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养父母的白眼狼养女(十一)
”
“这不,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赵家头上去了!”读报先生感慨两声,“也算是情有可原。”
“多亏顺天府老爷明察秋毫,才没漏了奸险诬陷好人!”
台上,读报先生还在继续说:“我也不瞒了,我们今日这消息啊,真是从顺天府的大人那传来的。大人们的意思呢,是告诉大家,从今日起啊,这金石散啊,也是禁药了!”
“可别小看这改过的金石散,易怒,暴躁,情绪失控,想来诸位也不愿意这样。大人们说了,今日一日,谁家若是藏私了,早早地交到衙门处!”
“日后被查出来,那可是有嘴说不清了啊。”
话说到这,早有伙计带这赶印出来的报纸,满京城地跑。
“所以说呢,”读报先生在台下众人各异的表情里总结,“那小儿张恒啊,杀父固然有违人伦,可人也是不忍见父一错再错,大义免亲!还望诸位仔细看待!”
张恒绷紧的脊背猛地松弛下来,长松一口气。
“呵,”宁桉睨他一眼,似笑非笑,“怎么样,如此一来,赎罪银应该会少点,你娘她们也不至于养出个杀父的孽种被骂死。”
“你要求的我可是都做了,现在可以说了,张生手上的金石散,藏在哪了吧?”
张恒抿着嘴,看了看四周,从椅子上跳下来,“和我回去,我带你们去找。”
宁桉点点头,转身看向身旁的江晏青,这人你说他在乎吧,从头到尾,事不关己,端了杯茶慢悠悠地品半个时辰。不在乎吧,他偏偏从头到尾一处不拉地来了。
总不能是专门来陪我的吧,宁桉有些啼笑皆非地想,摇摇头伸出手。
“副君大人,赏个脸,走吧。”
江晏青坐着抬头轻飘飘地扫她一眼,也不说话,顺势站起来往外走,两人边走边聊,张恒悄悄地竖起耳朵偷听,他两也不在意。
宁桉:“百家报传出消息前,京城里就已经有传闻说张恒弑富了,你猜是谁传的消息?”
江晏青波澜不惊:“元叶生。”
“这人可真有意思,”宁桉噗嗤一笑,若有所思,“他不会不知道张恒去自首被拦了下来,偏偏又这么做了。看似很关注张家几人,实则半点不在乎张恒就这么去自首了,他家先去诬陷妄告官府的罪怎么算。”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江晏青点点头,“他应该是想让人知道金石散的事。”
宁桉笑笑,“威远候夫人知道自家手底下养了这么个人吗?”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张家巷子里走,巷子前,腰佩寒刀的官兵已经把控住整个巷子。
元宏玉被人从棺材胖拽了出来,面色恍惚,眼底依涣散着惊慌的神色瘫在巷子角。
看见熟悉的马车过来,他眼神一亮,刚想开口大喊,就见马车帘子拉开,锦衣乌发的少女侧过身,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垂下了帘子。
“郡主——”
元宏玉的声音卡在了脖子里。
下了马车,有一身穿乌青官袍的中年男子面色肃穆,守在张家前面,大开的院门往里看,香烛银纸,酒水瓜果滚了一地,来来往往的官兵走过,带起一地飘扬的香灰。
“郡主,副君。”罗大人见了从马车上下来的少女,面色和缓些,眼底也有些压抑不住地兴奋。
“罗大人,”宁桉指了指僵着脸站在一旁的张恒,“张恒知道张家隐藏的金石散在那。”
她看向张恒,对方的视线正落在张家大院里,被官兵看管起来的张娘子两人身上。
“去吧。”
张恒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带着人往屋内走,踏过张生大开的棺材时,恍然片刻,长呼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从此之后,会整日里打他们的父亲死了,一直死死压着生怕被人发现的秘密也不用再瞒着了……
张恒垂下眼,恍若隔世。
罗大人站在院门前,注视着张恒离开,眼底意味深长。
“郡主为何要保他,先去赵家一事……”
宁桉耸耸肩,娇美精致的面孔满是不在意,“我这个人吧,喜欢皆大欢喜的结局。”
顺天府牢牢掌管着京城的一切,变化了的金石散,自然也被他们注意到。只是隆狩帝没有指示,他们也没敢妄加动弹。
再加上,查来查去,这药背后隐隐约约有皇室宗亲的影子,也愈发让人投鼠忌器,也就赶上罗大人这么个执拗的,才一直查下去。
现在好了,由朗月郡主捅出这事,罗大人心底满意地想,宗亲也要看远近亲疏的,在陛下眼里,一个朗月郡主,抵得上百八十个其他。
金石散这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也能解决掉心腹大患,还添了笔政绩,想来来年位置又可以提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