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形
“我知道。可是格林德沃刚刚找我远程聊完天,这个觉,我是一分钟也没心情接着睡下去了。”米瑞尔无辜地眨了下眼,“于是我想了想,决定趁此机会前来恭喜你接任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顺便问问何时才能够撤销我的诉讼状,亲爱的教授,毕竟我之后还要准备重要的NEWTs考试。”
邓布利多顺着她的意,连睡衣都没换地跟着走出房门,漫步于前庭之中。
“政策的修改没有那么迅速,大多数人还处于观望状态,我一个人的态度并不能改变什么。”他缓缓说着,“联合会最高层需要对所有巫师负责,必须挑选出一个能够代表多数人利益、更加有利于大体的未来。但无论是多么聪慧的存在,也无法预知未来应该如何满足所有人的期待,总是需要谨慎斟酌的。如果你能够和盖勒特齐心协力些,大概这个进程能更加迅速点。”
“先发出挑衅的可不是我。如果格林德沃没有试图侵蚀我的地盘,洗脑我的人,并阻碍我的发展的话,我想我们相处得会更加愉快。”米瑞尔理直气壮地向公正的白巫师告状,“虽然我没有他巧舌如簧,但这并不是他能够暗地撬我墙角的理由。”
“你不是不如他巧舌如簧,而是根本就懒得动舌头。”邓布利多公正地指出。
“那他也不能干扰我。凭巫师那脆弱的身板和稀少的数量,根本经不起麻瓜战争的消耗,无论怎么想,也该是跟着我才能更能好地保护巫师群体。你说呢,邓布利多教授?”
“你知道,我一直对此持保留意见,因为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的起死回生。”邓布利多侧过头,严肃的眼神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审视,“如果你不能透露其中隐藏的秘密的话,我很难彻底去相信你。”
“那些巫师的确靠的不是复活,而是在临死前通过我的某种广泛分布的媒介,进行了群体性伤害分摊,外加一个小小的复合型瞬移魔法。如果你希望知道的是这个,它并不难理解。”米瑞尔大方地进行了解释。
“我的直觉与经验告诉我,这大概不是完全的真相。”
“你只需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其他部分无关紧要。”她直视着在暖色灯光下蓝中透绿的瞳孔,话锋一转,“但我的确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否则传言一开始也不可能传得如此令人信服了。你知道的,我的魔法体系实际上与你们不太一样,有些超出你认知的能力并不奇怪——你有想要复活的人吗,教授?”
初冬的深夜显得无比寂寥,连昆虫都停止了鸣叫,只剩下纤尘不染的军靴踏在青石上传出的细微声响,回荡在霍格沃茨城堡外南北通透的小路上。
邓布利多突兀地停顿了数秒。
这个瞬间,疲惫与痛苦似乎侵蚀了这位永远锐利刚直的脊梁骨,但他很快就挺直腰背,继续迈出了脚步。
“这一定需要付出很高的代价。”他说。
“视情况而论。不过就目前而言,我还只能救回刚刚死亡的存在。”米瑞尔遗憾地摊了摊手,“如果全世界的巫师都能够虔诚地信任我的话,大概会有所不同吧。”
“那么就麻烦你继续和格林德沃彻夜聊天,商讨方针了,希望今天之内能够带给我好的结果。”她指了指猫头鹰棚屋旁形同虚设的单人监狱,愉快地笑了起来。
邓布利多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能够使用完整的守护神咒了吗?”他突然变回教授的身份,关心地问道,“这是NEWTs考试的必考内容。”
“如果考试标准没有那么照本宣科的话,我足以驱散整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对了,”米瑞尔停下了幻影移形的动作,“人类非常容易服从于权威,独立思考对于普通人而言其实是件十分艰难的事。我相信你能够做到的不止于此,教授。”
她点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调转方向,顺便回了趟斯莱特林的地窖,将床上的里德尔拎起来强行来了段欢快的探戈后,终于心情舒畅地回到东欧的巫师聚集地,又残忍地拍醒了睡得正香的黑发巫师。
“怎么只剩你一个人了,布莱克少爷,诺特呢?”
“不要喊我布莱克少爷。”他艰难地揉了揉眼睛,“艾瑞斯回英国了,他的父亲突然染上了重病,也许随时都会死亡。比起给巫粹党干白活,自然是家人更为重要。”
“你看起来好像很幸灾乐祸,阿尔法德。”米瑞尔顺着他的要求改了口。
“作为一名不列颠人,对他人的不幸和痛苦感到愉悦,难道不就像谈论天气一样,是我们文化的一部分吗?”青年似乎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夸张地咧起了嘴角,“其实我也不太喜欢现在的名字,如果lord能给我取一个新名字的话,那就太荣幸了。”
“没问题。”米瑞尔慷慨地点了点头,“那你以后就叫阿尔法德吧。”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阿尔法德了,而是一个崭新的阿尔法德。如果名字能够具现化,它现在一定被我镀上了金边。”
米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