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22
“看了。”沈尽屿无动于衷:“好绿。”
文殊不高兴:“我第一次结婚,你就不能顺我的意吗?”
沈尽屿不为所动,微笑:“我也是。”
文殊埋他肩颈蹭他,不说话。
约莫美人计确实奏效,沈尽屿把她脑袋拎起来,妥协道:“换个衣服。”
文殊圈着他不抬头:“不要。”
见沈尽屿没反应,又问:“你答应吗?”
回复很快:“不答应。”
文殊这会儿抬头很快,推开他就要下地,被拦住,她甫一起身就被勾着又塌在怀里,一连几次,她恶狠狠宣告:“不答应你就自己结去。”
她又一次起身,想沈尽屿再不让她走就不和他讲话了。未料还没爬起来,先感觉到腿下滚烫的热度。
这可是办公室,文殊缓了几秒才意识到是什么,她惊愕:“怎么又…还没婚礼呢你急什么!贺荆然都没着急。”
沈尽屿目色浓郁,气息沉了几分:“别提他。”
文殊嗤之以鼻:“小气鬼。”
沈尽屿捏她双颊,指尖一轻一重地捻过:“听话。”
文殊挑衅凑近:“不听话能怎么样?”
他都承认,他对她毫无办法。
纵出这份刻意的嚣张,沈尽屿目光如有实质,嗓音却淡:“手、嘴巴都能动,衣服也能剥开——你想在办公室的话。”
他面色一本正经,说着下流的话:“文殊,低调点。”
文殊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一口咬上他的侧颈。
沈尽屿手还卡着她,“别留痕,下午得回老宅。”
文殊不顾,咬得更重。
痕迹最终还是没避免,文殊拒不帮忙,沈尽屿一个人进了浴室。下午沈尽屿果真要去老宅,带她一起。
文殊不想去,沈尽屿捻她后颈:“老爷子想见你,你不愿意,就让他远远看一眼。”
她只在年幼时见过沈家老爷子一面,记忆不甚清晰,闻言应下来。
有这一程,两人刚刚针锋相对的气氛反倒淡了下来。
老宅在一处庄园,车驶入后又行了很长一程。甫下车,文殊便感到高处的一道视线,她抬头看去,窗户模糊闪过人影。
沈尽屿没唤庄园的帮佣,留保镖陪她,离去前将她揽过贴她侧颊,气息覆在耳边:“你在这里赏会儿景,想逛等我下来陪你。”
说罢松手将她放下,文殊仰头看他,沈尽屿爱与她亲近,可刚刚像是刻意做给别人看。
沈家这样的身家地位,带个鬼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任是沈尽屿约莫也有些辛苦。
她勾着唇,也勾住沈尽屿的手指:“太辛苦的话……”
沈尽屿垂眼看她,想她如果讲出什么放弃的话,再丢她下一次泳池都得算作纵容。
文殊得意洋洋:“婚礼就许你换件礼服吧。”
沈尽屿莫名牵唇,俯身亲了下她唇角。
转身上楼。
老爷子已经等候多时,身前摆一副棋盘,听到门声,率先落一子。
“来,陪我这把老骨头下一盘。”
沈尽屿过去坐下。
老爷子偏头看眼窗外:“你倒保护得紧。”
沈尽屿擒白子:“在老宅闹出动静,不好。”
“一个鬼纵使消失,又能做出什么动静。”老爷子目光如炬:“你还要为了一个鬼,来搅我老爷子的清净不成?”
“难说。”沈尽屿不客气收他几子:“爷爷,收起心思,大家都好过。”
老爷子紧紧盯他:“为一个鬼,堂堂沈氏的掌权人就这点出息。”
“让您失望了。”
老爷子莫名一噎,年轻一辈,甚至再长一辈,可以讲无人能与沈尽屿争锋。这他若道一声失望,旁人得讲是其锋芒太盛,他这老家伙心生不满。
他抿口茶,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适龄的千金那么多,你执着一个鬼算怎么回事。”
沈尽屿抬眼:“爷爷,我有管家。”
沈家小孩自小配的管家,不只是处理事务,也会在察觉主人家将走弯路时以作提醒。
沈尽屿话讲得明白,老爷子所言这些,他已经听过。
别白费功夫。
老爷子止住话头,想起管家就是因为讲鬼不好被眼前这位罚去思过三日的消息,没忍住又斥了声“出息”。
沈尽屿受着,彷佛心思都在棋上,一瞬黑子损失惨重。
老爷子不想再看惨不忍睹的棋盘,棋子一放,冷哼一声:“不愧是掌权人,连老爷子我讲话也没分量了。”
没有道理的一息,沈尽屿想到文殊,想她如果在这里,得认认真真看着老爷子,讲一句“你知道就好”。
他隐去眉眼温意,将棋子收起:“谢爷爷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