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
孟宴臣是是吹风机的声响叫醒的,他拿起床边放着的金丝眼镜戴上,对角的位置是卫生间,门大开阿瑾背对他站在镜子前面吹头发。
孟宴臣从床下下来,阿瑾关了吹风机,转头对他说:“我在早安吻和吹风机这两款叫醒服务中选了后者。”
“你做的对,谢谢。”
阿瑾继续吹头发,孟宴臣拿出手机看天气预报,前两天最高气温还有32度,今天最高气温才21度。
他从行李包中翻找出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和一条抽绳休闲运动裤,阿瑾还穿着昨天背心和短裤,衬衫又沾了酒潮湿湿。
孟宴臣把衣物递出去,阿瑾扭身吹着头发看他,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赶快用手捂住。
阿瑾嘴唇一张一闭,吹风机声音很大孟宴臣没听清她说什么。阿瑾把吹风机关了放在洗漱台上,随手从洗漱台的纸盒中抽出两张面巾纸:“你感冒了?”
“谢谢。”孟宴臣接过纸擦鼻子,可能是昨晚穿的少又喝了不少酒被风一吹闹风寒,除了鼻子痒倒没别的症状:“没有,你穿这个吧。”
阿瑾接过孟宴臣的衣服:“你这么体贴,没被女人抓吗?换成我,想方设法把你搞晕睡到手。”
孟宴臣想起件事,哑然而笑。阿瑾兴致勃勃的问:“看来是有喽。”
“没有。”
“没有吗?刚才那副表情可不像——还是说在你这么多的优点里只看到你的钱了?”
“没有。”孟宴臣反问终止话题:“舞跳的这么好有基本功吧?可你不是说你家里条件不好吗?怎么学的?”
“孟宴臣。”阿瑾靠在门上狡黠笑道:“你变坏了诶,知道回击了,以前不都是爱答不理沉默以对吗?”
阿瑾朝他走:“还是说,你是想了解我?”
孟宴臣也不后退,平淡的看阿瑾,头发丝挂着水珠,水珠打湿她的白色背心,半透不透。她把头发搂在身后,锁骨上残留着水珠,她胸线丰挺,修身背心让沟壑更加明显,水珠顺着光洁的皮肤滑进去,消失不见。
阿瑾指着孟宴臣的左心口说:“身体才是了解一个人最快的方法,时间尚早,要不要…我们,互相了解一下。”
孟宴臣偏身,指尖不在点着他的胸口:“你想多了。”他进到卫生间,关上门洗漱,刷牙的时候看见洗漱台上放着孟宴臣给她买的皮筋。
再从卫生间出来,阿瑾不在屋内。他换身干净衣服开门出去,肖亦骁和李汀坐在门外棚子下的椅子上和阿瑾说话。
“宴臣,早。”李汀对孟宴臣打招呼。
“早。”孟宴臣找空位做,他跟阿瑾斜对角坐着:“这有早饭。”
“知道,我定了。”肖亦骁话没说完,送早餐的工作人员和另外四个朋友几乎同时出现。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孟宴臣的卫衣穿在阿瑾身上还是大,她挽着起袖子,嫌长发碍事,用一根一次性木筷盘头发,孟宴臣习以为常,他身边的人倒没见过,短路一秒又各自吃饭。
“吃完饭咱们就走吧。”李汀道。
“好。”肖亦骁对孟宴臣说:“待会儿你和阿瑾一辆,我坐李汀的车。”
孟宴臣和阿瑾本就逢场作戏,戏演到今天该结束了,他正想如何解释阿瑾不去俱乐部,阿瑾放下勺子说:“你坐吧,我走回去。”
闻言,大家又是一愣,肖亦骁道:“走到俱乐部?挺远的。”
“俱乐部?”阿瑾看向孟宴臣。
孟宴臣回:“她不去。”
“阿瑾不喜欢骑马?”李汀说:“那还有高尔夫,玩别的呗。”
“我要上班。”阿瑾喝完粥放下勺子。
“上班?”李汀问:“国庆上什么班?全国都放假。”
“你的车就是我修的。”阿瑾说:“不上班哪来钱?”
其余人又看孟宴臣,他忘了跟阿瑾先串口供,孟宴臣的女朋友没有钱,要国庆这样的日子上班赚钱养活自己,传出去怕会让别人觉得孟宴臣对恋人十分小气。
肖亦骁笑的诡异,他拍着孟宴臣的肩说:“怎么回事呀?”
“是呀宴臣。”李汀语调拉长,拖着腔调:“你还敢出去玩吗?”
孟宴臣觉得自己成众矢之的,阿瑾又道:“没关系,他爱去哪玩去哪玩。”
“宴臣,你是惹阿瑾生气了吧?”尹墨插嘴替孟宴臣解释:“阿瑾,我人品保证,宴臣从不乱玩,这次就是我们几个聚聚。”
“他没惹我生气。”阿瑾长得一副不可靠近的模样,现在语气更为平淡,以至于阿瑾这样,显得她说反话:“想怎么玩都行。”
孟宴臣也是跟阿瑾接触下来才知道她说话本就不该深思,偏孟宴臣身边的朋友情商极高,他们这些聪明人聪明过头反而就蠢笨了。
“我吃好了,走了。”阿瑾起身往营地外走。
“等我们一起?我们送你。”李汀叫