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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会这样。’
齐木楠雄用“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的眼神一个眼刀甩向自己不靠谱的老爸,无奈解释:“没有的事,只是变成猫出去找安普的时候不小心被神川抓住了。”
齐木久留美完全没在听,捂着嘴一脸震惊:“怎么不跟妈妈说?啊,小楠也到了有自己的小秘密的年龄了吗?呜呜呜妈妈好感动啊。”
“……没。”
齐木楠雄靠上椅背,一脸麻木,“算了。”
‘今天也是,毁灭吧世界。’
……
快到婚礼开始的时间,宾客渐渐入座,奈郁坐到第一排忍足谦也身边的位置。
奈郁甫一坐下就感觉忍足谦也往自己这儿看了好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在忍足谦也又一次看过来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忍足君,想说什么?”
“你还好吗?”忍足谦也憋了很久了,“那是阿姨那边的亲戚吗?”
奈郁初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后面那句才明白,忍足谦也还想着刚刚的小插曲。
“是的,我小时候妈妈工作太忙,所以就让我住在亲戚家,那两位都是寄养过的家庭。”
“神川。”忍足谦也嘴唇动了动,脑补一番后,最终不再问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情的很明显:“你也不容易啊。”
“……”
很神奇,他的同情居然一点都没冒犯到她。
“啊。”奈郁突然想到是不是得解释一下,“别担心,她们和妈妈都不太熟。”
“喂!我看起来是这么冷血的人吗!”忍足谦也不满道。
“嗯嗯,知道了。”奈郁目视前方小声敷衍,眼里盛满笑意。
今天有很多让她开心的事,所以不开心的事早就抛到脑后了。
下午两点,仪式准时开始。
开始前,酒店工作人员将芬达抱过来,奈郁接过放在腿上,换上小衣服的芬达短腿支起身子,摆出了端坐的姿态。
周围的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奈郁将芬达接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手心全是被自己掐出的指甲印,不由笑自己,明明是妈妈结婚,她那么紧张干什么。
草坪婚礼很好的一点就是氛围轻松,比起婚礼更像朋友之间的聚会,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由竹内惠子的老友、奈郁上次见过的摄像师兼任主持人,在亲友的见证下交换了对戒。
按照流程的话,念过誓词后,仪式就结束了,没想到主持人是有点跳脱的,接过话筒后又说:“我们亲戚朋友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新郎新娘的子女有话要说吗?”
神川奈郁:?
忍足谦也:?
怎么还随意发挥啊??
作为新人直系亲属,两人顿感不妙,忍足谦也凑过来假装撸狗,奈郁难得热心给他介绍芬达的来历。
“谦也同学,你来?”台上的主持人并不理会他们拙劣的表演。
忍足谦也逗狗的手一顿,苦哈哈地看了奈郁一眼,认命地上前几步接过话筒。
奈郁递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心里划十字,祈祷忍足谦也上了就别叫她了。
忍足谦也虽是被迫上去的,但他很快就组织好语言,真情实感地来了一段温情的祝福语。
奈郁在下面听着,也不自觉开始想到如果等会儿真的叫她上去讲话的话,她要说些什么。
感人的话?也不是她的性格。
她和妈妈之间也没那么多温情的时刻吧,甚至说上半年的时候相处得还十分糟糕呢。
但也能挤出一些话啦,参考忍足的句式,比如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吃泡面呀,一起挑婚纱呀,一起逛超市什么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
这么想着,忍足谦也已经走下台来,把话筒递给她,挑了挑眉。
她抬头望去,主持人满脸搞事的兴奋,竹内惠子不忍直视,仿佛看到被她拒绝的场面。
奈郁接过话筒,刚刚想好的说辞,脑中的画面,全都消失一空,她手心全是汗,对着话筒沉默半天。
良久,属于少女的清润嗓音在音响中被扩大,准确地传达到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的。
但她的眼睛只看向一个人。
奈郁轻轻地说:
“希望您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