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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是钟应淮这人最爱干净,他这么卖力搓泥儿,起码再出现在自家九哥面前的他至少不是黑不溜秋的,是黑中透红的健康肤色了。
吃好夜宵,他们睡一起,后背都有着洗过澡后的温热熨烫。
这个季节有蚊子,钟应淮把窗户钉起来改了纱窗,那双偷窥简迭达的眼睛仿佛也被驱赶在外。
今晚的他也不通宵打游戏了。
因为钟应淮先前记得简迭达的膝盖摔破了,夜里就一直用手掌捂着那块,不让毯子底下的少年有机会翻身。
“九哥,你不困吗?手抬着不累吗?”
“不累,你睡,九哥有你。”
听钟应淮精神很亢奋的口气,简迭达这才合上眼,他挨住这个康健俊美的腹肌,脸不自觉发烫起来:“九哥,你身上真的好香……”
感到简小时的小手在摩挲胸肌,钟应淮戴眼镜的脸忍俊不禁,他笑说:“上次夸我很能人道,这次又要给我改名叫香香,我快让你说飘了。”
钟应淮又附身亲昵地叼起少年一片耳垂肉:“我嘴里更香,你这么喜欢,就自己过来。”
被窝里的脚一僵。
简迭达没答应,他维持未成年人的害羞,把黑红的脚趾抠了抠,简迭达又被钟应淮搂入臂弯里。
“九哥,不要。”
钟应淮咬他的锁骨,嗦出一小块粉色,“看,这里有个蚊子包,我是为你好。”
紧闭双眼的简迭达:“嗯,那你睡旁边。”
钟应淮按住他不想走:“简小时,你厌倦我了?”
简迭达控诉,“是你老用保护我的借口留下…然后不停……欺负我。”
“瞎说什么,我怎么会舍得欺负你?我这叫……教你人道。”
钟应淮在床上躺着,他的手就没老实过,他快被臭小子这句话可爱傻了,直到手机一响。
钟应淮拿起来对着绿色屏幕一看,说:“诶,起来看看,你妈明天要过来,她说你身上有一份保险,你继父帮你买的,好像这次可以报销。”
一看短信的简迭达诧异,张梅还怀着孕呢,她又把继父和姐姐看得更重,怎么可能会来看他?
简小时被他们买过保险又是何时的事?
钟应淮倒是很替他高兴:“正好,咱们快睡,明天带你妈报警取证,你在小区碰上这事,没有直系亲属帮着报个案,我是真的不放心。”
“又没什么大事……”简迭达不想报警,他另有打算,更不希望那个事主房被警方介入。
“那你得说服你妈。”钟应淮又开始信任张梅了,“她还问你上次的过敏好没好,吃不吃鱼和虾呢,你妈果真还是关心你的。”
一会儿功夫,睡意陇上窗外的月亮,将八九月里的桂花香盖上小面馆的床单。
小黑皮睡了。
竖着耳朵听他呼吸的钟老板一宿没睡。
同样一夜没睡的鸟在帮着他说。
简小时家弯掉的九哥没有好觉睡,不是他缺觉,是因为他终于想有能暖被窝的小伙计当自家屋里的新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