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殿下小心！”顾矜惊呼出声，抽出鞭子一跃而起。黑暗中几个黑衣人鱼贯而出，秦牧之也是个练家子，惊险躲过刀剑。

不一会儿，黑衣人就站了上风，还好营地的士兵很快发现了动静赶了过来。不过这些黑衣人也是训练有素，察觉到有人来后机警地再次淹没进了夜色中。

“殿下怎么看？”顾矜平稳了一下呼吸，将鞭子再次缠在自己腰间。秦牧之摸了下手臂上的刀伤，还好伤口不深，“至少不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所为。刀上没有毒，进退得当，并不恋战，应该只是来刺探虚实。”

顾矜也赞同秦牧之的话，对各个皇子来说，秦牧之带领军队，现在还未开战，并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现在动手只会落人口实，就算得逞，难免被其他皇子下绊子，得不偿失。“看来这昭孟国是安耐不住了，冒着打草惊蛇的危险也要来刺探一番。”

“危机四伏，一不小心我就得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了，这帝皇之子，可真是不好当啊！”秦牧之自嘲地笑了笑。

顾矜却不再接他的话，秦牧之的话虚虚实实，其中真假只有他自己知晓。顾婳只知道，他从来都是运筹帷幄，两个人现在也只是各取所需，谈不上可以交心。

两个人也各自回了营帐，顾婳很快就入睡了，倒也不必担心会再有人来暗算。

第二日，秦牧之命林阳邑带领一小队士兵前去侦查，顾婳原本想一同前去，但林阳邑本就看不惯她，坚决不愿一同前去侦查。

顾婳见林阳邑千般不愿自然就放弃了，不过却领命独自带队前去摸查一番。原本她是想着秦牧之不会派她出去，才想着贴着林阳邑去侦查，现在可以自己带队出去，更觉得省事，心情也好了几分。

顾矜这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楚霖昱那边却是水深火热，虽然有秦韫玉的助力，但毕竟是一直在秦兆国长大的皇子，他一回来，原本各种内斗的皇子们倒是出奇的和谐了，都知道他突然归来，一定有后招，不可能白白回来受死。

比起常年斗来斗去的兄弟，楚霖昱太过于神秘，这种未知数给了皇子们不安感，大家表面上倒是兄友弟恭了，只不过暗地里都达成了共识：铲除楚霖昱。

秦韫玉知道事情棘手后第一时间赶去了楚西国，只不过在去之前已经告病请假了，秦渲赟也没多心，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秦牧之和顾婳的消息，前线一直没有传来战况，他也有点失去耐心了。

秦韫玉快马加鞭赶到楚西国的时候楚霖昱所面临的形势算不上严峻，只不过也是僵持不下。“几个皇子蠢蠢欲动，现在倒是和睦得很，把你当贼一样防着。”秦韫玉还有心情打趣楚霖昱。

楚霖昱也嘲讽地笑着，“本王可不是贼吗？本王此次回来就是要把他们想了多年的东西收入囊中。”两个人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局势：三皇子楚闵逸和六皇子楚君澜历来不合，楚君澜行事乖张，楚闵逸正妃乃丞相姚远嫡女。楚君澜看不惯楚闵逸行事是连楚西国百姓都知道的事。所以现在楚闵逸笼络众人想先除去楚霖昱，也只有楚君澜还保持着中立，甚至还时不时给楚闵逸添点堵。

楚霖昱自然不至于天真到觉得楚君澜准备站在他这边，完全是因为早年楚闵逸夺人所爱，从此以后楚君澜算是把他恨上了。

“楚君澜本无觊觎那个位置的心，只是这夺走心上人的仇每每萦绕在他心头，他怎能不恨。”楚霖昱噙着笑说，“这一点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秦韫玉听着楚霖昱说的这些脸上神色不变，直到他说完了，秦韫玉才说，“明明是分析局势，你倒讲起了故事。”“这故事也蛮好听的不是吗？”楚霖昱虽人不在楚西国，但是论起窥探到的消息来他也算得上数一数二，楚西国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消息，楚霖昱可谓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秦韫玉听楚霖昱这笃定的语气大概知晓了他心里八成是有数的了，“既然我来了，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你大可放心去做。你既有拉拢楚君澜之心，必须得趁早了，要是楚闵逸先对你动手，那这事就要变得棘手起来了。”

楚霖昱自然知道这些，“这也正是本王要拜托王爷的地方。楚君澜谨慎，必须要让他看到本王的神算恐怕他才会倾向本王这边。本王烦球王爷作保。”

秦韫玉知道楚霖昱的思量，若是他出面见楚君澜，他才能彻底相信楚霖昱背后还有他助力，楚霖昱多年来在楚西国安插的势力虽能勉强与楚闵抗衡，但终究是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但若是有秦韫玉助力，那这个局就不同了，楚霖昱的胜算就大了许多。

秦韫玉没有接楚霖昱的话，只是开口问到，“本王本想不出面，你可知为何？”“知晓，怕本王落了个通敌叛国的名声。”楚霖昱知道秦韫玉的思量，“本王坦荡，并为割舍楚西国一分一毫，本王不愧。再者，本王信楚君澜会是个聪明人。”

“既然你知道这其中的道理，那本王明日就去见那五皇子。”说完，秦韫玉就离开了楚霖昱府邸。楚霖昱连夜递了邀约帖到楚君澜府邸，楚君澜看到帖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