!
到了傍晚,她没再像往常一样去往冥山祭拜鬼神大人,而是在宫殿内制造的一处小庙内奉上贡品,祭拜。
所有时间,她全部用在管理国家各方各面的突发状况上。
如此一个月过去,冥才懒懒道要下山一趟。
千缚讥讽几声:“难得一见嘛?是不是准备去找夙姑娘。”
“我找她做什么,人家是皇帝陛下,哪有时间陪我逛。”
火莲使者正准备淘米做饭,于是探出个头问:“那,川大人,要不要做你的那份晚膳?”
“不做了不做了,赫连夙每天给我的贡品够了!”
说完他气吁吁往山下赶。
赫连夙正好祭拜完鬼神大人,进过晚膳后,她与身边的贴身侍女交代几句,便独自准备出去走走。
夙的武功高强,即便是江湖中人也未必有几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从不带侍卫在身边,只是低调打扮出行,倒也没人会多注意她。
走着走着,她便不知不觉走到若塘河边上。两岸高高挂起的灯笼璀璨,行人不多,一座新建的拱桥倒影在河间一晃一晃,夙于是站在拱桥上,初冬降临,风吹的人有些寒意。行人从她身后陆陆续续走过,谁也不明白为何会有一名女子站在桥上望着游船发呆。
她站了一会,又走到码头,问了下游船的价钱,同之前一个价,不过她现在手中有银两,于是挑了间可以挡风的小包厢。
刚上了船,人还未站稳,掌船的船小二便喊了句:“启程了!客官们注意脚下!”
原来坐船的人早已凑齐,赫连夙扶住扶栏往船里的包厢走去。
小包厢内有两张垫着暖席的木椅对称着,一张盛放茶水与糕点的桌子置在椅子中间。
赫连夙掀开门帘,发现里边已经坐着一个人端着茶杯侧着脸,她想着莫非还有一间小包厢?正退出来,里边的人开口唤了声:“夙,你就这么不愿看到我吗?”
赫连夙再次掀开门帘,这悠然自得的公子哥正是冥川。
“没,没这回事,只是方才没注意罢了!”
他回过头望着她,似笑非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道:“看来你是心事重重!”
“你怎么来这里了?真是凑巧呀。”
“我等了你一个月,没见你来,自然想下来四处闲逛,要不然呆山上多无趣。”
他的语气散漫,笑意若有若无,也不知说的话多少真假。
赫连夙让自己保持淡定恢复理智,他现在不过是她的萍水相逢罢了。
她大大方方走进去,坐在他的对面,学着他洒脱不羁。
“才一个月而已,我可是等了你七年之久,再说,我只是最近有些忙,忙完了自然会再去的。”
“好了好了,那我继续等便是了。”
赫连夙抓上一块糕点,放嘴边尝了口,惊喜道:“这是我小时候经常去吃的那家,好几次我去找都没找到呢,真是怀念呀!”
“怀念就多吃些!”
吃完糕点,赫连夙提出想去外边站着看看两岸繁华。
冥笑道:“现在可不用担心会吵到任何人,这艘船被我包下来了。”
“你现在可真是有钱!”
赫连夙一想,好像哪里不大对劲,他怎么知道她会上船?又怎么会独自等在那里,难道只是因为碰巧吗?
不过她不想再问,也不想知道为何。
就当普通朋友或许他们还能经常见面聊天,这样的一辈子何尝不可。
两人站在船头倚靠护栏,两岸庭楼阁台没了往日热闹,大概是冬季来临,鲜少有人太晚出来。
“夙,酆城似乎冷清了不少,最近几年烽火连连,百姓赋税徭役稍重,日子也苦了不少。”
“国力更是危机重重,国库余粮少之又少,我也不知道还能撑到何时?”
“这不是夙的问题,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