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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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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我阿耶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姜平州在二人身后看了场无硝烟的战争,依旧弄不明白他们再说什么,只能自己问出口。

“我一直在想那些莫名多出来的乞丐,他们面黄肌瘦,说明饿了很久,而你又说他们口音熟悉,我料想是否朔方有事,否则你阿耶不会轻易入都。”李炤炤顿了顿,“即使你的婚事也不能。”

“可你不曾问朔方,只问我阿耶路途……”姜平州仔细想着那些乞丐的口音,似乎想到什么,打断自己的话,接着道:“那你可猜错了,我阿耶还真是为着我婚事入都的。”

“此话怎讲?”李炤炤扶着宫娥跪下,又从宫娥手中接过笔,正准备蘸墨续写就抬头问宫娥:“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黛青。”黛青向她福了一礼,“与奴婢一同服侍二娘的叫雀梅。”

眼眸微亮,行事贴心又沉稳。

李炤炤暗自点头,看来是与兕子身边的蔚青蔚蓝一同入宫侍奉的,所以她会与另一名叫雀梅的宫娥一起拨来,到李炤炤的小院落服侍。

陈贵妃掌理后宫多年,看来也不是只贪图享受,起码这个字辈的宫娥是拨给谁的,还是分得清楚。

“你听我说,”姜平州终于想起来了,他语气凝重:“这事跟朔方关系不大,但从朔方来会途径许多州府,这个口音似乎与我曾经路经的孟州十分相似。”

“嗯?”李炤炤抬眸,对他说的‘似乎’存疑。

姜平州一改沉重,轻松道:“当然,我是很多年没出过长安了,当时也只是路过孟州时听过,所以有些印象。”

又歪头,眉梢轻挑,语调拉长而慢:“你想知道的话,我回去问我阿耶好了,反正他在长安有的是时间,不过你得先跟我道歉。”

“为何道歉?”李炤炤不解。

“你跟我阿耶打哑谜,不事先告知我,而且刚刚还不认真听我说。”姜平州叙述,忽而语气拉高,转为控诉。

原来是指她问姜国公话,还有问黛青名字,真是小孩心性。

李炤炤‘扑哧’就笑出声,在姜平州面色不虞下,清了清嗓,咳声认真,郑重道:“好吧平州,我道歉。”

“嗯。”姜平州心满意足转头回去接着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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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我所料,姜十二郎并非表面的纨绔不堪,这个人要好好查查。”男子摩挲着轮椅扶手,漫不经心将张黑布捻在手中把玩。

“世子何出此言?”崔青阳拘身,诚心问道。

“你将这块布呈交给你祖父,这可是你在崔公面前立功的好机会。”李鹫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将那块布递交给崔青阳。

这块布方才似归鸟一般飞回,意示着他的主人已经身殒。

崔青阳摸不着头脑,但李鹫的意思就是要他退下了。

他帮李鹫办事,李鹫自然会给些甜头,否则他为何一直跟随,所以他对李鹫的话并不存疑。

这块黑布的主人方才才去刺杀李炤炤,他们一定急需线索,若让崔公呈递给李炤炤,若真让他们查到是李鹫所为,那岂非提前暴露?

这就是让崔青阳想不明白的地方。

但他既然给他,又让他呈交给崔公,那就是有大用。

不必再问,崔青阳拱手就告退出了玉娘的花楼。

阁楼登时只剩李鹫与玉娘。

李鹫抬手招了招,那方才坐在抚琴位上的玉娘就缓步走过来,在他膝前跪坐下,半个身子软倒在他无知觉的膝头,搂着他的腿,无声陪伴着。

他一下一下,揪着玉娘的青丝,不知是抚摸还是把玩,言语里并无暧昧:“童司监绝不是死在李炤炤手里,我派人查验过他的尸体,是剑伤,据我所知,李炤炤并无佩剑,倒是姜平州……今日验证,果然是姜平州所杀。”

玉娘俯在他膝头,一言不发,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听他一声叹息道:“玉娘,我阿娘在为我议亲了。”

李鹫今年二十,换别家儿郎到了这个年岁,早已孩儿满地跑,而李鹫因身体赢弱,双腿不便,至今孑然一身。

如今他能议亲,算是好事,玉娘一时摸不准他的想法,对他像对旁的恩客一般婉转娇笑道:“那玉娘就恭贺世子了。”

却听李鹫一声嗤笑:“你猜是哪家女郎?”

长安之中,能配得上他身份的女郎寥寥,若是旁的地方氏族女子,那玉娘更猜不到,于是她昂着头对上他的视线,不甚明白得摇了摇。

李鹫瞧着她娇憨模样,抬手轻抚她发丝:“是贺家六郎那支的。”

玉娘顿时明白,就是那位在姜国公府宴上与李炤炤比诗的那位,贺小女郎。

只是她不解,贺小女郎作为陈国公府的外甥女,一向以美貌才气过人,不负陈国公一门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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