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索山长要不还是说说吧,不然一会儿发生点什么,耽误了赶路可就不好了。”虞初初很是真诚的提议。
索立夫拧眉看来,似在思索她此话何意。
虞初初拨弄着手上灵戒,提醒他:“若是目标一致,自然是拧成一股绳更方便,索山长觉得呢?”
“你知道什么?”索立夫的表情有一瞬僵滞,随即双目微瞪,震惊溢于言表。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急声道:“退后!”
同时周身灵力暴涨,挡在几人身前,硬生生扛下从半空横劈而来一剑。
虞初初与他先一步察觉到有剑气逼近,那剑气气势逼人,之所以没有提醒索立夫,是想看他会作何反应。
却不曾想随身佩剑的索山长第一反应不是拔剑迎击,反而使出了锻体之术。
锻体之术虽有南北派别之分,但都是以锤炼肉身强度,提升护体之气为根本,以守为攻,追求的是绝对的防守力量。
与追求剑意,以攻克攻的剑道有着本源上的区别,无法兼修。
虞初初站稳身形,抓紧锁链,与身后几人一同后退。
紧随剑气现身的人就立在前方高崖之上,长剑在手,另一只手中还缚着一人,见索立夫接下一击,此人毫无迟疑,将手中的人扔下崖端。
索立夫看清坠崖之人后脸色大变,飞身上前,欲要接住的同时持剑之人也已至身前。
虞初初认出二人,持剑之人是灰白枯林中越竹笙的另一名亲卫,而被扔下来的是那名年轻阵师。
飞身上前的索立夫手中出现一柄弯刀匕首,在接住顾优优后,暴涨的灵力与匕首一同接下持剑亲卫第二剑。
未及落地,他便将人抛向身方向后的虞初初等人,高声道:“自己找地方躲躲。”
说完周身护体灵力再度暴涨到远异于寻常修士的强度,握着匕首转身攻向持剑亲卫。
属于索立夫的护体之气将顾优优环护其中,虞初初被迫接住人,扫了眼他腰间仍无反应的佩剑,又看看他手中那把颇为顺手的弯刀匕首。
即便是筑基境剑修的战意,也足以激发本命灵剑的剑意,看来他和那把剑是真的不熟。
于是被拴在一条铁链上的五人,带着昏迷得顾优优,跌跌撞撞往石林跑去。
索立夫带他们走的这条路靠近山崖石林,地势复杂,巡逻的守山卫较少,但也不是没有,后方交手的二人很快就会将守山卫引来,给他们藏身的时间不多。
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几人都不想就这么再下石牢。
五人中有二人伤势较重,进到石林后已经明显体力不支,好在很快找到一处能够藏身的石窟,暂时修整。
石窟内部空间狭小,虞初初把顾优优扔到身后隔壁大哥肩上,隔壁大哥本就扶着一人,这下改成了左右手各拖着一个,看神情显然并不甘愿,但还是接住了。
虞初初查看完伤势较重的二人的经脉,取出丹药,强行给二人服下。
接着取出紫菱剑,悬腕挥剑,利落斩断手上的铁链。
这把剑跟随她多年,虽已在东皇海崖失去灵力,空余剑身,却也是极北之境的玄铁所炼,砍这寻常铁链还是易如反掌。
她屈指轻敲了下剑身,扬起人畜无害的笑脸问:“有人认识去守卫所的路吗?”
清脆的剑鸣声在石窟内荡开,几人皆是一愣。
“好不容易出来,去那里干什么?”
连小心扶着顾优优的隔壁大哥也面色凝重,疑惑地看向她。
锁链最末端拴着的人伤势最重,几乎无法站直身体,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遮住大半的脸。
他低咳了几声,缓了缓,说:“这里是灵矿山,索立夫说让我们躲起来,背后指不定有什么阴谋,女娃子考虑的对,主动回去,总比被抓好。”
这名老者的骨龄已经一百有余,泽荒一族的寿命比寻常人族略长,但这也已经接近极限。
“我可没说是去自首。”虞初初带着几分雀跃地说,“卫所后面有座山,我要去的是那里。”
“你是要去……飞舟坪?”红衣女囚不解地问。
因为昨日夜间服下的丹药,她和隔壁大哥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状态都要好上许多,头脑也更清醒。
另外三人皆是一愣,老者也抬眼看来:“你要做什么?”
虞初初把玩着紫菱剑,眸子转了转,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涂水城越家有一套精绝的越水剑术,越家守护涂水城数百年,城中因此推崇剑道,世代打理索突灵矿山的索氏一族唯越家城主之命是从,索立夫他应当是个剑修,是吗?”
几人不知她为何又提到这个,点了点头。
“这对了。”虞初初展颜一笑,“方才这个‘索立夫’用的是锻体之术,锻体与剑道,不可兼修。”
四人闻言皆是一惊,回忆起先前的打斗画面,红衣女囚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