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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了,他们明早该怎么面对灵异学生会的另一番案情后追究?
简迭达在楼上。
他在泡脚,看着DM手册,难得有良知地问小系统:“这轮是我的失误,第四幕肯定烧脑,我能给他们补发几根头发应应急吗。”
统子看看简迭达账号里的5000根基础发量说:
“DM的理性逻辑要求更高,请珍惜发量,等待下一轮。”
这也不是系统第一次强调主持人的难度更大,毕竟带领玩家复盘诡计很废智商,偏向情感体验的剧本杀也对‘寝室长’的情感表现力有更高要求。
简迭达坐了起来,伸腿靠在窗外发呆,想找手机吧,老忍不住看诺基亚想一个灵异号码,他体会到单身太久容易胡思乱想的感受了。
“轰隆咚——”
三楼商讨案情的小会开的没完了。
退一万步,要不还是快破了这个案子回现实吧,这想带人入戏自己反而投入的剧本杀比胖丁催稿子的电话还折磨他!
忽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什么。
知道这么干不好,是OOC于剧本要求的人设,但憋着贼难受,简大学生这个剧情里刚满20岁的小学弟左看右看,到底抬了双手,又老神在在放入被窝,拉下了白色的三角裤……
嗯——
one,two,three!o,yeal!
哦!
无语到死的小系统直接关机了,没人知道外冷内热的学弟靠一双巧手和钟筠的那个吻完成了打|枪午夜训练。
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晚公教楼的事引发了蝴蝶效应。
钟筠笑容满面地跨着大步走回了校务处,今夜的美好和甜蜜远超他想象,虽说没得到那件事的承诺,但做人嘛,不能太贪心,他可以一点点来,等简子衿下次态度松动。
姜炎睿出现在了黑暗处。
“……”手按住下巴,钟筠‘咦’了一下,“你在哭?”
姜炎睿啪嗒啪嗒的泪真的在砸。
钟筠有一米八几。
庞然大物版的姜炎睿朝钟筠目龇动手。
钟筠还是被打飞砸在墙上。
他哇一声倒霉到吐了一地血。
好心情荡然无存,全是被神经病当出气包使的麻木。
姜炎睿这个白痴咆哮出满嘴拉丝的唾液,并一把甩出一张写着‘姜炎睿’名字的旧饭卡:“你这个凶手,你快告诉我——这个人是谁——饭卡照片上的人是谁——”
“啊啊啊!!我什么逃不出去——我要毕业——我要考研——爸,妈——”
发疯怪物孩子气地丢出一堆进鬼校搜罗来的奖状,论文和合照,是404寝室全员的音容笑貌,这其中唯独少了他。
对。
钟筠在所有老照片中消失了。
“……”钟筠看了一眼,有气无力地闭上眼。
姜炎睿跑的时候还在呜呜哭。
钟筠手断脚断,比谁都惨,他也不知道该同情谁了。
也许中式教育带来的噩梦是一场循环,当年来到这里后,照片上的他们就成了新生祭的牺牲品。
今晚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钟筠以为自己要永远看不见简子衿了,来这里找人,不是什么迫不得已,而是化解自己面临瓦解的城池。
大家都读到过背景故事里的学生干部履历,可钟筠的出生背景也不是抱负不凡的校园天才,父母双全的天之骄子,他也只是一个小时候没人供着读书,靠自己考取大学的普通孤儿,努力考上崇礼后,他也没有身披光环,而是时常自卑。
钟筠在简子矜的面前,忽然很想张口把自己的童年故事也告诉给学弟听听。
但最终,钟筠只是摸了摸简迭达挂着烫意的红玛瑙色耳垂。
可这些照片上面的五个人何其眼熟啊。
他不禁抬腰,用带血的手抚摸了过去。
魔化的鬼校怪物只会抓人,是没有生前的情感和记忆的。
可玩家们已经察觉到学校有一个神秘的阵法,的确,这些每年被打入生桩风水穴的祭品会被源源不断地吸收磁场,供给一个穴眼。
该恐怖游戏的玄学原理,有点像《倩女幽魂》。
黑山老妖这个姥姥养着女儿们,让女鬼身份的美貌女儿们替自己勾引书生们,贡献元阳。
大鬼在小鬼后躲得可严实呢。
钟筠这么一想,他今晚决定不回自己本来栖息的地方了,深陷鬼校漩涡的钟筠还知道他接下来只有一个人可以相信和交托,那就是他勇敢无畏的学弟,他家那位爱红耳朵的小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