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2
如他们两个的父辈,现在的苏筝想要搞事情,核心目的是跟自己父亲当年一样,把苏家的掌家权真正握在手上。
那么,苏筝为什么要跟自己订婚呢?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
“我们家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苏筝似乎看透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开口道,“成家立业。”
宫柒恍然,“也就是你要结婚之后才能真正去掌权?”
“原则上是。”苏筝点头。
讲到这里,宫柒不由得开始想那个经典问题了,“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最合适。”这个答案已经在苏筝脑子里放了很久了,从第一次见到宫柒起,他就意识到这个女人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这种认识,让他不由得有些反感,选择对她视而不见,选择跟她唱反调。
宫柒冷哼一声,“可别这么说,我没那么大脸。比我合适的人应该多了去了。”
“那么再加一条。”苏筝大言不惭,“因为我对你感兴趣。”
宫柒瞪大了眼睛,“什么兴趣?”
“那种意义上的兴趣。”苏筝表述的十分含蓄,最后想了想换了个更文艺的说法,“不可避免的心动的感觉?”
宫柒抬起手来朝苏筝甩了一巴掌,意料之中的被闪过去了,但并不妨碍她依旧觉得这男人讨厌。
“你还配用心动两个字?”宫柒觉得怒火上头,“你不是喜欢珍珠吗?”
“喜欢。”苏筝点头,跟宫柒的距离拉远了些,“但并不妨碍我对你感兴趣。”
“呸!”宫柒唾弃。
苏筝叹了口气,“你们对人的要求真严苛。”
“喜欢这种东西要从一而终。”宫柒是个坚定地理想主义者,她是个难得将爱情视为信仰,并且不容玷污和践踏的人。
“白珍珠是我喜欢和欣赏的人。”苏筝说道,“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她与我而言就是那种事物。”
这话说的多可气?她宫柒就是可以亵玩的玩物了吗?宫柒觉得自己应该再呼他两耳光。
“那种喜欢,近乎倾慕,是一种向往。”苏筝看着宫柒莫名的笑了起来。
不常笑的人,笑起来总是很珍贵的,宫柒看着苏筝的笑一时有些出神,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听他讲讲话。说不定他能解释出什么好听的来。
“对你的兴趣,是一种不可抑制的吸引。”苏筝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倨傲,审视她像是在审视一件精致的瓷器,“食色性也。”
“你去死吧!”宫柒这次又朝着苏筝伸手,苏筝往后闪了一步,躲过了她的巴掌却没躲过她手里的东西,被面粉糊了一脸。
苏筝:……
“呵!”宫柒冷笑,神色比苏筝还倨傲,“瞧不起谁呢?天底下男人那么多,我干嘛非同意你的协议?除了看中你有权有势能跟秦彻对着干之外,不也是为了一张脸。”
“真难为你喜欢我这张脸。”苏筝面不改色的从桌上抽了张湿巾擦脸上和身上的面粉,“虽然我半点看不出你有喜欢的迹象。”
宫柒冷笑一声,转头去看锅了,没给他半个眼神。
苏筝在勉强恢复整洁后,靠在墙边看宫柒的背影。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猫一样的性格,半点经不起逗弄,干什么事情都认真而谨慎。
或许宫柒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精神紧绷的不得了。人生如棋,他觉得宫柒执子,走一步,想十步,一步不想踏错。
但苏筝自己也清楚,他总是情不自禁的去逗弄她,最后被抓被咬了,就这样静静在背后看着。
他有一种十分病态的心理:他们的人生本没有那么多交际,事情结束以后也会分道扬镳,现在但凡能多给她留下一丁点记忆,无论爱恨。与他而言,都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苏筝不太清楚这是种怎样的偏执心理,或许有一天他问过苏苒就会明白。苏家的人喜欢上一个人时,总是抱着一种偏执而绝望的心理,从一开始就在否定,不停地否定,论述彼此的不可能,自己给自己写好了悲剧的剧本。这种情况下,收获的每一点美好的回忆都弥足珍贵,但每当获得一点幸福跟快乐,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悲伤跟痛苦。
当悲伤跟痛苦叠加到顶峰的时候会怎样呢?苏筝现在还没有体会到。他只进行到了第二个阶段。
白珍珠最近跟白允聊的不怎么愉快。白允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她延迟婚礼。
“……你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白珍珠本来想问的是你突然之间发什么神经。但是白允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白珍珠有点担心白允抑郁症复发,就没用严厉的说辞。
“我觉得林嘉木这个人很不好,我们应该再观察观察。”白允态度十分坚决。
白珍珠长叹一口气,“你是又听说什么消息了,还是上次跟林嘉木吵架气还没消?”
白允摇了摇头,“我是为了你好。”
“你说林嘉木这个人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