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
霜蟾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有马车,可以自己回。谢谢冥后。”
冥后:“好的,有机会再来玩。”她向她挥手。
“嗯,冥后再见。”霜蟾与她挥手告别,便转身向前走去。
她顿时松了口气,心想这冥后还挺好相处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她没有目的地,不知道去哪,只是顺着路走。
她走了一段,回头看了看,瞧冥后已经回去了,完全松弛下来。
“累死了,装大小姐是真累啊!”她抱怨着活动了一下筋骨。
她平常喜欢宽松休闲的衣服,这身锦服让她觉得特别累,要时刻端着也很累。
这时,她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炽焰,神色微变。
她立刻走上去,“炽焰!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炽焰的反应并不大,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走近,她身上带着红色的她的气息,只有他能看到。
红色的气息环绕住他,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她身边,他的焦虑就缓解不少。
他目光落在她胳膊上的伤口。
她的伤口包扎了,但袖子上的口子还在。
那即使包扎,也封不住的血液的芬芳……
霜蟾注意到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她自然不懂这些,亦或者懂,却并不在意,她直接道:“回来了就好,你去给我调查一个人。”她急切地说,“一个叫影昙的,身份、家世,还有过去的经历,越详细越好。”
炽焰抬眸,“你这是……”
霜蟾不耐烦道:“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让你去你就去。”
炽焰低头:“是。”
霜蟾推他,“快点,现在就去。”
炽焰顺着她的力道转过身,但没有走,他又转回来,“那个,我……”
我还想多跟你待一会。
霜蟾再次推他,“快去啊!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情报!”
炽焰咽下口中的话,应了声:“是。”
他向前走了几步,踩了轻功离去了。
霜蟾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十分满意,“既为血奴,我就物尽其用咯。”
她随后也离开此地。
*
阿鼻地狱中,薄奚燃正在审问司仪和黑衣刺客。
说是审问,实则似乎另有门道。
司仪哭得稀里哗啦:“二少主,之前咱们不是说好的,我帮您制造这场刺杀,您护下大少主在冥王面前立功,事后会让我全身而退的吗,您怎么能变卦呢!”
薄奚燃翘着二郎腿,姿态很悠闲,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将所有部下都谴走了。
司仪和黑衣刺客被法力结成的火焰索绑在缚魔柱上,动弹不得,他们与火焰索接触的皮肉已经被完全烧焦,变成了黑肉。
黑衣刺客也在哭诉:“二少主,我们都是因为信任您,忠诚于您,才甘愿为您冒这个险,现在我们得罪了冥王,您也不履行承诺,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呢吗!您不能这样啊!”
薄奚燃无奈摇摇头,叹息道:“你们可真是蠢啊。”
他放下腿,从椅子上站起来,“还真相信帮我做了这种事,我还会留你们一命?”
司仪和黑衣刺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冷笑,慢慢走近他们。
他们哀嚎:“二少主!”
薄奚燃一只手捏住司仪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
司仪惊恐至极,但无法说话,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止不住地流。
在他绝望的目光下,薄奚燃抬起另一只手,捏出他的舌头,用力一扯。
司仪的舌头从口中脱离,鲜血喷涌而出,溅上薄奚燃的脸。
司仪痛得大声哭嚎,薄奚燃露出厌恶的神情,抹了把自己的脸,将舌头用力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喉咙。
司仪顿时无法呼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在窒息和痛楚中死去。
薄奚燃拿出一张雪白的手帕,擦掉自己脸上的血迹。
黑衣刺客亲眼瞧着这一幕,知道自己也会是这样的下场,脸完全白了,他浑身都在发抖,哭着哀求,“二少主饶命,二少主饶命啊求求了……我家里还有八百岁的老母,还有两个刚降生的孩子!……”
薄奚燃慢悠悠擦完脸,用被染红的手掐住他的下颌,如法炮制。
这一次他小心了一些,血只是淌到他手上一部分,没有溅到他脸上。
他拿出一张新的手帕,仔细地把每根手指都擦干净。
当他做完这一切,缚魔柱上的两个人脑袋都耷拉下来,没了声息。
他将手帕团成团丢进火盆,“来人!”
很快有妖兵推门进来,“二少主有何吩咐?”
薄奚燃难过地看着缚魔柱上耷拉着头的两个人,悲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