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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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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就比方说比他们家存在长久的士族门阀之家。

可姜平州说好听的圣人贵妃养子,说难听的就是质子在都,又有哪里需要巴结?

李炤炤仿佛抓住一个很紧要的问题,但总摸不清楚头绪。

原本想兕子嫁郑家,贺环洙嫁德王世子,而她嫁姜平州,现在又多出个嫁河阳道节度使为续弦的陈氏。

陈国公在联姻方面极为小心,每一门姻亲都要为他陈家带来助力,比方说他们家几名公子。

大公子陈槐娶的是远在泸州的泸州王长女溧阳郡主,二公子陈榴娶的是清河崔家长房四女崔氏,三公子还在议亲,所相之家也是皇室宗族或门阀氏族的女子。

每一个媳妇对他们来说都是高娶,唯有女儿亲事让李炤炤困惑不已。

郑家出过一位太皇太后,也就是抚养南胧县主长大的那位,在朝入仕的郑三郎是长子,任吏部侍郎,还算显赫。

要不圣人也不会选了他们家尚公主。

再来就是姜平州与李鹫,一个是质子,一个病弱。

现在突然得知的这位河阳道节度使,还是续弦。

李炤炤有些茫然。

姜平州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挑着眉,笑得张狂:“道长姐姐是不是很好奇他们家为何这样为儿女议亲?”

李炤炤也学他的样子抱肘挑眉,也不语。

要么就说,要么别放钩子,姜平州休想钓她。

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姜平州败下阵来,垂下眼睑,放下抱肘,好生拉着马绳,委屈得不像样子,也好看到极为吸睛。

不过李炤炤还是不吃他那套,认识姜平州久了,人也变得幼稚起来。

姜平州却笑出声,那个木头一样的小道长,如今能跟他这般豪无芥蒂展现真实一面,他的努力靠近一点也不感到辛苦。

他握拳咳嗽,娓娓道来:“道长姐姐,他们家是商贾出身,你用门阀思想去夺他们的思想,未免也太高看,若以商贾看待,也许豁然开朗。”

商贾,姜平州提到这个点,迷雾顿开,拨见居然是这样污秽不堪的东西,李炤炤轻嗤篾笑,良久喘不过气,握紧马绳几乎要在手心勒出痕来。

她用力闭了闭目,才缓缓掀开眼睑,平复心神对姜平州道:“你有无办法联络长安?”

姜平州高高束起的马尾晃晃荡荡,他眯了眼笑:“有啊。你要不要歇一会?已经进涧西了。”

话说着已近晌午,不知不觉中在田野间停滞马步,眼前所见是大片屋宅连接起的村落,炊烟袅袅在各屋升起。

那笑灿如煦阳,马尾漆如泼墨,在村落浓烟,田野郁葱,屋宅连落中犹如盛景画卷。

到了涧西就离孟州不远了,再一两日路程即可赶到。

李炤炤撇去心中烦闷,眼前一亮,暗道不愧是长安第一美。

她又握拳咳声,连忙拢回思绪:“此行匆匆,我不用,你呢?”算是回答他第二句话,又问:“可是飞鸽传信?”

姜平州点点头,从袖中拾出一个木哨:“对啊,吹响哨音,就有飞鸽飞来为我传信回长安。我也不用。”

他咧着白牙笑,李炤炤不看他,心道,可见长安之中的确有他耳目,否则他不会随身携带这个木哨,可在那头接信的又会是谁?

姜平州似乎看出李炤炤疑虑,他回应道:“长安那头,有什么事郁哥会替我们办妥。还有那颗火珠,也可号令我在长安的一切。”

能被姜平州称为兄长的也只有姜国公十一义子,只是不知这位叫‘郁哥’的是谁?姜国公是将哪位公子放在长安与姜平州接应?

姜平州毫不掩饰,坦然如清风朗月。

又难怪姜灿看见那颗火珠时露出那样的神色,原来姜平州是将身家性命全都托付在她身上。

李炤炤语凝,鼻尖不自觉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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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大理寺前登闻鼓击响。

那位少妇体弱单薄,举起比她干柴般细瘦手臂还要粗壮的木槌,吃力地重重敲击,一声又一声。

还有两名孩童蹲坐在她身后,哭声悲戚。

须臾就围满了好事民众。

才来点卯的登闻鼓院事见状连忙拨开对其指指点点的百姓,急急忙忙提着官袍向少妇三人奔去。

院事开口就问:“你是何人?你可知白身敲击登闻鼓是要先受滚钉之刑?”

少妇缓缓回头,形容枯槁,面呈菜色,见是位穿着官袍的男子询问,带着两个孩童直勾勾就要扑上院事的袍角,院事身侧卫从拦在院事身前,又将少妇与孩童拉开。

台阶下围着的百姓人头攒动,指点声络绎不绝。

少妇好似得到支撑一般,在卫从禁锢下挣扎,一字一句,声如洪钟:“大人为民妇做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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