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闲暇
会有点其他坏毛病。”
米瑞尔盯着他看了看,没有计较,打开行李箱拿出暑假作业,铺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里德尔满意地翘着腿在一旁看她写作业。
他最近在思考,到底什么样的行为会被米瑞尔判定为需要反击,为什么其他人都能和她好好相处,自己却总是处处碰壁。
关键点似乎在于恶意。
他总是会忍不住带上一丝恶意,而这个家伙显然比邓布利多还要敏感。
在大多数情况下,对于出自善意的举动,她会拥有更高的忍耐度,或者说是没兴趣管。
有些麻烦,但也好解决。
“不要老在论文中使用显然的、众所周知的、趋势显著的、典型的。”他坐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始对着作业指指点点,“你现在写作业真是越来越敷衍了,好歹也要翻翻书,引上几个例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查理·卓别林吗,里德尔老师?”米瑞尔头都不抬地回道。
“那是谁?”
米瑞尔似乎并不打算进行解释。
里德尔认认真真地回忆了半晌,又跑出去逛了一圈,才终于得到了答案。
“你竟然嫌我啰嗦?”他愤怒地指责道。
“她竟然敢嫌我啰嗦?”
直到晚上躺在了床上,他依旧无法释怀。
米瑞尔如她所言地第二天就跑不见了踪影。里德尔并没有在意,他拿着斯拉格霍恩的推荐信,去魔法部挂了个实习职位。当然,实习职位只是霍格沃茨学生的上限,而不是汤姆·里德尔的上限,他做的也不是实习生会做的事。
下午回来后,他游荡在别墅里,开始继续对米瑞尔进行分析。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能够分析,这里实在是过于空旷,除了那面被堆得满满当当的墙。
里德尔盯着黑发女巫的头颅看了片刻,又转动视线去观察其他乱七八糟的收藏品。这些东西没有任何相似点,更像是她把这几年的生活都强行堆在了墙上。
过度恋旧是一种分离焦虑,这样的存在往往会拒绝与新的环境建立联系,但是米瑞尔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鲜明的拒绝性。
显然,她在拒绝着这整个世界。
里德尔将订购的物品按照自己的习惯摆放完毕后,才心满意足地又坐回了最开始的那个沙发,等待家养小精灵准备晚餐。
米瑞尔在六点准时推开了大门。
他下意识地理了理衣物,并换了一个更加优雅的姿势。
米瑞尔一眼没看,直接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
“挪个位,这是我的沙发。”她推了推宛如被粘黏咒固定住一样一动不动的人,“明明都有其他沙发了,为什么还要抢我的?”
“太累了,动不了。”里德尔张口就是胡说,“而且这是双人沙发,本来就该坐上两个人。”
说是双人沙发,但一般而言,这种规格都是给女士单人使用的,为了照顾到蓬松的裙摆。然而他并不会在意自己说出口的理由究竟站不站得住脚,甚至面不改色地抓着空隙又往中间靠了一点点。
果然,只要是带着善意的情绪并搭配上随便一点什么理由,米瑞尔就会当做无事发生。
阿布拉克萨斯这样的人的确容易和她相处和睦。
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嘴角一直带着轻微的上扬弧度,吃完晚餐后便又坐回沙发,开始闭目养神。
里德尔不动声色地继续凑了过去。
“如果你要休息放松一下的话,也许可以靠着我。”他体贴地说道,暂时忍住了追问她今天出去做了什么的控制欲。
“不算休息,我正在和大洋彼岸的巫师勾连。”米瑞尔依旧闭着眼睛。
“有什么我能够帮上忙的地方吗?”
“帮我写魔药课作业。”
“不行,自己做。”他果断拒绝,又放缓语气体贴地询问,“我会打扰到你吗?”
“不会,你这边的优先级更高。”
里德尔顿了顿,不太想承认自己竟然被一句简单客套的话给取悦到了。
他安静下来,不动声色地继续往中间挪了挪。米瑞尔略高的体温透过轻薄的布料传递过来,给他带来一种懒散的惬意。但没过多久,他就开始不知餍足起来。
想要更加贴近,想要触碰更多。
他以前从不觉得自己会喜欢肌肤相贴的触感,也没有必要和谁肌肤相贴。这真是个新奇的体验。
“米瑞尔,”他悄悄将手顺着金色脑袋颈部的间隙插了过去,侧过身子暧昧地在她耳边低声暗示,“米瑞尔,我不想和你之间隔着太多东西。”
“隔着什么东西?”米瑞尔睁开一丝眼缝,态度敷衍但语气认真地回应道,“是指我们的政治意识形态吗——似乎是这个单词。那没有办法,毕竟你不是达瓦里希。”
“……”
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