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寐(一)
思念惆怅之乐。
题外话……第一次公演里的悲伤风格也太多了。
卫潇腹诽。导演最近是看了《哈姆雷特》吗?
悠扬的笛声于风中回转,扬琴声是潺潺流水里的弹石,钢琴音是姑娘温软的低语。
如水的吟唱回荡,似在万水千山的隔边。
暗里回眸,一抹幽绿,是稻塘底的惊慌。
在黄绿的稻田,如鸟雀一般灵动,不知哪片稻子底下,藏着那娇笑软语的姑娘。
阿憨——
山野田畦,她隐于大千,欢声笑语。
灯火星点,她在寨里的小径轻巧地穿行。
翠华如练,她一身箬笠蓑衣,踩着草鞋,于晃颤的竹桥上猝然回眸。
蜡染褶裙翩跹,银饰叮铃作响。
此声径去,此面渐远。
泪水沾襟。
一声接着一声,是幽眇的吟唱。
杨荏擎着话筒,阖目,复又迷离睁望。
愁绪于眼中蕴积,伴着泪水横溢。
她再度扬起歌喉,清亮悠长的声音久久回荡。
十几秒过,此声未歇,反而渐渐增强。
力竭声断之时,已是满腔思念溃堤。
三杯两盏,闲愁付与醉来眠。
嬿婉终回,卧榻酒冷,空留啼痕。
她们轻轻地站成一排,向着西沉的凝月,似在问询,似在慰藉。
“阿憨姑娘,明月带我去到你的梦乡。”
表现力与动人情感方面,还是《阿憨》组更触人心肠。
不知道,这又会勾起多少人,多少情的垂忆。
最终,杨荏组以较小差距领先齐郝组,斩获胜利,为慢慢转队拿下一分。
几个小时过后,此刻已是繁星初上。
最终,尚未对决的,仅剩两组。
而在六个回合的比拼过后,噜喂队与慢慢转队,竟然再次打平。
意味着这最后一回合的对决结果,将直接决定本场导师阵营的胜负!
陆启尧与安然身后已是旌旗猎猎、箫鼓喧喧。
节目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而卫潇和高之妤却笑不出来。
她们相视苦笑,尽是焦头烂额之态。
天啊……你们的对峙,为何非要安排我们姐妹相争!
卫潇泪眼朦胧。
惨绝人寰。我要指控。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