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生
里,被来人抱了个满怀:
“陛、你、你放开我!”
历余渺被期临承携带的一身寒气包围,她怕自己感冒伤害了宝宝,双手推拒着对方,可奈何力道实在微弱。
期临承是在上朝时,一个晃神间有了重生的意识,他看向坐在龙椅上的那人,嗤笑的瞳眸掩盖在文官身后,努力压下嘴里的血腥,按捺住失控的心,只为更周全地布置计划。
这一世,帝位他要,历余渺他要,至于孩子?在战事之间难免碍事,其他所有权当铺路的棋子岂不妙哉?
期临承抱着怀里的人暗自打算,鼻息间还得寸进尺地贪恋起梅花的味道,说是庆幸更有些患得患失。
“期临承!”因为被抱得太紧,历余渺担心勒着宝宝,只能再次出声阻止,并用尽了力气。
被推的人僵滞了一瞬,似是才回过神,发现衣着单薄的历余渺脸色早已没了往常的温润,本该脱口而出的话又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我回来时府门外还站了两个媒婆,有恼到夫人吗?”
裹在被褥里的历余渺由期临承抱着,她想推开肩上那人的下巴,不料被对方抓住了手:“将军,媒婆也是一片好心,府中确实少了些新人,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妾身给您置办。”
历余渺也没想到这句话说出的时候,自己能平静成现在的样子,虽然是问句,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该是像舒妃那样,身材娇小如扶柳、秀眉凤目樱桃唇、说话细语饱含情的。
“历余渺!”期临承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但更多的是愠怒,想质问的话却被眼泪堵在胸口,心疼地捧着其脸庞:“这是怎么了?”
任由怀里的人哭着打着发泄情绪,但照实说,期临承的确是懵的:人没在记忆里的暖塌上就罢了,怎么夫君也不叫、眉头也不点?我还等着被问可有能排忧的呢,你倒是先哭上了?
朕登基后定会美人在怀、左拥右抱、好不自在,用得着你来惦记这些心事?哼,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想归想,做归做,期临承还是隔着被子轻拍着历余渺的背:“好了,别哭了,瞧着都快像那池水里的鲤鱼,鼓囊着眼睛。”
历余渺闻言抬起了头,随着一声哭嗝,两人无言对望着,只想等对方先开口。
就在这时,小萝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夫人、将军,付大夫来了。”
历余渺一时身体微僵,又在被褥里逐渐缓和,想着自己此时的模样定是乱糟,直接抓着围在脖间的被沿,把头缩了下去:“我想先梳妆。”
期临承正疑心为何请大夫,就听到了‘梳妆’两字,接着人就看不见了,他气笑里夹了些意味不明:“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吗?梳妆难免费些时间,把纱帘放下,只擦擦脸可好?”
“好,让小萝来就行。”
“嗯。”期临承低沉着嗓音应了声,起身走出去又吩咐着小萝接温水用棉帕。
付大夫行了微礼:“辅国大将军。”
期临承听出称呼里的尊敬之意,不由回想起一则传言,正是眼前的人拿着扫帚,追打了刚被封为太医院院使的兄长,整整一时辰才负气离去的壮举。原因是什么他猜到些许,但却不信这人当真不慕权势财富。
“大夫免礼,还请稍等片刻。”
“这是自然。”
付大夫虽被安排赐座,还有茶水供饮,但周围的寂静如斯,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便主动搭话:“将军可要诊脉一二?”
呵,这就开始借由头攀关系了,还以为能装多久呢!这话自是不能说出,毕竟以后这人的兄长还大有用处,但期临承眉眼间转变不屑,在话音里却不曾掩饰:
“人的能力贵在自知,边疆伤毒若非军医,怕是难被安逸在京城的大夫所诊。”
付大夫看着面前突然多出的胳膊,心里多少有些不可思议:既是如此嫌弃还让我把脉做甚!?原以为辅国大将军性情耿直、待人不以出身就有所偏颇,今日一见,倒是与那些朝堂上的妄徒一般无二!要不是看在你护国护民的份上,这胳膊就只配被银针扎!
“将军所言极是。”他以秉承医者之心劝诫自己,这才静下心来琢磨脉象。
半晌后,付大夫彻底后悔自己的多话,但骨子里的师训还是让他说了实话:“将军,西北疆域严寒酷暑温度不定,本就需强健体格所撑,但您战中难免受伤,外气趁机侵体有些似是未及时治疗,已留下暗伤。”
期临承看着他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不由嗤笑,只是没表现在面上:“所以呢?”
“所、所以,怕是难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