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布谷——布谷——”

清脆的鸟叫声。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翠绿。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种让人心神愉悦的绿色了，我不由得睁大眼睛，想要把更多的美景纳入眼底。

这是哪里？

我努力回想，最后的画面是在下坠。

我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随之一个庞大的身躯扑到我眼前，它很兴奋，欢快地舔着我的脸颊。

“小灰灰。”

我抱住小灰灰的脖子，顺势坐了起来。我看到李可躺在前方不远处，一动不动。

糟了，李可他该不会……

“李可，李可！”

我手脚并用，爬到李可身边，颤抖着右手，把手指伸到李可鼻子前。

有轻微的气息拂过我的指尖。

“谢天谢地。”我长吁了一口气。

“怎么办？”我询问正在盯着李可看的小灰灰。

小灰灰“呜呜”叫了几下，走到李可跟前，卖力地舔李可的脸。

我环顾四周，没有看见苏珊珊的身影。

头顶是长势旺盛的翠绿的藤蔓，藤蔓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绿色的网，那张大网被打出三个洞，边缘的枝条折弯了，无力地垂下来。那些洞想必是我们掉下来的时候砸穿的，阳光照了进来，让我得以看清附近那些粗壮的棕色树干。

地上铺满了落叶，湿漉漉的，想必是长年照射不到阳光的缘故。

“汪汪汪……”

我被小灰灰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

“嘘——”我把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小灰灰保持安静。

现在没有办法判断周围是否有丧尸，可不能随意弄出大动静。

“让我来。”

我拨开小灰灰，跪在李可跟前，打算掐他的人中，电视里都是用这个办法唤醒晕倒的人的，应该不会有错。

我忽然想起了白雪公主的故事，伸出的双手停在了半空，望着李可浓密的睫毛，脸红了。

小灰灰压下两只前腿，伸了个懒腰，盯着我，“呜呜”地叫着，仿佛是在嘲笑我。

“你们好吵啊。”

李可突然开口说话，吓得我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醒了？”

我狂喜，连忙爬到李可身边，扶着他，让他坐起身。小灰灰摇晃着尾巴，在我们面前转来转去。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我瞟了一眼李可的脸，没有看到痛楚的神情，只是他看起来异常疲惫。

“好像没有哪里痛，让我自己爬起来走走看。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有，可能是看到你醒来太激动了。对了，苏珊珊去哪里了？”

我迅速地转移话题。

“不清楚，我背着你坠下了山谷……”

“你等等，”我打断了李可的话，“让我来说。”

“嗯？”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你背着我往前走，累了之后把我放在一个小土坡上，然后就去探路了，后来要走过一个悬崖边的小路，你背着我走在前面，然后我们就掉下了山谷。”

我把我所看到的说完后，补充了一句：“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记得你当时已经——昏迷过去了？”李可一脸的疑惑。

“因为我就飘在一旁看着。”我提高了音量。

“啊，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清楚，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那感觉就像——上帝视角，你明白吗？”

“你是说你灵魂出窍了？”

李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感觉有点不自在，望向了别处。

“对，是这个意思。”

一个不知名的果子从上方掉了下来，落在我面前，它翻了个个儿，露出了雪白的肚皮。

“可是，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还能看见我、摸得着我、跟我交谈？”李可依旧盯着我的眼睛，“难道，我们俩都死了？”

李可的话将我推进了无底的深渊，我踉跄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在周围疾走，寻找我俩的尸首。

小灰灰一副担忧的样子，呜呜地叫着。

“没有，没有我们的尸首，我们没有死，你胡说！”我冲着李可大叫。

“晓晴你冷静一下。”

李可摇摇摆摆地走过来，抱住了我，“看，我们都还有体温，我们活得好好的，你别紧张。”

李可的怀抱，可真温暖啊。

“你干嘛胡说八道。”我推开李可，我觉得自己没那么激动了。

“苏珊珊去哪里了？”这下轮到李可询问苏珊珊的下落了。

“不清楚。”

“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